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终于上来,一起上桌的还有一些吃食,都很好吃,陈琴州这种穷鬼以前是没有吃过这种东西的。
“那如果真的到我队上,如果不听话怎么办?”陈琴州最担心这个问题,毕竟是吴雨玺的关系介绍进来的。
“不听话?你要试着学习做管理者,能把一些刺头管的服帖,那也是一种本事。”吴雨玺说道。
陈琴州点头,明白,手段很多,到时候一个个试就行了。
“饱了吗?”吴雨玺问道。
陈琴州点头。
“饱了的话就陪我逛逛街吧,很长时间没有逛过了!这世道也越发乱了!”吴雨玺起身说道。
陈琴州非常不想去,自己一个男的陪女人逛街,多少有些不是那么一回事,毕竟自己也是种出了鲜花的牛粪不是?
但是吃了人这么好的一顿饭,刚刚吴雨玺结账,差不多得有两千块钱了,这让他感到震惊,两千块钱就这么一顿,吃人嘴短啊。
“去哪里逛?”陈琴州无奈,只得这么问。
“你平时陪你女朋友都去哪里逛?”吴雨玺好奇问道。
自己陪月月去哪里逛?认识几年,除了偶尔去一些比较高档的地方见见世面,好像都是在一些小吃街之类的他能消费的起的地方逛。
“也没去过什么地方,平时很忙,都没有机会去逛什么地方。”陈琴州突然觉得没多大意思,闷闷的说道。
吴雨玺打量几眼陈琴州,一笑,“走吧,逛啥街呢,逗你玩的,去办点小事,很快!”
“哦…”陈琴州答应。
跟在吴雨玺身后,他默默无语,直到上了吴雨玺的汽车,陈琴州才从沉思中恢复过来,问道:“吴姐,咱去哪里?”
“去见一个人!”吴雨玺发动汽车,只简短的回答道。
陈琴州见她神神秘秘,也不好追着问,不过能有啥事,难道还要自己去杀人不成?
汽车一路开到了一片高档住宅区,一栋栋西式别墅静静地卧在这已然入秋却仍旧翠绿的草坪上。
“这是哪里?”陈琴州疑惑问道。
吴雨玺理了理秀发,说道:“我家就住在这里!”
陈琴州一震,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皱眉看向前面女人婀娜的背影以及挺翘圆润的臀儿,“来这里做什么?”
吴雨玺发觉身后的男人停住了脚步,白了他一眼咬牙道:“有正事有正事,你这家伙想啥呢?”
陈琴州脸微微一红,自己这反应也是有点大,她还能强自己不成?笑话!
随即跟着她走到了一栋别墅前,吴雨玺这才神情严肃的说道:“我让你来这里,说起来很俗套也很丢脸,但是也只有你合适了。”
“啥事?”
“我要离开我老公!”吴雨玺表情突然有些痛苦起来,眼中满是哀伤。
“啊?这怎么让我来?”陈琴州瞬间就懵了个大逼,这是怎么个意思,她要离开她老公叫自己来干嘛?
“他有暴力倾向,而且在外面关系复杂,所以…”
“所以就让我来?吴姐,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要是离婚如果有外人掺和进来,那可能会发展向无底深渊的?”陈琴州皱眉提醒。
“我明白,也知道让你为难了,只是近来这间屋子给我的感觉越来越不好,我甚至已经不敢回到自己家中,不敢去面对他了!”吴雨玺成熟妩媚的脸上痛苦越发加重。
陈琴州吃惊的看着吴雨玺,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一直是成熟优雅,对人对事好像都有一点漫不经心的惬意洒脱,没想到她的家庭生活是这个样子的,他还记得刘加强和他说起过吴雨玺的情况,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
“行!我陪你,不过我尽量不说话。”陈琴州答应,不过还是提出了要求,这种事情能不掺和就尽量不要掺和进去,免得到时候惹自己一身骚。
吴雨玺点点头,掏出钥匙打开了厚重的实木房门,一股奇怪的味道就传进了陈琴州的鼻子里,他的瞳孔猛然一缩,这个味道如此熟悉,尽管很淡很淡,但是这种带着点点血腥味的奇怪味道他又怎么会忘?
这里,有怪兽出没!陈琴州瞬间就警惕了起来,他将头埋低,静静地跟在吴雨玺后面,就像是个一个提包遛狗的小弟。
房间很大,楼上楼下房间起码也得十几间,吴雨玺一间一间的推开房门,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陈琴州感到疑惑,小声问道:“吴姐,你这是做什么?”
“我找我老公,他最近老是这样,一个人躲在屋子里怎么喊也不答应。”吴雨玺说道。
最终,她推开房门的动作凝滞下来,呼吸明显加重了几分,声音也略微有些颤抖道:“焕然,你在这里干嘛?”
