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问话配上只改了些许的回答,轩辕笑就这么看了无数,不断思索其中含义。
虚无中,轩辕笑连自己都看不清楚,只有在影响的出现,才能认清自己手指长什么样。曾向前触摸,却没摸到半点东西,纵使不断奔跑,也不知尽头究竟在何方。
轩辕笑整理看的东西,只见一物被七彩飘云缠绕,其上白茫一片,看不进顶,也判断出这是什么?
“何为道?灭极为何?”声音已经响起无数,无论轩辕笑怎么回答,都想轮回一般,不断过着一生。
“道是狗大便,灭极是鸡屎。”轩辕笑有些自暴自弃,在度过第六个两千年,才看出影响变化。
轩辕笑这才明白,这两片景象全是用来扰乱自己,似虚似实,要从其中了解什么,要么两件都不看,要么就是两件一起看。
无疑,影像能有变化,像是提示又或者是轩辕笑触发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
从中明白,世道一切环环相扣,可还是有些无法解释,就好比突来的情绪,说起就起,说落就落,并没有合理的解释。
而轩辕笑乃是双道者,不仅仅只是炼道,现在所做的反倒是悟道一流。没有人能告诉他是好是坏,毕竟有些修士时机一到说过就过,有些修士顿悟一丝也能借机突破。
修道自在个人,到了如今更是只能会意无法言传。
轩辕笑越看越是明白,不禁也开始有些遐想,而后慢慢变得释怀,在这一瞬间,画面也更加清晰,虚无中的庞然大物也更加透彻。
“这…妈啦。”轩辕笑一愣,在一瞬间所看到的东西,竟然是一颗眼珠,而七彩飘云也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那其实是眼丝,只是在光的照耀下有些不同。
“眼珠?谁的眼珠?”轩辕笑不禁自问,已经不去理会再次播放的一声影响。
此时转眼有来到崔家一役,轩辕笑看着自己在灵池面前爆哭,执着施展招数预想将罗空平的灵魂救回。
轩辕笑见之一愣,他发现他心态变了,过往或多或少内心还会有些松动,而如今所留下的只剩释怀,在永恒的世界里,现在看了也没有一丝感觉。
“或许这就是要我明白的。”轩辕笑自嘲一笑,顿了顿便开口“修道真是无情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言罢,轩辕笑以自己做了些小实验,发现不单单是这些,所有的所有在他心中也不再燃起一丝波动,就连欺骗自己也没有任何的感觉。
“哼呵~灭极啊!到这地步难道都得成为僵尸?”轩辕笑冷冷的说,并非说他失去情感,而是有某股力量护住内心,不再受情绪所影响。
轩辕笑虚脱一笑,笑得十分不舍,不知是好是坏,但能肯定的,要是内心不再起伏,自己的性格迟早不再有温度,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影像依旧在轩辕笑最后昏迷的前一刻结束幻为虚无,一片黑暗中再度响起“何为道?灭极为何?”
轩辕笑闻言自然一笑“你是道。”
这次影像没有立即启动,声音淡淡问着“灭极为何?”
“灭极是门依是锁,依是无情。”轩辕笑言语有些犹豫,明知将会来到,却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说。
“道为何?”声音响起,正如轩辕笑所料一般,虽不知对方是谁,可其悟中所得答案,是道为天地法则。
轩辕笑咬牙犹豫,若道便是天地法则,那么天地万物也皆为刍狗,顺其道而行。虽然只是问答,可他却不想因此妥协,这关系着自己道心,不能轻易更改。
“道为何?”声音似乎等急了一般,语带一丝微怒。
“你妈恐吓我?我才是道,道便是我,你就只是一滩狗屎。”轩辕笑一次将被困在这里的一切心绪暴吼而出。
“铛~。“
一声敲响在轩辕笑脑中响起,眼前一片虚无登时化成无尽星空。
轩辕笑揉了揉眼睛,看着身后万星闪烁,细看才知所有星点,并非单独一颗恒星,而是星系,有无数星球组成的星系。
“妈呀!这…我这是到哪了?“轩辕笑惊骇,原以为自己不再有情绪,可这股惊讶似乎冲破了障碍,深深印在心里。
而身前的一面白墙与这片星空很不协调,近看还看不出半点,轩辕笑一时想起什么,登时爆退,一看更是吃惊万分。
这白墙不是别的,而是人的白眼球,轩辕笑越退越后,才慢慢看清这张脸。
只见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无上巨人,唯独不同的是,这巨人一身裸露,盘腿而坐,全身健全无缺,不像自己少去一耳一目一臂。
巨人狠狠瞪了轩辕笑许久,才开口道“哼~太久了,太久未听得这番狂妄。“
