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江沅的严防死守下,南星还是没能顺利突破重围,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江沅身边,像极了一个听话乖巧的小媳妇。
南星:凸(艹皿艹 )
江沅你这个心机boy!
三千忍不住撒花:可喜可贺,南星你终于开眼了。
然而,两人之间的暗中较劲稍稍告一段落,天空中隐隐有声音传来。
众人仰头向上望去,能为了参加天剑门的掌门继任大典,就出动极品飞舟的,除了云浮宗外,在场众人不作他想。
“云浮宗华清道尊携众弟子前来贺喜——”
带有威压的声音响彻天剑门上空,现场一片鸦雀无声。
他们听见了什么?
华清道尊居然会亲自登门?
若不是他们亲眼所见,打死他们都不敢相信,早已退隐千余年的华清道尊,居然为了一个小小的继任大典,亲自莅临天剑门了?!
要问这华清道尊是何许人物,在修仙界中随便拉出一个人来,他都能讲个三天三夜不停嘴。
论起辈分,如今的云浮宗掌门都合该尊称华清一声“师祖”。
就算是张修诚和于洪一类的,还算是德高望重的高阶修士,也要乖乖在他面前自称晚辈。
“都起来吧,今日老夫是来给天剑门贺喜的,若是叫你们这般拘束,那便是我的不是了。”
华清笑呵呵地说道,平易近人的态度,令众人没有那般拘谨了,望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敬意,更多的是亲近他的渴望。
不过这些想要亲近他的人里,却不包括张修诚。
毕竟他可是扣下了华清的徒弟,还特意送去了一个记载了许岩松如何受刑的留影石,以他对华清的了解,这位老祖宗肯定恨不得活撕了他。
张修诚的背脊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凉意,冷汗浸湿了他后背的衣衫,尤其是当他对上了华清那双浑浊却不失精明的老眼。
“其实吧,老夫今日前来,还是有一事相求的。”
华清突然开口,打断了众人的窃窃私语。
于洪恭敬地说道:“您这话就折煞我们了,您有事大可直言,吾等定当尽心竭力,不敢有丝毫怠慢。”
“哈哈,那老夫就不客气了。”
华清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视线径直落在张修诚身上:“既如此,还请正德道尊高抬贵手,放了我那可怜的徒儿吧。”
话音落地,在场之人无不是一头雾水。
华清道尊这是要做什么?听这话的意思,是张修诚把他的徒弟怎么了?
“华清道尊您的话,晚辈要您的徒弟作甚?我自己又不是没有徒弟。”
张修诚眼神晦暗,他知道华清定不会善罢甘休,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华清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向自己讨要许岩松。
难道华清就不怕把他逼急了,他就把一切都抖搂出来吗?
张修诚说完,大家就纷纷把目光聚集到了乔时安和江沅的身上。
他们二人都是张修诚的亲传弟子,和华清道尊座下的许岩松相比,三人可谓是各有千秋。
尤其是奉玉剑江沅,即便多数时间他都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冰山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漠气息,那也不妨碍他成为无数女修的梦中情人。
甚至在他有了道侣后,与之前的行事风格产生了巨大反差,对夫人的极尽宠爱,更是令他一跃成为女修心中的道侣标杆,无意间增加了修仙界中单身男青年的脱单难度。
所以想一想,张修诚还真的没必要去抓别人家的徒弟。
不过华清可不吃装傻充愣这一套。
“正德道尊前些日子扣留了我的徒弟许岩松,如今我拖着一把老骨头,亲自上门求你放他一命,不知正德道尊可否给我老头子一个薄面?”
张修诚咬牙,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认。一旦松口,那他这辈子就完了!
“华清道尊,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您这般空口白牙往我一个小辈身上泼脏水,恐怕不合适吧?”
“证据?”
华清起身,面朝开元峰所在的方向,“既然你要证据,那我就找给你看。”
张修诚见状暗叫一声不妙。
这里是天剑门,若华清还会顾及一下天剑门和云浮宗之间的关系,在被他拒绝后,就应该识相地闭口不谈了。有什么事,等私下里再解决。
可看华清的架势,这是要劈了他的开元峰?
那不无异于是彻底掀了他的老底么?
张修诚脑中一片混乱,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绝不能让华清得逞。
见华清已经在掌心积蓄灵力了,张修诚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召出自己的本命灵剑,瞄准华清的背心刺去。
华清耳朵微动,捕捉到身后的响动,他立刻转身向偷袭他的张修诚攻去。
眨眼间,两人就缠作一团。
而其他围观之人,显然是没有预料到事情会有这样的神转折,全都呆呆傻傻地愣在了原地。
就连江沅和乔时安也傻眼了么,估计也是没想到他们的师尊会突发失心疯,竟敢胆大包天对华清道尊出手。
华清多年未曾在人前露面,修仙界中无人清楚他的修为,究竟到了一种何其恐怖的境界。
反正张修诚是没能在他手下挺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被华清一掌拍落在地。
张修诚“哇”地一声呕出一大滩鲜血来,其中还夹杂着些许碎肉,竟是连五脏六腑都被拍碎了。
“长老,你可真狠啊——”
华清也不看他,转而冷漠地朝开元峰辟出一掌。
刹那间,原本高耸入云的山峰被一分为二,并缓缓向两侧倒去。
走兽四散,禽鸟惊飞,一时间落入人耳中的只有那些弱小生灵张皇逃窜的哀鸣声,以及山崩地裂造成的轰隆声。
南星:我敲!
好在他们都上辈子都养成了良好习惯,把贵重物品放在储物袋里随身保管,如今留在洞府里的也只有一些日常生活必需品。
要不然他们之后还得从废墟里,把丹药、法宝什么的挖出来。
不过,江沅制之前晾在院子里的咸鱼倒是可惜了,再过上几天就能吃了。
三千:现在是考虑这些事的时候吗?
蓦地,华清就像发现了什么一样,身影一闪,遁入了还在持续崩塌的开元峰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