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无意中的伤害
今天是星期天，我阿莲和兰四妹他们在对门土堆里玩耍，在河里的草草里，有许多小鱼小虾，还有很精致的小石头，所以我们也玩得很开心。
大哥在大门口喊我们，“快回来了，你们几个在河对门去耍，一点也不安全，这是涨水季节，万一涨水来了怎么办，快回来。”
我说，“再耍一会儿回来，”
大哥说，“不行，快回来了，再不回来要挨打了。”
其实我大哥的运气很好，就是我父亲害了他，为什么父亲会害儿子呢。
父亲的老家是荣县偏僻的一个小村庄里，十二岁那年就跟他舅舅一起进了城里的一个小镇里，跟一个老裁缝学艺术，学会后就跟其他人做洗衣服了，周围的人看见他的手艺还不错，都请他做衣服和裤子。在这个小镇里有一个资本家叫彭四爷，也看得起父亲做衣服的手艺，就叫父亲在他家里去专门为他一家人做衣服，就这样当了他一家人的长工。
因为父亲衣服的手艺很好，他们也很喜欢他，那个彭四爷对父亲很好，一直在他那里做了几年也赚了一些钱，又和他的舅舅一起买了房子，父亲买了房子后，就把老家的爷爷也接了过来。把爷爷接过来住了一段时间，爷爷说把我奶奶的坟牵下来，今后上坟免得走那么远，父亲也同意去牵奶奶的坟下来。
父亲和爷爷走到坟墓前，把坟挖了一个洞，从洞里冒出一股热气，好大一股白色的烟子，爷爷忙说，快把大衣脱下来揍着洞口上，这一关坟埋着了很好，该不来签太可惜了，这样奶奶的坟没有签下来了，一直在原来的老家，爷爷死了过后，还是彭四爷做好事把他的地让了出来，埋葬了爷爷。
大哥十八岁考起大学，来家里面请大哥去读军官大学。母亲怕大哥上战场去打死，就把大哥藏了起来，结果没有去成，就这样误了大哥的前程。
二哥呢，读初中的时候，招航空生，二哥也考起了航空生，母亲又怕二哥在战场上打死了，又叫他不要去，这样又误了二哥的前程。
过后父亲自己都说，可能是去牵那关坟的时候有影响。如果晓得该不去动。所以我说是父亲害了两个哥哥的前程，这一点不错。
大哥说，“要做什么的时候自己去了就是，怎么能怪这些呢，去读军事学校是我们没有去，不能怪坟山的问题。”
父亲说，“一切都是天意，命中注定吧。你自己有那个命没有去把握也不行，没有那个命自己去强求也不行。”
大哥说，“是啊，一切都是天意。”
大哥十八岁考入了军官大学没有去，初中毕业在家休息了两年，在这两年里，他跟父亲一起去买过东西，有时在镇上有时去赶场。有时跟朋友一起去钓鱼，大哥还是没有埋怨过自己考军官大学的事。大哥刚二十岁的那一年，在居委会主任的推荐下，由川南电力局招工，进了一个普通的电力单位，过后分在宜宾供电局工作。
我和阿莲在河头耍了一会儿，又回来做作业了，大哥走过来看我们，轻脚轻手的走在我的后面。
大哥说，“看人家阿莲写的字多好，你看你写的字，全部是鬼画胡，字要一笔一笔的写，写好了才写草，”
我心里想，我的字写得快，阿莲的字写得太慢，看起来自然就比我写得好。其实阿莲不如我，论成绩论字写都不如我好。
大哥说，“你看你看，这道题又做错了，”
大哥看了看阿莲，阿连的作业还掉在后面，我做在前面很远了。
我仔细看了一篇作业，的确做错了，但是错得很离奇，是一个小数点打错了。
我说，“就一个小数点嘛，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大哥看了我一眼说，“什么小数点不稀奇，小数点打错就影响全道题都错了。你不好好的反省，反而还说没问题，重新做这道题。“
父亲在外面走进来，“你大哥说得很对，什么事情都要认真负责，错了的题就要改正过来，现在你大哥在家里就跟你说一下题，如果他不在谁跟你说，我们又不识字想跟你说都不行。像你二哥就不得跟你说，他管得你的哟。“
二哥走里面一间屋走出来，“读书是天赋，读得起走是读得起走的，读不得的你再跟他说都是这样。“
这些错了的我没有说不重新做，我把做错了的题全部删了，翻开作业本子又重新做了起来。
其是大哥是一个很好的人，对我们的几个兄弟们也很好，在我们的三兄弟中，父母亲对大哥是最好的。
因为父亲三十多岁了才经人介绍认识了母亲，母亲小父亲十六岁，因为父亲那时候有技术，学了一个缝纫技术，俗话说，“有技不孤身“，那个时候父亲有一行技术结过了母亲，终于成了一个家。
母亲喜欢男孩，在生了我大哥前就已经生了三个女孩子，第4个才是我大哥。在当时的社会里大哥很受宠，十分受爷爷的喜爱。母亲说，在生女孩的时候，爷爷什么东西都不拿出来吃，自从出生了大哥，爷爷什么东西都拿出来他吃。过后母亲生了三个儿子，只有最后生了一个妹妹。
过后时代不同了，我妹妹也很受这个家庭的宠爱了，尤其是我的父亲也喜欢这个女儿，并且说只有这个女儿对他们更好更温馨。
大哥一直在这边跟我说数学题，但我觉得很心烦，便又是在家里，有父母亲们怎么能反对呢，如果我心烦只要说一个字，绝对要受父亲的打骂。
“我的作业全部做完了”阿莲在这边说。
我小心地说，“如果不是我大哥在说，比你先做完。”
大哥又看了看阿莲的作业，“你看这道题也错了，仔细一点做，不要太慌了。”
阿莲把大哥说的错题又重新做了一遍，没有说什么就把书悄悄地放进了书包里了，又怕大哥检查他的作业，查出来又要叫他重新做。
一阵大风从窗外吹进，抬头往窗外一看，太阳早已不见了，乌云满天。
我一面收拾作业一面说，“天好乌我要下雨了。”
阿莲说，“啊，要下雨了，我要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