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将军府内程昱早叫人到处贴了喜字,红纸红烛红纱帐,一派喜庆的景象。
张燕和众人狂醉了一番后,拉着曹节进了自己房中。
本来是洞房花烛夜,人生最喜庆的时刻,但张燕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首先这个婚姻是政治婚姻,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曹节只不过是这场子游戏中的一个棋子,张燕怎么说也是一个受到现代教育的人,把女人摆上战场上,自己心里本身就很抗拒,所以他一见曹节,就有种难过。还有一点就是,曹节还只有十六岁的小姑娘,自己的那个年代,这样是犯罪,自己怎么也过了不这心理关。
但自己娶了她回来,虽然没有兴趣,但一些仪式还是要做的,于是在带着曹节进自己的房里的时候,张燕在一片灯烛摇影的红色柔光中轻轻揭开了曹节的红头巾。
张燕眼前出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雪一般的脸庞在殷红的烛光照映下格外鲜红。
凭张燕的记忆,曹节日后是要做汉献帝的皇后的,但自己现在却把她娶了过来,以后的历史不知会如何发展。
把手中的红头巾往床上一丢,心里暗暗道:“管他呢?乱世中自己能保存性命再说吧!”
曹节见张燕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话,不知道自己的夫君竟然有这么多的心思,但她一介女流,总不好意思先和张燕说话吧,她也不知道新婚首夜是如何的,她在未出嫁之前,平日照顾她的一个老妈妈跟她说是新婚夜里的事,令她脸红了一天。
她抬头看了一眼张燕,想起一会儿就要和张燕行夫妻之礼,她想到这些,雪白的脸一直红到脖子。
张燕见她神色忸怩,他也不是一个木头人,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他一想到,自己跟曹节同房,简直就是糟蹋了这个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自己从内心中就抗拒了。
张燕时已是深夜,转身对曹节说:“娘子先睡,本将军还要处理一些军务,失陪了。”说完扭头走出了房间。
曹节愣在地上,她想把张燕叫住,但张大的口怎么也叫不出声音来。
张燕走出了新房,觉得心情大好,那种使人透不过气的压力消失得无影无踪。
前厅将士宾客还在狂饮,不时传来吆五喝六、猜枚行令的声音,都在为张燕庆祝大婚之喜。
而作为主角的张燕却坐在后院的草地中,独自拿着一瓶酒,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喝了一口酒,对着天上的明月淡淡地道:“同一轮明月,人事全非。”
在黑暗中,一个俊美的黑影正睁着一双憔悴的眼睛看着张燕,这个人正是杨如。
杨如自张燕去娶曹节开始,就一直内心矛盾着,她怕张燕娶不到曹节,因为如果张燕没有娶到曹节,说明张燕生命有危险。但却又怕他娶到曹节,如果她娶到曹节,自己身往何处?她虽不想做正室,自己也没有想过做过正室,自己只要跟着张燕,在她的身边静静地躺着,也就满足了。
但作为明媒正娶的曹节,她会给她这个机会吗?不太可能,谁不想独自占有一个男人,谁又会拿自己的男人去跟别的女人去分享?再说,她杨如和张燕同房的事,虽然张燕的部下现在都知道了,但张燕不公开,她就是一个不明不白身份的女人。
她自从张燕扶着曹节进了洞房后,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这个后院的草地上,让自己的躁动不安的内心静一静。但想不到,这一会儿,张燕竟也走出来,独自一人在喝酒。
洞房花烛夜,丢下新娘一个人跑出来喝闷酒,她隐隐知道张燕是不喜欢新娘,觉得自己还有机可乘,内心竟隐隐有点高兴,但看到张燕这么不开心,自己又想她进去和曹节洞房,自己实在是矛盾。
过了一个时辰,张燕觉得头有点晕了,开始看周围的树林影影绰绰,自言自语道:“老子是不是太正人君子了?”
接着头一歪,倒了下去。
杨如见他倒下了,走急急走过来,手一把抱住他,轻轻地道:“上将军,你怎么了?”
张燕朦朦胧胧中见到杨如,一把抱住了她,把头埋在她的脖颈,这样令他觉得更加温暧,更加充实。
杨如想跟他说,叫他回去洞房,但自己被他的头靠着,心里一阵燥动,把想推他的手改为紧紧抱住张燕的头。
张燕觉得头一紧,酒醒了一点,睁开那双朦胧的眼,挣扎着爬起来,当他看见了杨如时,微微一笑,心情大好。
也不知为什么,可能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杨如是自己在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个女人,是她解除自己的内心的恐惧和郁闷。
所以他见到杨如时,内心的郁闷一扫而光。
杨如羞答答地脱光了身上的衣裳,光洁如水蛇一般的身躯在皎洁的月色下分外妖娆,胸口随着急速的呼吸有节奏地地伏着。
张燕吞了一下口水,用舌头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
次日一早,张燕到库房看了看,只见堆积如山的兵器甲胄,想不到,自己离开兖州的几个月里,程昱叫人抓紧炼铁,打造了这一大堆兵器,这些都可以卖了换成钱。
张燕粗略算了算,自从大量开采挖铁后,自己的兵马充足,装备精良,唯一不好的就是自己的士兵不足,单从兖州征兵,远远没有足够的兵源。
但这些日子,也征了不少兵,自己的兵力达到了四万,但这点兵力相对于袁绍和曹操袁术等大户,自己根本不值得一提。
但自己有钱,有兵器,这些都可以换成士兵。
这天早晨,自己还在睡觉,这一个月来,自己一直是一个人在睡觉,而没有去找过曹节睡,在张燕看来,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妹妹,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张燕实在不忍心去糟蹋她,不是张燕是正人君子,而是张燕内心就对她产生抗拒,毕竟在张燕看来,她还是未成年人。
刚醒来,杨如从外边打了一盆水进来,自己洗漱了一番,见杨如还在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于是用手往她的小脸蛋上摸了一下,逗得杨如咯咯直笑。
张燕和她在一起没有烦恼,怎么说她也是一个成年的女人,和她做什么都是两个人的事。
正自玩着,这时一个小兵来报,说程昱有事找他。
张燕匆匆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只见大厅上坐一早坐满了人。
大家见张燕走了出来,都站起来叫道:“上将军。”
张燕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因为他发现,如果自己对下属客气有礼貌,他们对自己的命令就会打折扣,不太听自己的,所以后来他一直在下属面前绷紧脸。
这时,程昱从自己的座位站起来,对张燕说:“昨晚曹操叫人送来了书信,说他要出兵攻打张绣,叫咱们也出兵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