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风不愧是院长,几句话就说得几人哑口无言,心服口服。
几人觉得这人不仅实力强悍,这嘴更是厉害,句句诛心,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刚刚找他算账的气势全无,心中不仅怒气全消,还觉得羞愧,内疚。
看着脚下那块匾,容清风不相信几人不知道这块匾的寓意,紫袍一挥,抚开上面的尘灰。
对他们道:“你们不仅在禁足期间私自跑下山,还跑到承道院中打落开山祖师题下的道匾,拆了自家的牌子。”
“罚你们去内院藏书楼中抄三百遍《承延经》,抄完拿回去给你们师尊看看,让他也学学。”
几人。。。。。。
他们突然觉得自己师尊好可怜,事是弟子惹的,锅是却是他背的。
几人无功而返,他们不仅没有讨到药,报到仇,还又惹事了,要是他们师尊知道,原本在病中的他,还不得再次气晕过去。
还把抄完的《延承经》拿给他看,几人想想还是算了,要是他们真当拿给他看,把院长的话复述给他,他还不得拿剑劈了他们。
即便他现在虚弱,他们也不敢还手,做出此等不孝之举。
忘归在竹月门口等着他们,想着他们此去定会空手回来,但还抱着一丝希望在这儿守着。
屋内那人,就是死倔,你在丹霞山多呆几天会死吗?就因为人家在你小时候捉弄过你,记仇到现在,哄都哄不好的那种。
真是气死他了,偏要扛着一口气跑回来,回来后还放出自己的元神,去给他们上课,交代他们一些事情,哪知课没上,事情没交代,反倒把自己气晕了。
想想又觉得好笑,都半百的人了,这性子跟个孩子似的,比自己那几个让人头疼的弟子更加让人头疼。
这倔脾气,就是吃亏到死,只要自己没服输过,那就是自己赢了。
“哎,好气,好想打他。”忘归捏着拳头靠在门框旁叹着气。
只见夜色之中,几道朦胧的身影出现。
忘归走了过去,见几人面色沉沉,就知道他们肯定没有带回药。
故意问道:“药呢?”
梅映雪感觉这人在为难他们,看他们的样子哪像带回药了,还问,真是。。。。。他们几个已经够烦了。
见他们不回话,知道此去不仅没带回药,肯定还发生了些别的事,又问:“又闯祸了?”
几人。。。。大哥你别再问了行不?
“什么祸,说说吧!我到时也好帮你们瞒着。”
几人信不过他,这人一向跟他们师尊一头的,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帮他们瞒着。
都摇头否认:“没有。”
忘归见这几人面不改色的撒谎,也不想再揭穿 ,对他们道:“这七天内他是醒不过来的,要是真闯祸了,这几天内尽快解决。”
几人还真没想到这人会帮他们,有些意外,但想想,他一直守在师尊身边,肯定不想这几个不孝弟子在他们师尊刚醒来又气他。
几人对他道了谢,饭也没有吃,垂头丧气的回到各自的竹舍中。
七日后,青竹舍的那人醒了。
看着床前跪了一地的弟子们脸都绿了,他这还没死呢。
扶头坐起,冷声道:“在这里跪着干嘛?你们是没有事做了?”
几人见他醒了,大喜。
容松出来解释道:“师尊,是不归鸟说你快醒了,我们来看看。”
那只死鸟,看看就看看,让他们跪在床前做什么,他心里暗骂。
他拿下扶额的手,强忍着自己别倒下去,平淡的对他们道:“看也看了,该干嘛干嘛去。”
几人见他面色苍白,有些不放心,梅映雪心中自责得不行,他们从来没见过自己师尊虚弱成这副样子。
要不是他乱闯祸,师尊也不会这样,磕头道:“师尊,弟子错了,你罚我吧!”
容松跟着道:“师尊,是我们没看好他们,你罚我吧!”
一旁的慕微准备开口,还有那两个小的,一脸自责,想说些什么。
白月九心中再次暗骂那只死鸟,把他们叫来干嘛,头疼死他了。
他大手一挥,打住。
对他们道:“这事,就过去了,以后再犯,决不轻饶。下去吧!”
几人见他师尊实在虚弱得厉害,要是以前,他们早就被他师尊吼三个字:“滚出去。”
见自己呆在这儿也帮不了他什么,还给他徒增烦恼,几人起身朝他拜礼后,退了出去。
他们一走,一道红烟钻进了屋内,啧啧叹道:“怎么样?头还疼不?”
白月九对他翻了一个白眼,似乎在说,抽你身上试试。
没有理他,又躺下了。
忘归走过来为他把了个脉,白月九本想拒绝,可现在虚弱得实在厉害,要不是他那几个徒弟在,他都准备一直躺下去。
忘归难得见这人没拒绝他,把他的手放进了被子里,对他道:“不吃药的话,想恢复到以前估计得花大半年的时间。”
白月九皱眉,这大半年后就快三月了,到时候可是四年一度的论道会。
“有没有不吃药快些好的办法?”他道。
忘归嘴角勾出一丝笑意:“哥,你都不知道有这办法,我怎么会知道?”
白月九不再说话,闭目冥神,想着自己真是抽风了才问他。
忘归见这人又不理他,气闷,捏着拳头想揍他,甩袖一挥,跺着脚骂骂咧咧走了出去:“臭脾气。”
山上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这禁足的一个月就过去,几人像往常一样来到了不言山上晨课。
这大半个月,这几人可从来没这么规矩过,不仅每天打坐练剑看书,得空时还去青竹舍看看他们师尊,顺便带着几个修炼上的问题去问问。
白月九见他们变得乖巧董事,心中欣慰,觉得自己身伤也没算白挨。
一些弟子见到这几个久不曾见的闯祸大王又被放出来,笑道:“没了他们几个,这内院还真是无聊啊!”
一旁的弟子附和道:“听说那花瓶现在还在山上养伤呢!也不知道好了没有。”
梅映雪听着他们说话,什么花瓶,他们师尊才不是花瓶,有心上去找他们理论。
容松见他又冲动了,赶紧拉着他,喝道:“嫌师尊伤得不够重是不是?”
梅映雪止步,气冲冲的看着那几人,手捏着拳头,咬着牙气愤道:“给我等着。”
容松见他身后几个小的也蠢蠢欲动,对他们道:“想要别人不说闲话,就好好修炼,等明年论道会拿出实力,让他们闭嘴。”
几人垂头,默不作声。
那些人见不忘山这几人没有反驳他们,心中更是轻蔑:“什么狗屁不敢惹,就是怂包。”
周笙笙见说话的人长得眉清目秀的,眼角长着一颗泪痣,手里还拿着把扇子,故作风雅,满口骚话,暗自记在心里,想着,等我强大,必定把你揍成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