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血尸虽跑得慢,见到活人,却格外的兴奋,墨惟之此时只想前面出突然出现一个救星,伸手把那三个小血人给捏死,边跑边喊:“救命,救命啊!”
他觉得他现在的行为,丢尽了千山院的脸,堂堂一届长老被三个小血人追杀。
呜呜。。。。好想哭,谁来救救他。
三只血尸见这人跑得不快,分头行动,开始包抄。
墨惟之回头看到这一幕,提着脚飞快得跑了起来,要是被这血尸再弄死一次,他的元神出不来,只有死路一条。
跑到那栋楼的后边,左手边有一条黑色甬道,右手边则是石墙。
见没了路,他只好向甬道跑去。
三只血尸跟了上去,只是他们走到甬道入口处,怎么也进不去。
甬道漆黑一片,墨惟之脚没踩稳,身体一晃,滚了下去。
再次睁眼,已到了一处石室内,石室墙上一油灯,灯光忽明忽暗,他想掂着脚把它取下来,却发现这少年的身体,即便踮脚也取不下那盏灯。
只好脱下刚穿上的鞋,把那灯打下来。石室瞬间变暗,一道轰隆声响起,前面出现微光。
墨惟之笑道:“在爷爷面前班门弄斧,太嫩了。”
说着,借着微光把鞋找到。
看着手上那只鞋,他弯下身脱掉另一只鞋,苦笑道:“这是爷爷我现在的法器。”
话落,一瘸一拐的朝那微光之处走了去。
幸运的是,这甬道不是太长,没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宽阔的地宫之中。
地宫被九根兽纹大柱支撑着,九根柱子中间有个巨大的绿池,池子周围的石台上摆着九张画着金色符文的黑纸。
他习惯性的大手一挥,哪知前面那几张符纹丝不动。
倒是手上晃荡的鞋子提醒了他,他实在是不想走路了,太特么疼了,感觉体内的血都快流干了,嘴唇也干干的,有些起皮。
他舔了舔嘴,站在原地,一只鞋子扔到了符纸上,一只鞋子扔进了绿池里,口吐芬芳:“去你娘的。”
符纸上的金纹瞬间消失,那池子中的水也不再是绿色,而是变成了一池恶臭的黑水。
臭得他直打干呕。
周笙笙听那少年的话,在楼下找了几圈,又去楼上逛了逛,什么池子阵法没遇见,倒遇到几波血尸。
正当提剑跟那些又傻又笨的血尸对峙时,那些血尸突然不动了,楼内响起那老头的声音:“是谁,是谁破环我的阵法?”
几人见那些血尸一动不动,听他说话就知道他的阵法被人破了,一起围了上去。
“晚寐之风,风起云涌。”
“遇澜之剑,狂卷怒涛。”
“给我死。”
几人中,不用说都知道谁出现了违和的声音。
老头回头那躺在地上女子,无心在抵抗,阵法已破,人已死,大势已去,而他,再抵抗又有什么用。
剑落,老头粉身化烟。
街上瞬间敞亮,灯火辉煌,只是那进角楼灯光熄灭,一片漆黑。
街上的人纷纷围了过来,见几少年提着剑浑身是血的走出来。
而后,靠近金角楼后面街道的人惊呼声起:“死人啦,死人啦。。。。。!”
几位少年闻声跑了过去,只见那白衣少年眼泪汪汪的坐在血泊之中,身旁还躺着三具血尸。
他们松了口气,收剑。
周笙笙上前扶起他,只见他脚上的袜子被血浸湿,还趟着血。
摇头无奈的埋怨了一句:“没事瞎跑什么。”
墨惟之:我也不想跑啊,是它们追着我跑。
三人把三具血尸扔进楼中,又在周围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的尸体。
打了个火系法诀扔向金角楼,楼上瞬间青烟直冒,只是这火十分诡异,只见青烟却不见明火。
几人在此等候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楼中瞬间大亮,传来嘶鸣之声。
不一会儿,那泰原城金角楼最繁华的地方,变成一抔焦土。
众人提灯上前围观,不敢上前,纷纷为几个满身沾血的少年让出道来。
只见一白色巨剑落下,从上面下来三个人,一红衣,一青衣,两人相貌极美,身后那人头戴白纱斗笠,蹲在地上吐了起来,看不清面貌。
众人惊愕,他们这穷苦之地,何时来了几位修道之人。
纷纷上前求宝,求平安。
白月九大手一挥,几人落地,来到一个昏暗的巷子。
李长青还没缓过神来,起身打量这几位满身是血的少年,正当摇头叹道战况惨烈。
只见周笙笙背上那人朝他嘘了嘘手指。
李长青瞬间张大嘴打哈哈道:“我们找个地方先住一晚吧!”
几人走出巷子,找了家名为福来的客栈住着。
安顿好几人后,李长青把白月九拉到了青衣少年屋内。
青衣少年呆坐在床上,愣愣地看着他手上的银链子,只听一道推门声。
两个身影出现在面前。
墨为之只觉现在这副样子丢死了人,万一他们要知道他在这里被一个男人看上,让他回不来,他们还不得笑话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