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夏的京城,一片莺歌燕舞,草长莺飞。
初秋时节,京城上下无了夏日那般酷暑燥热,却多上了几分秋日的清新凉爽。
皇城之中,刘贵妃所在的长宁殿张灯结彩,整个宫殿内外,一片欢腾喜庆。
今日是刘贵妃生辰之日,各斯宫廷后院和名门贵族都将会聚集于此,给刘贵妃祝贺。
如此,长宁殿一众宫女和嬷嬷们一早便开始忙活,打理着长宁殿内的所有活计,准备迎接贵宾入宴。
……
武国公府,苏歆瑶在红柳的梳妆下,身披一袭粉红锦袍,头戴上等珠冠,淡抹上了一丝彩粉,实有沉鱼落雁之美。
待她梳妆完毕后,她于铜镜之前一探,倒是比上一世的她,美貌上了许多。
她很中意她如今所拥有的这副绝美天下的好躯壳,暗自言道今生今世定要好生的款待让她重获新生的原主。
这两世的仇恨,如今便就由她一人,昭雪青秋。
……
武国公府的大门外,苏歆锦袭上了一抹浅黄锦袍,头上的珠冠似要比苏歆瑶的珠冠更加耀眼。
如此,两人便一左一右,盾立在国公府大门前,等候入宫马车的到来。
半晌,苏歆锦瞥眸一视一侧的苏歆瑶,透着一副蔑视天下的鄙夷之态,喃喃一语:“哼,土包子一个,如此俗气的锦袍珠冠也好意思穿进宫去,真当是辱了我武国公府的亮名声!”
一侧,红柳耳尖,听见了苏歆锦的数落,立马来了怒火,撸起袖子便要上前好生理论,却被苏歆瑶压了下来。
今日刘贵妃大喜,苏歆瑶也是知晓苏歆锦并无旁的本事,实属乃逞一时口快,便也懒得与她争论。
今日,苏歆瑶进宫实乃是为查询当年白府灭门的真相,希望在宫中能探得一些蛛丝马迹,也好为她的爹爹平冤昭雪。
而如此般后宅争斗之事,她却无心顾及。
这苏歆锦生有一颗嫉妒之心,若是今日她这般数落苏歆瑶能寻着些许乐子,消停三分,苏歆瑶便也就由了她的性子,勿生事端便可。
……
半晌,苏歆锦的马车赶来。
她的马车绿幔遮蔽,镶有金边,委实富贵。
马前,一驾马小厮下车俯身,恭请苏歆锦上马。
苏歆锦故作千金小姐之态,又睨了一眼苏歆瑶,而后将眸子探了探如此富贵的马车和驾马小厮,示意苏歆瑶好生一瞧。
“诶诶诶,快看那边,快看那边,东街闻名天下的风流三公子架着金马车来了,快看!”
另一辆马车,缓缓靠近武国公府。
此车黄幔遮蔽,不仅镶有金边,车顶外檐处还嵌上一圈上好珠宝,马车头顶的一颗璀璨明珠,比苏歆锦的明珠,耀眼十分。
而马车前方,坐着三个俊俏的驾马小厮。
此三人俊俏至极,实乃东街女子的赏玩法宝,但凡让旁的女子寻到机会,定会昵上俊脸一口,也好寻个醉生梦死。
一旁,红柳见此等上好马车立于苏歆瑶面前,还有几个俊俏小厮下马俯首,恭请苏歆瑶上马,便揉搓了自己的眸,对向苏歆瑶:“二姑娘,你这弄来一辆金边马车便也作罢,你这还雇上三个俊俏小厮,你是要作甚?”
苏歆瑶一笑:“红柳,二姑娘我今后养几个面首,你意下如何?”
“面首?面首是什么?”红柳孤陋寡闻,委实不知面首是为何物。
“以后再跟你说,你快随着姑娘,上马!”
