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更大了,还夹杂着大风和冰雹,洪羚单薄的身躯此时行走在这漫天的风雨中,有些困难,子谦一把搂过她,紧紧的拥着,用胳膊遮住她的头,生怕冰雹打坏了她。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朝着那所院落走去,虽然风雨很大,但是有了相互的扶持,经过了一个时辰的跋涉,终于回到了住处。
两人皆是浑身湿透,各自进了屋去换掉身上的湿衣服。洪羚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又找出一块干手巾,正在擦着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这时子谦进了屋,还端着一碗姜汤,身上却还是那身湿衣。
“怎么还不去换掉这身衣服,生病了怎么办。”洪羚一下从炕上跳下,接过了姜汤,就把他往屋外推。
子谦笑笑,这才出了屋,奔向他住的那间厢房。
真是一个细心的男子,洪羚在心中感叹到,她又想起了在山谷中他对她说过的,他不在乎什么功名前途,最看重的是能守在她的身旁。虽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可是在洪羚心里这句话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动听,都甘之如饴。
她擦头发的动作轻柔了许多,还笑出了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都没有发现刚才出去的那个人又进了屋。
“在想什么这么开心,怎么还不快点儿喝下姜汤?”说着他把碗又端了过来,递给还在发傻的洪羚。
“知道了。”洪羚笑着接过碗,一口气喝光,然后还把碗倒了过来,向他证明一下,自己喝的非常干净。
子谦笑了笑,接过碗就要出去,却被她一把拽住,他愣愣的看着她,
“过来,你头发还这么湿,我给你擦下。”说着她就把子谦拽了过来,然后又跑去找了一条干手巾。
“不,不,我自己来吧。”子谦有些害羞,要去夺下手巾,自己来擦。
“偏不,我说我来就我来。”洪羚还犯了倔劲儿,一把拉了子谦在炕沿儿坐下,细心的擦拭着头发。
洪羚也感觉到了这人儿的身子无比僵硬,好像在受刑一般,不禁笑出了声,“我给你擦,你就这么不情愿吗?”明明知道他已经很害羞了,可还是忍不住去逗弄他。
“没,没有不愿。”他轻声的回着,洪羚很难想象刚才在山谷中那么用力搂着她的竟然会是眼前人,怎么又打起了退堂鼓。
“那你干嘛这么紧张?”洪羚板着一张脸。
子谦猛地一回头,“没有啊,真的没有。”好像怕她生气一样,他极力的否认着。
“没有就好,那你就慢慢习惯吧,你不是说以后都要守着我吗?那就要慢慢习惯我这样。”这个闷葫芦,让他主动点儿除非再有什么特殊状况了,眼下若想关系再近一步只能让她这个女儿家主动点了。
说完洪羚一把搂住了他,在他的左脸颊上轻啄了一下,顿时那块地方像被泼了红色的颜料似的,蔓延了整个脸部,还有脖子,都是一片红色。
“羚儿,不,不要这样,于理不合。”子谦害羞的声音低低的。
“与自己的心上人,这样,也不行吗?”洪羚板过他的身子,让他看着自己。
“这样对你不好,女子最重名节,你还未嫁呢。刚才在山谷中,对不起,其实我不应该那样对你,只是感觉好像要失去你了,一时情难自控。你能不能就忘了刚才我。。。”他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我会嫁给你的,这样也会不妥吗?”洪羚有些生气了,这人怎么这样,性子也忒温吞了。
“不,不能,山谷中的一切,还请忘记。我不能这样做,这样只能害了你。”他蓦的站起了身就要向外走去。
洪羚急了,一把拽住了他,“话要说清楚,嫁给了你,怎么就会害了我?”
