二百公里可不算近,但是有了安全通行路途的话,行程自然少了很多阻碍,速度也可以放快一些,大概一天就能赶到。
江燃略为满意的点点头,五人平均实力在六级灵徒么,这倒是一单保险的生意,心中颇为欢喜,只是就这么一会花去了四十芒值让他有些不自在,望着那赚的盘满钵满的百不易江燃不免有些好奇。
“百兄独自一人,行径如此大胆,还敢在空地设草房,就不怕别人打劫么。”这个问题众人一直在心头疑惑,不管怎样百不易肯定都有自己的生存办法,江燃怎么想也想不出这看似实力平平的人是如何混的风生水起。
百不易抖抖袖子,想问自己这个问题的人实在太多了,此时说出这种话或许也是在试探与暗示,虽然江燃看上去一副略微俊俏,表面天真无邪的样子,但他绝对相信,为了自己的利益江燃会毫不客气的动手,不过他不怕,反倒是笑盈盈的:“这个问题算是我俩朋友的关系,免费告诉你。”
“我一个做买卖的人,不参与暴力的争斗,就像交战中的两国不斩刺史一样,我一个生意人,为你们提供服务,所以你们也要遵守规矩吧。”
听到这话,江燃眉毛一挑,含着一些挑衅的意味:“如果有人不遵守这个规矩呢,百兄岂不是会很危险。”
“危险?的确危险,不过不是现在,既然我有这么多的芒值,就说明这几天结实我的人不少。”
“并且他们都知道我是个富有的人,所以眼睛都会盯着我的动态,一旦哪天发现我被抢了,你说抢我东西的那一队人会怎样?”百不易笑着反问。
“百兄果然有自己独到之处,谁若是抢了你,想必他会遭到所有人的追杀,怀璧者有罪,带着那一笔财产,这两个月他们肯定不好过。”
好聪明一人,并且还如此胆大,江燃不禁有些佩服,长久以来他都喜欢四处结交朋友,特别是奇人异士,无论身份地位,都愿意结识,当下对这百不易也颇感兴趣,如果两人同在一个阵营的话关系恐怕会非常的好。
“这样的话快到两月期限的时候,也就是你最危险的时候,百兄还是多小心为妙,我们告辞。”江燃也不再多说,带着人离开,推开木屋已是晌午,岛上的太阳忽然毒辣起来,刚一出门就让人陷入热浪的窒息。
“各位走好,欢迎再来,只不过快到两个月的时候就不要来找我了,那时候我肯定跑路了。”百不易开玩笑的说了句,然后又抓了把米撒在门前的石踏上。
艳阳虽辣,但出了这片空地后,江燃等人很快窜入树林,一时间都是在树干上奔袭跳跃,有着密叶的遮挡倒也凉快许多。
“你还会发愁?”身边一道紫影迅速一跳并在了肩旁,一阵清爽的凉风带过,风中还夹杂着少女独有的香味。
江燃一直在沉思并没有回答,可能是太投入了,只要没有感觉到危险他就没法脱离思考,此时不说那在队伍前面二十米感知系的林动,就连自己也没有感觉到周遭也特殊的气息。
不过紫月对于这种不理睬却小嘴轻撇:“喂,问你话呢。”同时一只有着少女体香纤细的小手拍在江燃额头上,这几日的共同生活,让她更了解眼前这个少年,况且她本来就不厌烦这个不极品貌美却有着个人魅力的江燃。
“哦,啊,当然发愁人数相当对方也是五人。”江燃的脑海中飞速转动,图像与声音全部锁定在了十几秒前紫月说的那句话,当下才回答道,对于这种能够回忆起十几秒前完全没注意略过去的能力,紫月也很是惊奇,不过更好奇江燃的担心。
“他们六级灵徒的实力有什么好怕的,况且我们走的是安全路线,路上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娇柔的声音传入耳中,江燃略微皱眉,看来自己队伍的整体实力还是不行,他们这些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天才青年,或许在某个城市里很出色,同辈之中单挑无人能敌,但他们都忽略了一个重要因素:“召唤师的实力与强弱并不完全是看他自身的强弱,而是一个队伍的整体实力,就算对方在级别上与我们存在着差距,灵气储备与能发动技能的威力有些差距,但如果他们有着一个完整的配合的。”
“好的阵型可以弥补实力的不足,五人战斗中,三只斗兽主攻,一只辅助,一只治愈,再加上斗兽的属性相辅相成的话,威力足以提升一大截。”
江燃郑重的讲给紫月与一旁的江琳听,后者则是点头成攒,紫月虽然心中觉得是这样,但表面却略有不服,毕竟被一个年纪比自己还小一点的人教训谁都会不爽。
江燃心中一边暗算猜测对方的斗兽一边思考自己应该做出的策略,听百不易说那是怆城的队伍,如果没错的记得在荣征台测试时候,那里有一人使用剑齿兽,实力也是九级灵徒这种青年罕见的存在。
反而自己方,只有自己的晓白与炎魔足够强悍,林动是感知系的斗兽并不适合参加战斗,紫月的紫藤兽显然适合辅助,江琳的熔岩兽可攻可防,但毕竟实力不足,前几天虽然刚晋级四级灵徒,只是这个级别还差的太远,想催动熔岩兽的攻击达到最大化显然不可能。
天色渐暗,看着遥遥无尽的后面,几人应该已经走出一百五十多公里,江燃大手一挥,示意几人停下,同时给前方探测的林动发出信号。
夜间行路并不沾光,特别是到了别人的领域,哪个队伍不会设防,特别是再往前靠的更近,一旦跌入对手的陷阱中,很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原地休息,养好精神准备明天一战!”江燃蜷坐在一棵大树上,在周围撒上了驱兽散,这样一旦有斗兽入侵,那么必然是有敌人,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江燃则负责看守,给几人休息的时间。
一向谨慎的他在野外根本不可能睡好,干脆一人坐在树木最顶端,月下一脸俊逸,又有些淡淡的忧愁,手中外胸前一摸,忽然感应到一卷残旧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