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青灯摇曳,不忘山的静气舍灯火通明。
“我没想过不要你们。”男子脱口而出,说完后一愣,似乎有些懊恼。
摆出一副冷漠的表情,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是叫你们别拿钱再贴补不忘山,以后缺什么,直接告诉我。”
好吧!师尊,你这是在挽回你的尊严吗?
我们知道了,知道你要面子,但是,不补贴不忘山,我们做不到,除非你真的有钱。
跪在地上的几人心里松了口气,看来师尊没打算让他们滚出不忘山。
“容松,你上来把这几个储物袋拿去,你们一人一个。”
他手敲了敲桌子,示意让他上来拿。
容松好奇的看着手里的几个储物袋,心道:师尊,你这储物袋装的啥?
几人心中都很好奇,这师尊可是头一次给他们这么贵的东西啊,还是个储物袋。
见容松把储物袋发给他们后,对他们提醒道:“明天辰时,这里集合。”
几人才想起,他们被禁足山上一个月,一个月啊,跟这冷冰冰的师父呆在一块儿,要命!
他们心中在呐喊,在流泪,也不知道一个月后他们能不能准时去不言山报道。
交代完事后,整个人不声不响的消失在静气舍。
见他一走,几人迫不及待的掏出掌心里的储物袋。
“啊!”慕微惊叫出声。
随即,把储物袋的东西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堆了小半屋子。
几人呆愣在原地,看着眼前明晃晃的一座小山,嘴里喃着:“师父是去打劫了吗?”
他们绕着这堆小山数了数。
梅映雪仰天长舒了口气,大笑起来:“我们终于守得云开了。”
“五个五品丹炉,二十万中品灵石,一万上品灵石,五品归气丹,凝神丹,渡劫丹等各十颗,灵药仙草近百。满满当当全部加起来每人有一百万上品灵石。”
“师尊这是开窍了?”华成安受惯了穷,双手颤抖着拿着储物袋,满眼含泪道。
他们之中,那个一向不言于表的大师兄眼中飙出泪花,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
他终于等到这天了,天知道他这六年是怎么熬过来。
开荒啊,他在不忘山上开荒,知道这千丈高的不忘山阶梯是谁修的吗?
是他,是他一人。
知道这几间竹舍是谁操持着建的吗?是他。。。。。是他!
那后山练武的平地知道怎么来的吗?是他用铁锹锹出来的。
。。。。。。。
梅映雪比他晚来两年,那时他来,这不忘山比现在还要落魄,还要穷。
直到一年后,慕微来了这里才稍微看起来不那么残败凄凉。
其实他当时来这里时,见到几间竹舍落满了灰,房子上的竹叶也没人清扫时,跟他大师兄刚来这里时一个想法,就是:“这什么破地方,是人住的吗?”
可他师尊翩翩就住这么个破地方 。
这人似乎不在乎吃什么,穿什么,住什么,什么环境他都能安然处之。
他那时就在想,要不回外院去,继续当那里的小霸王。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心中再无抱怨,一心跟着他开始修行。
这晚,几人都没怎睡觉,这是他们师尊第一次给他们这么珍贵的礼物,像一场梦一样,生怕一觉醒来,眼前之事化为泡影。
第二天辰时,几人准时出现在静气舍内。
上座坐着的是那个面容俊冷的师尊,各位置和往常一样,摆上了清粥小菜。
这饭菜是后山上的那只鸟做的,脾气和他们师尊一样臭,对谁都爱答不理,他名字叫忘归,大家都叫他不归鸟。
平时一直在后山呆着,很少出来,即便有幸撞见,人家也会无视你。
你要非扒拉人家,也要打得过人家才行。
起初他们还以为是它师尊的灵兽,后来才知,是他们师尊看不上它,他死皮赖脸非要跟来的,怕师尊赶他走,干脆躲在山里不出来。
他们听闻后,只觉得好笑,这不忘山还真是出活宝。
几人默默吃完早饭,白月九带着他们来到了后山的那片空地,人称演武场。
有这块空地还得多亏了他们的大师兄,不远处还有他当年刻下的木牌歪倒在一处,上面刻着歪七扭八,有些发霉的三个大字,“演武场。”
他们初来这里时,还都笑话那块木牌,说:“谁刻的?这么丑!”
一旁的容松听闻,皱了皱眉头,第二天来到这块空地时,那块木牌不翼而飞,还是后来华成安来了之后在一处山洞里找着,于是他们又把它捡了回来,插在那里。
之后,再也没人笑话那块木牌很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