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趴在地上,梅映雪有些不甘心,他道:“下次一定带你们下山去玩。”
“这种事,做得多了,难免会出一次意外。”他极为隐忍的说道。
打在他身上的戒尺让他冷汗直流。
容松听不下去了,喝道:“你住口,你忽悠师妹师弟跟你一起胡闹,害得他们被罚,还好意思说。”
梅映雪闷哼了一声,抬头看向他身边带着面具这位仁兄,对他道:“兄弟,能不能别老打一处啊,都是熟人了,何必这么苛责?”
拿着戒尺的人手上一顿,而后打向其他地方。
梅映雪接话道:“我都说了,自己的事自己担,是你们自己硬要跟我一起扛的。”
“你。。。。。。”容松被他气得一时说不出话。
一旁的周笙笙见戒尺打在他们身上吭都没吭一句,硬生生的把疼痛声憋在了心里。
只是他身上本来就有伤,没挨几下,就彻底趴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这守道山有一个规矩,一旦行刑开始,就不能停下,除非行刑完成,不然即便你晕了过去,也得继续。
梅映雪见他晕了过去,眼见那人抬手又一戒尺。
喝止道:“他身上还有伤,没完成的戒尺,我替了。”
“我来吧,是我没看好你们,理应我替了。”容松道。
梅映雪笑道:“师兄啊,你这背锅的毛病又犯了。”
后面的人见他俩争执不休,问道:“商量好没?”
梅映雪又一次抬头看向打他的那位仁兄。
那兄弟纳闷,这次他没打一个地方啊,看他干啥?
梅雪用手擦了擦汗,单手撑地,见他呆愣,笑道:“我就擦个汗,你继续。”
而后对容松回道:“师兄,这次就不劳烦你背锅了,下次,下次有这么好的事,一定分享给你。”
容松大怒:“。。。。。。。你滚。”
一旁的慕微和华成安只觉得耳边有山雀在叫一般,叽叽喳喳,吵死人了。
心中叹道:“这人,什么时候话能少点啊!”
几个难兄难弟互相搀扶回到了不忘山。
因为他们这儿只有慕微一个女子,也不好照顾她,像往常一样,把院长的女儿容欣叫了过来。
容欣见他们被罚,问其原由,才知他们几个去偷了净湖里面的出山冷玉,刚到手就被守山弟子发现了。
容欣看着她背上破皮的血痕,好端端的皮肤,被打的皮开肉绽,有些不忍心,念叨着:“你就不能不听你那师兄胡扯么?他一天不惹事就觉得皮痒,你一个女孩子凑什么热闹?”
慕微苍白着脸笑道:“都是一个师父的弟子,哪有独善其身的道理。”
她眉间一股英气,感受着疼痛,微微皱眉。
容欣见她这么能忍,心下佩服,这女子,门内的弟子都叫她小作精,可真当遇事时,这姑娘从来没退缩过。
她见过她作的模样,每次他们犯事后,挨了罚,给她上药时,这姑娘连吭都没吭一句,眼泪都没掉一颗。
这脾气简直跟他师父一个模子刻出来。
难怪当年她爹问她选谁当师父的时候,她会选择白月九。
当时他们一致认为这姑娘更适合在五长老门下修行。
可这姑娘硬是挂着两行清泪,拜入了白月九门下。
他们见她哭得可怜兮兮的,还以为白月九私底下对这姑娘使用了威逼利诱的手段,后来才知,是这姑娘怕白月九不收她,装的。
从此,便有了小作精的称号。
容欣见她背上的伤,有些郁闷:“你不独善其身,我会被叫来给你上药啊,姑娘。”当然,这话她是在心里面说的。
其实,说起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事变得这么能忍,这么有担当了。
此时她想到了她师尊,好像是他潜移默化的影响着竹月舍里的每一个人。
就好比他大师兄,那时她还没来,闹腾得可凶了,哭着求着容清风把他白月九长老的位置给摘了,让他把他逐出千山院。
有次还从五长老坐下弟子那里讨来毒药,下在他们师尊碗里。。。。。。。
还有他这二师兄,当年可是千山院的风云人物,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在千山院收了不少小弟,一个人带着千山院上百名弟子就为改善伙食一事大闹承道院的长老阁。
院长当时恨不得把他逐出千山院,可又碍于千山院的颜面,大手一挥,把他扔到了不忘山。
说到这儿,那就得讲讲他们四师弟了,以前老四在千山院当外门弟子的时候,可没少受欺负,他话少,人又不好看,家里无权无势,人缘又差,凭着一身硬骨头,力扛千山院恶霸文少峰。
差点被其打死,还是师尊见他可怜把他带回了不忘山。
于是院长挥一挥衣袖,对他们师尊道:“以后他就在你门下修行吧!”
当时他们以为师尊会拒绝,华成安也觉得自己会被拒之门外。
谁知他却着皱眉头点头道:“也好。”
就这样,华成安便入了九长老门下,事后,外门弟子得知此事,有些想撞大运的弟子求着文少峰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