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1月12日,下午6点。
冬天的黑夜总是来的快,天瞬间黑沉沉的,在路灯折射下,雪花还是飞舞着。“嘘…嘘…”蒙面男吹着口哨就出门了,雪与脚底咯吱的作响,空气与雪花交落的感觉,他认为这是个好契机,他无法再忍受了。
“嗨,古明舅,你知道祥子去哪儿了吗?”玲玲气喘吁吁地喊道。古明回头一看:“原来是玲玲啊,祥子去小木屋了。”
玲玲一跺脚,说:“这个祥子!我得去找他!”古明拉住了玲玲,笑道:“玲大小姐,这么晚了,回去吧,不然你那局长父亲又得找祥子事,今天就让祥子静一静吧。”
玲玲回道:“没事的,我爸妈今天都不在家,我知道,我父亲讨厌祥子,今天又让祥子不开心了,我得告诉他,不管怎样……对我来说,他是最好的。”玲玲说完不经意间还脸红了一下。
古明见到,笑了笑说:“那我陪你去吧,外面还在下着雪呢。”玲玲说:“好的呀!”
漫天的雪花飞舞,一大一小的脚印,沿着小路一直向前……
“嘘…嘘…”,“呀,古明舅,听到了吗,有口哨声,好像和你吹的差不多,但又感觉不一样…”玲玲拉着古明的手说。
古明向四周望了望,说:“是吧,不知道是谁呢…”突然,远处走来一个黑影,慢慢地加速跑了过来,喊道:“喂!古明。”古明用手电筒一照,原来是程度。”“你在这里干嘛,你来找我的吗”程度点点头:“是的,我是来找你的,你的工友说你来山头了。我有事找你。”“什么事?”古明问道,程度拉了拉古明的胳膊,走到一旁说:“关于****初选,我需要你和你手下对我的形象公关,毕竟你这厂子在我们这儿也不小啦。”
古明回道:“没事,你这个忙我是帮定了,想想你从前,你能从这个镇里走出来,也算是我们这几个朋友中最牛气的了吧,放心,我会帮你的。”程度连忙说:“古明,谢谢。”玲玲呆呆的站在一旁,无奈道:“明舅,我们该走了!”古明不好意思说道:“不好意思啊,玲玲,那个程度我们走了……”程度说:“好的。”程度看着他们,自己也从黑暗中消失了。
“玲玲到了,自己进去吧,阿舅我先走了,祥子会照顾好你的,记得让祥子早点送你回家。”古明指着前面的木屋说道。玲玲说:“好的呀,明舅,慢走呀。”于是,古明朝她挥了挥手,就离开了,笑着呐呐自语道:“这姑娘,还好不像他爸。”
玲玲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古祥回头一看,连忙起身,惊讶道:“玲玲,你怎么来了?”玲玲笑道:“干嘛,我不能来吗,这个木屋可是我们一起发现的。哇,这里还挺暖和的。”
古祥说:“看,这是我烤的火……”玲玲坐在祥子旁边,看着他,祥子又脸红了,“祥子,我知道,今天我爸又让你不开心了,你不要在意啊”,祥子低下了头:“我没有在意,我只是想自己想安静一会……你爸爸看不上我,我知道,但……”祥子也转过头望着玲玲,火光照着他们的脸,是来自青春的羞涩,还是火烤的热度,谁也不知道,只有他们最清楚。
在这个充满青春与爱意的木屋,什么感觉都静止了,就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但是什么?”玲玲打破了这份沉寂。祥子一下子缓过神来,他看着玲玲的眼睛,吞吞吐吐道:“但…我…我…,我喜欢你!!!”就像一滴牛奶倒入了清水一般,谁主动着,这种爱意便扩散开来,在这个木屋,温度,荷尔蒙,两个人的心都悸动着,“我也是啊,祥子。”玲玲回道。
一切美得就像童话一样,周围的天寒地冻也只是衬托童话的美而已。但是寒冷还是属于恶魔的,气喘吁吁地他,在远处看着木屋,他蜷缩在一个黑暗,试图伪装成另一个黑暗。吁,等待爆发。
2021年8月7日。
“我几乎查了古祥和张玲玲身边的朋友和同学,真的有一位男同学在张玲玲死后就转学了”中明说道。浦生回答道:“是谁,找他谈一谈”,野毕也说道:“也有可能是外来作案,变态杀人什么的。”重何说道:“当年发现案发现场的那位猎人经过寻找,确定已经过世了。”
仓姐点点头,说:“没错,但这需要时间,工作量实在大,总之,你们再去拜访一下这几个人吧,再了解了解情况。总感觉这案子已经死胡同了,没有了DNA作为决定性的证据,难道靠犯人良心发现吗?……”
野毕说:“当时现场没有采集到精液,却在现在的围巾上面残留了破坏性的DNA,这是为什么?”