“我没在干嘛?他是谁?”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
“他是我的下属,来帮我送点东西!”吴雨玺小心的进入房内,然后搀扶出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身高看模样足足有190,一身的肌肉健壮,让陈琴州看的眉头大皱,果然又是肌肉猛男!
焕然也就是吴雨玺的老公,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盯住陈琴州,许久才说道:“很年轻啊!”
声音嘶哑,像是喉咙里塞了一块破抹布一样,难听至极。
陈琴州低着头嘴角露出一个客气礼貌的笑容说道:“大哥好!”
“大哥?呵呵,那么我老婆是你大嫂了?”涣然嘶哑的声音充满了令人琢磨不透的意味。
陈琴州懵逼,这个人是啥意思?这句话是个什么鬼意思?莫不是这个人已经处于疯狂状态了吧?
“先过去再说!”吴雨玺扶着男人,对陈琴州使了一个眼神。
陈琴州秒懂,回到了客厅坐进了柔软的沙发里,短暂的接触,这个男人与之前在福临村和朱家大院见到的人有些不同,至少他们没有这个人那样气息如此微弱,好像随时都要挂了一样!这也让他更加疑惑不解了。
两人也终于落座,吴雨玺皱眉说道:“涣然,我今天是有事和你说的!”
男人布满血丝的眼珠子猛然瞪大,几乎就要从眼眶里掉了出来,他死死的盯着吴雨玺,问道:“什么事!”
卧槽,这个人也太吓人了吧,这幅鬼样子确定真不是鬼?怪不得吴雨玺要离开这里,这换谁也得怕啊!陈琴州腹诽道。
吴雨玺洁白的贝齿轻轻咬了一下下嘴唇,有些犹豫,不过在看到对面陈琴州平静的脸庞后还是说道:“我想清楚了,我们还是就从今天就别过了吧,对你对我也都是好事。”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在某一天提出来的,吴雨玺,你好绝情啊!”男人表情越发癫狂,声音也像是夜晚嚎叫的野狗一般,恐怖吓人。
吴雨玺脸色发白,咬牙说道:“这几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你也清楚,我也理解你,但是我我们还是算了吧。”
“才十年而已,你就憋不住了?吃我的喝我的,你就憋不住了?”男人声音由高到低,似乎已经用尽了力气。
“涣然,想明白吧,你这段时间让我害怕。”
“所以,你就把他带来?他到底是你什么人?这么年轻?想必很能干吧,比我能干吧?”
“不要胡说,他只是我的下属。”吴雨玺脸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哈哈哈哈,下属?下属和女上司不是更有情趣?你始终是嫌弃我,我都明白,吴雨玺!”男人突然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出来。
“事实如此,你一直这样,想来想去,有意义吗?”吴雨玺说道。
“我懂我懂,那我坚持的意义又在哪里呢?真是可笑吧,我真是可笑!”男人抓住自己的头发猛力搓动,大片大片的头皮屑像是雪片一样掉落。
“涣然,生活就是如此,你爱我,我也爱你,但是这会让人很痛苦,放手吧,十年了,你每时每刻都处在痛苦之中,划不来的。”吴雨玺声音越发轻缓的说道。
“是是是,划不来?你走吧,能后悔有后悔的余地吗?你没有我也不会有,走吧走吧!”涣然说这话,一双眼睛却是恶毒的看向陈琴州,那样子,似乎眼前这人跟他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一样。
陈琴州被看的头皮发麻,这尼玛咋回事?你这样看我干嘛?我尼玛啥事没做啊,我尼玛话都才说两句啊。
“涣然,我今天去我朋友家先住着,你好好想想,还有别的事情值得你付出这么多时间的!”吴雨玺站起身,对着陈琴州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快走。
陈琴州二话不说,起身就走,吴雨玺最后看了一眼瘫倒在沙发上的人一眼,眼中露出不忍的光芒,可最后还是一咬牙,转身离去。
房间里的男人躺在沙发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天花板,口中喃喃自语道:“我真是废物,居然让一个小子上门了,他那么年轻,肯定比我能干吧?”
“你就放弃了?”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不,我没有放弃,我那么爱她,怎么会放弃呢?”涣然突然伸直了身体,看向了楼上拐角的一个位置。
那里,一个身穿黑袍的神秘人缓缓走了下来,“这就对了,你的缺陷在我们看来,再小不过了,那小子再厉害能有你以后厉害?你老婆肯定会后悔的!”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涣然突然大叫道,脸上的痛苦已经扭曲了他的面孔。
黑袍人隐藏在兜帽里的嘴脸抽起一个得意的笑容,用只能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痛苦利器,何其强大,来的更猛烈一些吧,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