言罢,轩辕笑傻眼惊骇,此人一句一字都有一个星系爆炸,若不是有股力量在身前为自己护住,难保自己也会被这气息当场逼死。
“你是谁?“轩辕笑凝重,用地球人的科学来看,并不存在所谓的修真,宇宙也不是这种摸样。
可自己所遇近两千年,太多太多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眼前之人到底是谁,自己也无从知晓,也难确定是不是每个修真到这一地步都能见到此人。
“我便是道。“那人没有说出古语,但声音也和轩辕笑一模一样。
“放屁,我才是道。“轩辕笑有了决定,言语也十分果决,这等事物无法说让就让。
道听闻没有开口,只是很有深意的微笑点头,随后闭目,全身炸出光点冲进轩辕笑体内。
“我给过你选择,你就好好珍惜最后的时光吧。“
声音淡淡,轩辕笑正想问出什么,却被一股巨力拖出悟道之境,回到现实。
“什么意思?“轩辕笑睁开眼睛,全身爆出极为强大的灵力,这等强大自己也从未有过。
另一边,轩辕殿内依旧穷聊打屁,完全没感受道这股强悍灵力。只见枯门的颜色渐渐变了,不一会连砖瓦也变成黑白。
“突破了?“盘古斧惊讶一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轩辕笑那家伙,心中顿时百感交集起来。
“确实是灭极异象,但怎么会无声无息?而且异象缓慢,并非一瞬既出。“白泽不解,进到异象之中,全身雪毛登时染白,身上的纹路也成黑丝,仿佛一身色彩都被抽干一般。
“不知道,你们不必惊慌,我去看看。“剑翁避免未遇过灭极突破的人恐慌无助,顺道提醒一身,随即道”剑僮,我们走。“
殿中无人回应,早在第一时间剑僮便赶往密室,关心轩辕笑的情况。
“这臭小子,换了个身体变了个样,连心性也改了,还是道枪好!”
剑翁无奈摇头,话一落便消失在轩辕殿中,飞速前往密室,不忘回头道“神农鼎,立即准备‘源魄丹’。”
神农鼎并不压抑,明白轩辕笑本源消损,此时灭极正是可以恢复肉身的时候,而‘源魄丹’便是能生骨造肉,并与本源契合的一抹灵药。
密室中。
剑僮屁颠屁颠的跑来,连门都未过便化为一缕白光,从夹缝中钻回轩辕笑的体内,再幻形而出。
“主人,你还好吧?感觉怎么样?“剑僮明知轩辕笑突破成功,也不知是闭关太久还是怎么样的,心中很是着急。
“额…你怎么变成这样?“轩辕笑看着黑白没有点色彩的剑僮。
轩辕笑并不知晓,除了整件密室与自己外,外界天地已渐渐失去色彩。正当他要起身,一声大吼忽然传来。
“不准动。“剑翁闪瞬到轩辕笑面前。
“剑翁,你们两到底怎么了?“轩辕笑傻眼,才刚醒来,对于外界发生了什么并不是很了解。
“不必感到惊慌,这是灭极异象造成的,一日后便可复原。“剑翁微笑解释,能在大战前看到轩辕笑成功突破,心中十分满意。
“灭极异象?怎么就我没事?难道……?“轩辕笑皱眉一脸懵样。
“你…你不会连自己突破了都不知道吧?“剑翁一时气塞,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他。
“我是不知道,不过…我见到天道了。“对于自己的突破,轩辕笑更在乎这件事。
“你突破冲破脑了吧!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那是你想见就见?“剑翁第一时间只感觉好笑,可从脸上的表情便能看是,他是相信天道的存在的,也相信轩辕笑所说都是真的。
“我确实见到了,而且天道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轩辕笑实话实说,将自己这些年来所看到的全部道出,可自己所悟依旧说不出半点。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剑翁出言打断,此时追究虚幻,不如更看清现实”你以昏睡八年,如今距离天宫降世不到一年了,徒门那还不知晓天宫会降临凡流,虚盟也不再是从前那个虚盟了。“
剑翁虽然也很想听轩辕笑继续讲下去,不过事态逼人,也只能简单的将近况述说一遍。
“这还怎么打?求自保都难了。“轩辕笑闻言心寒,不知是沉浸无数岁月的关系还是什么,一时间也没有意志消沉,只凭第一印象说出。
“你说什么东西?如今留下来的全都把希望放在你身上。“剑翁无奈叹出一口,并不认同此时的轩辕笑,也无心争论”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你先稳固灵力,不得让灵力释放的起起伏伏,待一切结束,本源也会恢复如初,到时候还得为你生骨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