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与我无关了?”顾苑微微仰头:“毕竟爹爹你可是因为这件事情,三番五次的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强行把我带过来,若是这件事情与我无关,那与谁有关啊?”
“我没有心思跟你争吵这些无用的东西!”顾峰一听顾苑到现在都不肯服软,原本阴沉的脸色更是蒙上了一层冰碴。
“我也没心思跟你争吵这些。”顾苑喘了一口粗,冷下脸色:“你就直接说你想让我干什么?”
“把那人交出来!”顾峰上前一步:“只要你把那人交出来我就饶你一命!”
“我都说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带谁出来了,我也谁都没带,你愿信不信,不信我也没辙,顾峰。”
“你叫我什么?!”顾峰一听她连爹就不叫自己了眼中闪过一丝火气。
这个小畜生当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她竟然敢直呼自己的名讳。
“我叫你顾峰,你听着,我现在可是康安世子妃,你可想清楚了,把我带过来是什么下场?我看顾老将军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也不可能怕这些。”
“不过你可要小心点,如果康安王府的人发现我不在了,到时候肯定会找我,若是到时候找到了你的头上,你可真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一听她现在还把康安王府当成依靠,顾峰直接不给面儿的冷笑了出来:“顾苑啊顾苑,你可真是有意思,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你天真的好,还是该说你愚蠢的,你真以为沈千厌喜欢你?”
“或者是,你真以为康安王府在意你?你不过就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儿,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能让康安世子屈尊降贵的要娶你这样不入流的东西进门。”
“康安王爷又是怎么答应你成为他们家的儿媳妇的,但是你要记着,烂泥始终都是烂泥,是扶不到墙上去,你有那功夫说我倒不如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个什么德性!”
“等到哪天康安世子对你腻了就会一脚将你踹开,不相信试试。”
“这一点就不劳烦顾老将军你担心了。”顾苑冷哼一声:“只不过说来,我成为世子妃你心里必然不痛快吧。”
“毕竟当初你接我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替你那两个宝贝女儿到塞外合亲,现在我被康安世子看上了,这塞外合亲的人选就要由我变成你那两个宝贝女儿,顾春香或者是顾。”
“当然,其实我也明白,顾欢儿肯定是不行,你不会舍得自己的嫡女到塞外去吃苦,所以顾春香肯定就会被你送去。”
“不过顾老将军,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吧?”顾渝安说着上前一步,嘴角上扬:“我这人就偏要反其道而行,干一些别人不愿意的事情。”
“你越是不让顾欢儿到塞外合亲我就越是要让她成为你们大局之中的牺牲品,不相信咱们两个人就试试!”
“你敢!”顾得里闻言眼睛一瞪,大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揪顾苑的衣领。
沈千厌毕竟还在自己怀里揣着呢,一瞧他要扯自己衣领顾苑便连连后退。
“你还想跑!”顾峰以为她是要跑立刻从腰间抽出长刀,就朝顾苑砍了过去。
顾苑堪堪躲过顾峰挥过来的刀,拿出了上次一模一样的手段,从怀里抓出了什么高抬胳膊:“你再往前一步试试!”
在怀里的沈千厌不小心被顾苑抓了一把兔毛,吓得他赶紧伸出小爪摸了摸,看看有没有被薅秃,所幸的是没什么事儿。
“顾苑,你以为同样的小伎俩我会上你两次当吗?”顾峰冷冷的看着她,可嘴上这么说却愣是没敢上前。
“是吗?”顾苑一听便笑了,她双手环胸:“那成啊,不相信你就往前上一步,你上一步瞧瞧。”
“我上次是没有防备所以身上没带东西,但我被抓了一次,心里知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肯定会有第二次,自然是要备点毒药在身上,大不了到时候跟你们来一个玉石俱焚,让你们肠穿肚烂!”
“你!”顾峰气的双眼通红,握着长刀的手青筋暴起:“你可当真是不识好歹,现在看来你是要为了康安王府与我这个亲生父亲为敌了。”
“我呸!”顾苑一听就往地上吐了口吐沫:“顾峰,你别给我好笑了,你算哪门子狗屁父亲。我刚出生你就给我扔到乡下不管我的死活。”
“等到我有用了你想起我来了,刚才要不是我躲得快你怕是这一刀,接就给我砍成两半了吧?你这也叫父亲,你可别在那儿老母猪穿肚兜一套又一套了,我看着都恶心!”
“你!”
眼看着顾峰跟他的手下被自己吓得愣是不敢上前,顾苑微微垂眸寻思了一下:“这样,咱们两个做一个交易如何?”
“交易?”一听她主动要跟自己提起交易,顾峰又想到她诡计多端自然是不敢轻易相信。
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但还是点了点头:“你先说来听听。”
“看来水牢之中失踪的那个人你很看重,或者是说那个人系着你的项上人头,他若是不见你身后的主子那是肯定不会轻饶你。”
“我呢,就看在你是我亲爹的份上给你一个特例,你不如好好的跟我说说水牢里的那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又为何让你们关在了那里指使你的人到底是谁?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听顾苑问到了坎儿上,她怀里的沈千厌立刻瞪大圆溜溜的兔子眼。
这他就要夸夸顾苑了,这个时候还想要套顾峰的话定是见自己在场,想让自己亲耳听听。竟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这个干什么?”顾峰警惕的没有回答,只是往四处看了一眼。
顾苑个人卑鄙又自私,无关她利益的事情她肯定不会做,上次自己抓她时也没见她这么刨根问底,这一次却想要打探的这么清楚,不会是附近藏了康安王府的什么人吧?
“你不用看啦。”顾苑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好笑道:“附近没什么人,就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