子谦背对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说了一句,“他会恨你的,不会放过你。”
“所以你怕了,是吗?”洪羚真的生气了,使劲儿的甩开了他的胳膊。
子谦吃了一惊,没想到她竟然误会了自己,忙转回身,“不,不是这样,是真的怕他对你。。。”看到洪羚竟然气得落了泪,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默默的站在她的对面,拿刚才的那块手巾为她拭泪。
“还不是一样,反正你就是怕了,算了,你走吧。”洪羚也背过了身子,赌气不去看子谦。
“你执意要自己一人待在这里,他是没有了法子,才会留我在这里。其实对我也是有几分猜忌的。只是我真的不应该对你有那些想法,不论身份尊卑,我真的不能这样对不起他的。”子谦幽幽的说着,像是对洪羚,又像是对自己。
“哼,看来你还是后悔了。”洪羚还是很生气,气这个男人怎么就会顾虑那么多,爱情不是会让人冲昏头脑吗?他还会担心这儿,担心那儿,看来他还是没有那么爱自己。
“我没有后悔,羚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了他这些年,我知道他最痛恨背叛他的人。你失忆了,忘了他,这不能怪你,可是我却这样对他,这确是我的错,他待我并非是对待下人那样,而是真心当我为一个朋友,是我负了他。他对我怎样都好,反正当初我的命就是他给的,但是我不想让他迁怒于你。”子谦转身想要走出去。
“你若不后悔,我便也不会害怕,刚才从山谷里出来时,我就已想好,这一世,是生是死,我都会与你在一起。你休想甩开我的。”洪羚极力想止住眼泪,在她看来这是最没用的表现,可是还是忍不住,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颗颗落下。
子谦什么都没有说,又转回了身,走到近前,再一次紧紧的抱住了她,“你可想好了,刚才在山谷里的可以忘记,现在的,我可会记一辈子。”洪羚带着哭腔说着,一双小手握成了小拳头恨恨的垂着他的后背。
“真的不怕吗?”子谦的声音也有些呜咽。
“不怕,你若真的不想功名那些事,大不了我们再寻他处躲着。我就不信,天下之大,难道就没了我们的容身之处吗?”洪羚紧紧的搂着他,这次是她怕了,怕再失去他。
“羚儿,你从小生长在富贵之家,又是在皇宫里长大的。这民间的疾苦,你不晓得的,真的想好了吗?以后没有人再会接济我们,我们只能凭借自己的一双手去讨生活了。你要想好,不能意气用事。”子谦郑重的说着,他很担心这个小丫头又是一时脑袋发热,做出让她悔恨终生的事来。
“子谦,你先坐下,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这是洪羚第一次这样只叫他的名,从她的小嘴里说出,轻轻的,让他心里一阵甜蜜。
“什么事?”他很好奇的看着她,眼里全是好奇。
“首先不要怀疑我所说的,我的脑子没有被那匹马踢坏。虽然是很让人匪夷所思,可是句句属实。”她握着子谦的一双手,很严肃的说着,可是子谦被她说得莫名其妙,好笑的看着她。
“还是不信我了。”洪羚生气的嘟着一张小嘴。
“没有,没有,我信,你说吧,别卖关子了,吊人胃口。”被她这样握着手,开始有点紧张,但是慢慢的好喜欢这样的感觉,他渐渐依赖上这样的亲近。
“我不是讷敏。”就这一句,惊得白子谦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羚儿,你在开玩笑吗?”他反握住了洪羚的双手。
“都说了不要怀疑我所说的,你还这样,那我不说了。”洪羚假装生气不去看他。
“好了,羚儿,说吧,好羚儿,你说吧。”这个闷葫芦也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哄人的话,和他置气还真是不划算,洪羚只好又开了口。
“我真的不是讷敏,我猜想她可能已经不在了吧。我是一缕来自三百年后的孤魂,洪羚就是我的本名。”洪羚的话又让白子谦,瞪大了双眼,不过他没有说什么,而是示意让洪羚继续说下去。
“我在那一世,是一个警察,就类似你们这里的捕快吧。反正在我们那里,女人不用缠小脚的,没那么多束缚。男人能做的,我们女人也可以做。我在一次执行任务时,被人杀了,我的魂魄穿越来到这里,附在了讷敏身上。所谓失忆,不过是我编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这里的任何事,所以就撒了谎。”洪羚一口气说了很多,子谦就一直张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隐瞒了博远的事,不想让子谦觉得自己是个替身而已。
“你所说真的属实?真的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他终于闭上了嘴,可还处于震惊中。
“我在那一世已经是二十五岁了,比你还大哦。所以我经常叫胤祥小十三。你不会嫌弃我比你大那么多吧。”说完洪羚又撅起了小嘴。
“呵呵,不会,你现在是个小丫头啊。”傻人就是傻人,谎也是不会撒的。
“那我要是二十五岁的模样,你就要嫌弃了吗?”洪羚不依不饶的。
“不是,不是的。只要那魂魄是你,我就不会嫌弃。”逼急了,白子谦也总算会说出让人动容的情话来。
“看你是个闷葫芦,原来也会说出这般动听的话来,那就奖励一下你吧。”傻傻的人儿,还在猜想会是怎样的奖励,一张红唇就霸道的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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