中明说:“可能是那天下大雪,而且隔了一夜,没采集到也很正常。”
仓姐说:“行吧,分头行动吧?”
汽车修理厂。
“今天去哪儿吃呢?陈仪,小东,怎么说,新开的一家炸鸡尝试一下吗?”小明说道。
小东说:“好啊,好久没吃油炸了”
陈仪压了压帽子,说:“好……好好…阿”
小明说:“陈仪啊,你看你都快40了,还没找老婆,哥几个孩子都打酱油了,你得去把你的结巴口吃治一治,找老婆也好找噻”
陈仪尴尬的笑了笑:“没……没…没事,我喜欢…喜欢…一个人……”
小东说:“这样吧,昨天我爸妈来看我,还给我带了两瓶米酒,今天中午一起尝尝啊。”
小明笑着说:“你小子真幸福啊,爸妈每个星期都来,没话说”
陈仪突然变了脸色,手中的活就突然慢了下来。
小东抖抖小明的肩膀:“别说了……”
陈仪突然打断道:“没…没…没事,我从小…就…就…没爸爸,但是…我妈…有时……来看……看我”说完,脸色又沉了下去。
这时,中明来到了张局长的家,中明询问道:“张局长,为什么玲玲整晚没回家,你们都没去寻找吗,而是第二天日出的时候被猎人发现的。”
张局长说:“她说去同学家过夜,而且我们也打电话确认了,去的是她好朋友家,可现在看来,是她和她朋友撒的谎吧,就是为了古祥那小子,也许是我太放心她了,但是,古祥我绝对没抓错。”中明看局长是这样的态度,就没多问。
仓姐来到了修理厂,又来见古明询问一些情况。
“是的,我那天晚上见过张玲玲一面,她去找祥子,他们去了他们经常去的小木屋,后面我就去和程度喝酒聊天去了,喝完就回家睡觉了,而且祥子以前心情不好,就在小木屋呆一夜,总之没人会想到发生这种事情。”古明说道。
仓姐问道:“嗯?程度那晚找你干什么?”
古明说:“是关于****选举的事情,需要我的工友们的公关形象。我们聊了一会,喝了点酒。”
仓姐问道:“原来是这样”
古明笑了笑:“他的老婆是很厉害人物的女儿,其实一个****真不是问题,我估计他当时只是想和我喝喝酒而已,毕竟也算是朋友之间的絮叨。”
仓姐说:“好吧,那么那晚没有注意到周围奇怪的地方吗?”
古明想了很久,:“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感觉怪怪的,就好像有结在心里打不开一样,总之有线索我会告诉你的。”
仓姐说:“好的,在联系。”
另一边,野毕来到了程度家,“夫人是您的初恋吗?”野毕看着墙上的全家福问道。程度笑了笑说:“不是,我的夫人是我后面认识的,我很幸福她给我生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同时给了我想要的东西,野警官问我这个问题,想必还没结婚生子吧,这个世界又有多少男人可以和初恋从一至终呢?哈哈,对了,今天你又来问什么呢?”
野毕笑了笑说:“也是,程代表,我想问,当初您为古祥极力辩护,古祥就没有说什么吗?”
程度回忆道:“从认罪到判定一切都发生的太短,我们没有过一次探监,其他时间想拜访,古祥都拒绝了。而且他只是一个孩子,青春期的孩子,没经历过什么,可能稍微用一点审讯手段就招了。”
野毕点点头说:“哎,真是不好办呐…程大代表,其实上次我就想问,怎么会在这个镇里建个小栋别墅呢?”
程度笑了笑,平和地说道:“怎么,就因为我****的身份吗,这都是我夫人的主意,她觉得这里很舒服而已。”
野毕尴尬的说:“不好意思,只是好奇,无意冒犯。”
这边重何找到案发现场才发现这个转学的学生:“喂,你就是那个杨石,当年发生案件就转……”
还没说完,杨石放下手中的花,打断道:“你们喊我来我就来了,这是我送玲玲的最后一程,你可以尽情的比对我的DNA,我只是玲玲爱慕者,她死后,我只是觉得这里不吉利而已,就转走了”说完嫖了一眼杨石就走了。
重何无语道:“我擦 这小子……跟我回警局”
一轮黄昏降临,盛夏的黄昏红的可怕,整个这镇都安静地可怕,微风拂过,他悠闲地走在路上,心情畅快的他不经意地哼起了口哨,刚从修理厂出来的古明听见了,就是那晚的口哨声,很震惊,心里瞬间陷入了可怕中,脑袋思绪万千,心里喃喃道:这个口哨很不同,就是那晚的声音,就是玲玲提醒我的声音,已经20多年了,这是头一次听见,古明向马路上跑去,想要看看这吹口哨的人的模样,可是一眼望去,口哨声没有了,只有红彤彤的一片晚霞,和几声不合时宜的乌鸦叫。古明紧张道,他就在这附近,可是就是摸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