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俨然已成叶凌扬的女朋友。
虽然他不再张扬地开车到我们公司门口来等我,不再与我在公众场合里有过分亲密的举动,也从未向别人表示我便是他的女朋友。
但是,他会在来找我的时候捎上一束花,会在我们吃饭的时候送我礼物,他带我参加朋友的聚会,把我的照片放在自己的皮夹里。
一切与所有热恋中的情侣无异。
我不再去思考这段感情该不该开始,或是质疑它会不会长久,也许叶凌扬的那句“会等我自己敞开心扉”抚平了我所有的疑惑,不安和猜忌。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投入太多的精力到这段感情中,再也无法冷眼旁观,置身事外。
这一天是休息日,一大早就有电话打进来,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是叶凌飞。
“舒儿,你在家吧?”叶凌飞的电话柔和地从另一头传了过来,“我现在过来接你,马上就到了。”
“呃?接我?”我有和她约定过什么吗?我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茫然。
“是的,凌扬早上有点事情要晚点才能过去。你换一下衣服下楼来吧,我楼下等你。”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我呆立了几秒钟,完全搞不懂眼前是什么状况。
还是先下楼再说吧。
叶凌飞的车已经停在小区门口。我几步跑上前去,她见我便打开车窗,对我笑道:“上车吧。”
因为叶凌扬经常带我回家吃饭以及参加家庭式的聚会,因此我与叶凌飞已经相当熟稔。
我打开车门坐上去,问道:“去哪?”
“去阿奇那里,今天是阿奇生日,他邀请了几个比较要好朋友一起庆祝。”叶凌飞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
我有点惊讶。
这事之前丁奇虽然有当着我和叶凌扬的面说过要我们有空参加,但我看叶凌扬的态度比较随意,而且后来也没和我提起说要参加,所以我都已经忘记这回事了。
现在我什么礼物都没准备,空着手怎么去别人的生日派对呢。
我无奈地和叶凌飞说:“我没准备礼物呢,怎么办?叶凌扬没说会参加的。”
叶凌飞了然地笑道:“我们都没准备礼物,大家的规矩一向如此,真有想要的东西就自己开口向指定的人要就行了。”
原来如此。
既来之,则安之吧!
不知从几时起,我已经融入了他们的生活圈中,就算叶凌扬不在,他们的聚会也不会把我给拉下。
我们很快便到达丁奇的住处。
几个年轻人在前院的露天草坪上一边聊天一边忙碌着,似乎正准备要烧烤,看上去他们的工具一应俱全。
此处别墅的前院景观别出心裁以花为主题,以五彩大路径维,贯穿整个基地,散落的花圃,形成的相对独立的组团小区。大片草坪、大尺度花圃、花棚、花丘、花街,与住户前花园后庭院关照,既形成相对独立的组团,又保证整体的协调统一,呈现浪漫唯美的浓浓氛围。
丁奇看到我们便迎了上来。
“你们来了,凌扬呢?”丁奇一看少了个人便先问道。
“他啊,有点事情,一会儿就过来了。”叶凌飞一句轻轻带过,然后指着边上大尺度花圃道,“走吧,带舒儿去看看你的花圃。”
说完,便推着丁奇往花圃走去。
其实我对花卉没有什么的研究,仅有一点皮毛知识还是来自于小的时候母亲对我的耳濡目染。
我看到花圃的外围是用琉璃瓦棚包裹,这样阳光充沛又方便控温。走进去参观,里面满目琳琅一片,格外新鲜。
吸引我目光的是近旁的一片鲜红,脚边插着一小块指示牌,上面写着科目种类,正好是我所知道的,这种花株饱满、花期又长,宜作盆栽和布置花坛的顽强的花,叫“龙翅海棠”。
丁奇和叶凌飞两个人似乎都很喜欢在花圃里挥霍时间和精力。
可能是因为以前我对墨兰的那丁点认知以及刚刚进来时对龙翅海棠的那点浅微了解,叶凌飞误认为我也是极其热爱种花之人,她和丁奇不停地向我介绍这些花卉的品种和特色,似乎我就是他们的知音。
天晓得,我对某这一领域的认识其实相当匮乏,就像现在多数年轻人一样,也许偶尔会有点闲情逸致,但随时就会失去兴趣。
正当我对那些专业的花卉名词听得头皮发麻时,一个声音解救了我。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就说怎么找不到人呢。”低沉悦耳、有镇定人心作用的声音在我们的背后响起,是叶凌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