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潘裕文,现在是公元2204年,我还在找你严落,我没有放弃,这么多年了,时间过的好快,咋俩最后一次见面好像过去很久了,他们都说咋俩缘分到头了,但我不信,我相信咋俩一定还有在聚首之日,等那个时候,我绝对不会在放开你”
潘文第一次遇见严落是在西杭的白羽城,那时二刘争霸刘王哲霸占蒙古各部,东察合台,关西七部,刘王玺守着剩下的翼州荆州一代,朝堂上争权夺利刀光剑影,百姓在战争中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虽说天下英雄频出,但奈何太多人权欲熏心,一身正气侠肝义胆的有志之士的结局非死即伤
潘裕文生在一户小地主家里,年少幼时家里日子过得还算富裕,潘裕文便迷上了兵法刀剑,更喜爱仙法道术,日日在院子里舞刀弄剑,后来家里看他如此迷恋,便在他八岁时送去庐青山,那里住着一位名为逍遥散人的武林高手,据说在多年前的昆仑苍与咸皇穹两实力最强的门派争霸中,这个逍遥散人以一敌百,成为了第九个法术到达了无上的人,据说那时逍遥散人气吞山河,刀势一荡,熠熠生辉,在大战中留下了赫赫战功,一时间在各大门派中掀起不小震荡,瞬间名扬四海,但大战过后这个逍遥散人却消失不见,觅迹人间,直到两年前他发出一纸告示,因为自己身体欠佳,一身武艺无处传授,召集天下有志少年,前来庐青山做他的亲传弟子,潘裕文去了以后便一眼被逍遥散人选中,在山中苦练十余载,学成一身本领,又偏逢天下动乱,潘裕文便心急的下了山,雄姿英发,满怀壮志,下山前他师傅和他说过一句话“勿急,勿燥,天地之大,亦融至身”
潘裕文下山之后便在白羽城休整,靠做镖师来勉强糊个口,在城中这几日,潘裕文见到了书中所写的哀鸿遍野,民生凋敝,白天和谐繁荣的城镇,夜幕降临便是屠戮者的乐园,地痞和官兵心照不宣的约定了一样,你打砸,我强抢,即使碰见也可以惺惺作态的相互恭维,潘裕文年少心燥,常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虽有一身好本领,奈何势单力薄,寡不敌众,多时能全身而退以是很不容易,时间长了他怕那些人能认出他,便给自己打了一个半遮的铁面具,只露出眼睛和额头,并且选在夜间活动,搞游击的方式,在城中得了一个“蒙面铁汉”
他刚从几个地痞手下逃出来,远看他们追不上便道西城口的一间无相茶馆休息
“小二上壶茶,再来一盘花生”
“好嘞,您稍等”
“这王老爷也是,东西也没碎就不给钱,地痞来抢他家还让我一个人来对付,现在连点牛肉都吃不起”潘裕文边说边生气的把身上的包裹放在桌上,带点少年气得脸圆圆的鼓起,下颌却棱角分明,五官明朗不失严肃,生气时眼角微微泛泪,强势又可怜的感觉,用发冠束起来的头发在身后轻轻微摆,藏青的长袍用一根腰带系在身上,颜色低沉却不失年少的风采
茶刚上来潘裕文猛灌两口,还没吃几个花生,门外传来叮叮当当的打砸声,潘裕文闻声望去,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壮穿着棕黑皮料满脸横肉,脸上有一道肉红褶皱的深长疤痕,看样子刚愈合不久,那人身后还跟着约有十来人同样身穿棕黑皮革进来先踢翻近门桌子打翻器具,客人们全都吓的四散逃开避恐不及,为首的强盗一脚踩上板凳扛起刀
“兄弟们赶路口渴,想喝点水,一摸兜发现盘缠不够了,想向各位借点茶水钱,没问题吧?”
潘裕文把手中的茶杯一砸,站了起来
“好一个借字,现在的强盗都这么学识博远,把强抢民财都说的这么体面”
刀疤脸的强盗把肩上的刀一横,刀剑对对潘裕文大步向他走来,一只手用力的按在潘裕文的肩膀上,想把潘裕文按回座位上
“那冒出来的小孩,在这块逞什么能耐,你知道做英雄也是要代价的吧,就你这小体格子,在回家玩两年泥巴吧,我们只抢钱,一般不害命,小孩你还是”
没等刀疤脸说完潘裕文把一只手搭在放在他肩膀的手上,轻轻拍了两下转头对着强盗微微一笑
“看你脸上的疤,这伤因该不久吧,不过这伤只有一道不过对称,小爷我看到不舒服,那我就勉为其难帮你画对称”
说着潘裕文便将刀疤脸的手往下一拉,摁着关节处借力桌子一个空翻,衣褶随着脚尖翻过,只听一声惨叫刀疤脸卷曲上身,单膝跪地,他的胳膊彻底旋转了一周,剩下的强盗见状纷纷举起了刀向潘裕文冲过来,潘裕文从桌上的包裹中抽出一柄长剑,刀锋锋利,刀身有熠熠流光,常人都能看出,此剑是不可多得的好剑
潘裕文在强盗中间左右晃身,刀法细密如雨,在嘈乱的刀剑中来去自如,他的剑不伤人性命,只是砍伤对方,可是对方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手下毫不留情,只想致人于死地而后快,被划伤后更是恼羞成怒,全都和发了疯一样,挥刀而来
“该死,这群人不会真想和我在这里同归于尽吧”潘裕文渐渐招架不住,身上也被砍伤,连连后退了几步,这时正巧三四个人同时向他砍来,潘裕文眼睛一闭,拼死抬起受伤的手,片刻却没有痛感袭来,他抬头一看,眼前是一位一身白衣,头戴斗笠的男子,他身形修长,刀挥下来的风微微掀起斗笠是一张冷艳的脸和一双没有感情的丹凤眼,虽然只是一晃而过,但潘裕文可以确定,他长得一定貌若天仙
没等潘裕文细想白衣已经执剑与几个与他同行的几人完成了战斗,他们下手虽不致命,但伤的都是要害,白衣收了剑,斗笠转了转,似乎再看潘裕文,这时他的同伴开口
“严落咱们走吧,别耽误了”
白衣点了点头,提着剑轻步出门,还把留了一块白银在柜台上
潘裕文坐在地上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严落,我认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