……
一侧,苏歆锦委实看不下去。
平日里,她伙同她歆锦庭苑的一众嬷嬷私下将苏歆瑶的财务劫掠一空。
她甚是不知,如今的苏歆瑶哪来的银子买下马车,雇佣小厮。
她怒视一眼召花,召花无辜的摇摇头,委实不知如何回事。
“罢了,乡野粗鄙之女便始终是乡野粗鄙之女,待本小姐入了皇宫,受了陛下的嘉赏,看她苏歆瑶还有何颜面与我作对,召花,上车!”
……
东厦京城的长街甚是热闹,一路小摊卖力叫唤,倒是透着几分古城的香韵之气。
坐于金边马车里面的苏歆瑶今日起了个早,又听闻马车窗外的小二叫唤,委实有催眠之效,便闭上双眸,于马车内休憩。
突然,马车一震,差点将车内的苏歆瑶和红柳,掀翻。
“如何回事?”苏歆瑶理了理珠冠头饰,对上车外的三位驾马小厮,仓怒相问。
“撞车!”马车之外,一小厮对向车内的苏歆瑶,嘴上刚道出两字,便不知被何人一脚给踢下了马。
马车里的苏歆瑶只见一飞影掠过,紧接着便是小厮崩离车下。
“红柳,开门,本姑娘倒要看看,这马车之外,究竟发生何事!”
……
马车之外,一侍卫手握妖刀,驻足青地,而苏歆瑶马车上的三位小厮,都已经躺在此人脚下,倒地不起。
他们的前方,一个老翁跪在了地上,正向一个白衣女子,磕头求饶。
而老翁的身边,一个约莫八岁的小男孩,随着老翁一块,也朝着身前的小姐叩头求饶。
“诶你总求饶是个什么劲?恶不恶心!”白衣女子露出一副傲视群雄之态,一脚踹翻了老翁。
待老翁倒地过后,她再次抬起她的足,朝着跪地的男孩,凶狠踹去。
一闪影袭过,将男孩抱走。
白衣女子刚刚的一脚踢空,于一旁吹胡子瞪眼。
她的身前,苏歆瑶抱着肉嘟嘟的小家伙,两手指头好生的捏了捏小男孩的小肉脸,倒是有种想昵上一口的冲动。
“如此可爱的一小公子,你也下得去脚?”苏歆瑶抱着男孩好生抚慰,却见一侧的老翁实属起不来身,便忍痛割爱,将男孩放下,扶起了老汉。
“救救我们,救救我们,这个魔头,要杀了我们爷孙下酒吃!”
“下酒?”苏歆瑶实属愤懑,她这辈子最是不待见如此漠视王法之徒,便直接对向白衣女子,没好声色的道:“这老翁和小公子所犯何事,你要将爷俩杀了下酒吃?”
白衣女子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贴近脸颊兴师问罪,便也朝她面露杀气道:“她们挡着了路,惊了本姑娘马车的马!”
苏歆瑶脸色阴沉,“然后呢?”
“然后?”白衣女子心中的怒火已被勾至金鼎,“然后,就得以死给我的马赔罪!”
“哦,这样,那!再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你是哪来的女子,敢如此跟本姑娘说话!”
“呵!”苏歆瑶嗤鼻,铮铮道:“小姐,你也挡着本姑娘的路,惊了本姑娘的马,本姑娘也要将你杀了下酒吃,如何?
还有你那个拿着妖刀的小侍卫,生得如此俊俏,也一同下了酒,给本姑娘吃了吧!”
一侧,妖刀侍卫没了性子,一刀顶在了苏歆瑶的脖颈之上。
“诶,沈京,莫着了此女子的道!”白衣女子将她的侍卫差下,其威慑之气断不输苏歆瑶半分,道,“你到底是谁?”
“武国公功夫的二嫡女,苏歆瑶!”
突然,白衣女子抽出了腰间的九节金鞭,如妖鬼一般对向歆瑶:“苏歆瑶,本姑娘没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了门,今日,本姑娘定要杀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