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了就再爬起来,谁骑马不是这样的?只有勇于尝试,你才能突破自我。”
他一本正经说教。
可却把自己怀里的人保护的好好的,就连对方稍微歪一下身体,都会立刻揽着腰拉回来。
“是。”
李厚青心底有一丝丝的失望。
没想到侯爷会那么在意自己怀里的男宠,在意到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于是,他加速飞驰。
眼底划过一丝阴暗。
那两人亲密接触,仿佛还在眼前。
不拼一次,怎么对得起自己。
重心不稳,眼看着身形随风摇摆着……
“情况好像不大对……”
叶倾是看着他摇摇欲坠,好像要掉了。
是不大对。
古岩微眯着眼。
他这马术,未免也太差了点。
所以前边有个斜坡,他会不会摔死啊?
他犹豫了片刻。
“若是李侍郎在侯府出事,只怕外界要传言,侯爷您残暴凶狠了。”
叶倾微眯着眼,又不知道在算计什么了。
“哼……”
古岩他不屑冷哼一声。
但眼看着人真的要被甩飞出去,他急忙上前。
后来,就是他徒手接住了已经飞出去的李厚真,从半空到落地,旋转了很多圈。
然后,李厚青真的满眼都是这个很强大的男人了。
“侯爷,是下官无能……”
“马术不好,就慢一些。”
古岩一落地就推开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衫。
……
不是你让我快的吗?
“是。”
李厚青想反驳,有千言万语。
但对他的‘训斥’又很容易就接受了。
“行了,去歇歇吧。”
免得一会儿又要我救。
古岩摆摆手,冲着叶倾走过去。
那里有个更笨的,连骑马都不会,也不知道要教多久。
“是。”
李厚青他又有一丝丝的失落了。
更笨的那位连马都不会骑,此刻的她抓着缰绳,双腿不敢动弹。
赤峰它在缓缓前行,叶倾就在祈祷,可千万别加速。
一加速,她可就完了。
一切都好好的。
可突然,青青草原上的风很大,吹的她人差点儿掉下去,本能的拽了一下缰绳,然后赤峰收到了讯号,顿时如脱缰的野马,朝着那斜坡奔去。
叶倾只感觉天旋地转,屁股还疼,整个人在马上晕头转向的,一点儿半分没有。
就连她想呼救,都找不到古岩了。
这下,轮到她惨了。
而且,古岩没在视线范围内。
所以当她人从马上飞出,要从山坡上一滚到底时,真的没抱任何期望。
可谁想到有的人就是会凭空出现呢?
叶倾眼看着自己的脸要和青青草原来一个亲密接触,却忽然被人抱住了头,揽住了腰。
就好像突然被一只很大很大的熊抱住,她只感觉到背部接触绿草,而面部是压在大黑熊身上的。
就这么一路滚了下去。
到了坡底,还来回晃悠三圈。
还活着啊。
叶倾暗松口气。
“叶倾。”
突然有人叫她。
那么严肃,那么郑重,还有些恼怒。
都这么久了这是第一次听到他叫自己全名。
她抬头,目光迎上去,就只见他脸上有很多细小的伤痕,又细又长,应该是被草割到的。
还有那乱糟糟的头发。
他看上去很狼狈。
吓得叶倾赶忙下去,不敢再压着他。
“侯爷没事吧?”
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中。
“死不了,就是白白受这无妄之灾,不爽。”
古岩没好气的道。
所以他就从不喜欢教人骑马。
救来救去的,是真的很麻烦。
然后叶倾就一副很抱歉的样子。
古岩看了她两眼,由衷叹口气。
这小太监是个麻烦啊,瞧那细胳膊细腿的,真的连李厚青都不如。
他嫌弃他,嫌弃的很彻底。
没多久,古叔与另一个护卫就赶来了。
“先生没事吧?”
古叔立刻扑到叶倾面前。
明明脸上有伤,还折了腿的是侯爷,可他眼底只有完好的叶倾。
“侯爷救了我……”
“侯爷,先生并非您军中那些士兵,皮糙肉厚的,受得起折腾。”
下一秒,古叔就一脸不喜要训斥。
“行了,本候这不是舍命相救了吗?”
古岩皱着眉,极度不喜欢听到这番言论。
“那还不是你害的?”
古叔瞪着眼珠子,把人扶起来。
“男子汉大丈夫,受点伤有什么?哪有骑马不摔跤的?断胳膊断腿,那是常态。”
他好无语啊。
那表情好像就是他一不小心弄破了古叔的瓷娃娃。
“那您还舍命相救?”
古叔等待他说完,凉飕飕的来了一句。
既然要人家受伤,那你救什么救?
刚问完,空气突然安静。
一旁的护卫完全就是个隐形人。
可隐形人此刻的想法和古叔是一样的。
“你看她那身板,不是经不起造吗?”
愣了片刻,古岩没好气的道。
于是他被迫承认叶倾的确是个瓷娃娃,要好好保护。
否则怎么解释自己舍命相护呢?
“是在下冒失,笨拙,此番,多谢侯爷救命之恩,我一定会报答您。”
叶倾感觉到气氛怪怪的,体会到了侯爷的口是心非。
隐藏着自己那颗有些悸动的心,非常雅正的行了一礼,极其淡定的结束这一翻争论。
于是,都如此了,无法再赛马,只能打道回府。
李厚青眼看着侯爷为救男宠滚下山坡,看的心惊。
可想到方才侯爷也救了他,心底平衡不少。
所以回去后就规规矩矩回家了,并未多添麻烦。
而那一刻,古叔觉得这小白脸还是有些顺眼的,毕竟,还知道进退。
一回府,古岩就自行将脱臼的大腿接了回去,再固定好,裤脚拉起,就跟没事人一样了。
可是叶倾有些愧疚。
“侯爷,我会自己学骑马的,只是暂时参加不了侯爷要办的赛马了,所以这次,请让我做裁判吧。”
她就当个后勤,也挺好。
“那就不办了。”
古岩可从有过办赛马的想法,那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
“什么?”
但他这会儿这么一说,太像是要为叶倾延迟赛马了。
他一想,也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本侯腿折了,还怎么比赛?”
“您若是参赛,那结果就毫无悬念了,侯爷您怎么能以强凌弱呢?不如就让其他世家子弟发挥发挥,您这次就做一名观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