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草原以西,熔岩峡谷。
这里的天地一片荒凉,气温高得可怕。
放眼望去,大地上唯有一座奢华的宫殿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
只见那座宫殿整体都是由无数名贵的宝石与珍珠建造而成。难以想象一个人究竟需要拥有怎样庞大的财富才能建造得起这样一座宫殿。
这时,在那宫殿之中有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女轻轻叹息一声:“唉,我这个废物早就应该死了吧?”
“是啊,我早就该死了,早在出生的那天我就该死了。可是我如果真的死了,我又好舍不得父王,舍不得哥哥姐姐啊……我…我该怎么办?!”少女的双手扼住自己的喉咙,想要结束掉自己的生命。
然而她的眼眸中流露出纠结复杂的神色,最终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少女痛苦的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这位少女,便是北方狼族的三公主拓跋蝶。
拓跋蝶自幼身染重病。为了给她治病,拓跋无极不惜动用整个北方狼族的力量去寻找各种灵药,来给拓跋蝶服用。
可以说如今整个北方狼族内珍藏的所有灵药几乎都被拓跋蝶给吃光了。
但是吃了这么多灵药之后,拓跋蝶身上的病却始终不见好转。
每一天拓跋蝶都感觉自己的身体很冷,就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寒气淤积在自己体内一般。
因此拓跋蝶选择来到熔岩峡谷居住。她想要借助熔岩峡谷内的高温抵消掉自己身上的寒意。
只是这样做也是徒劳,拓跋蝶依旧感觉自己的身体无比寒冷,冷得让人绝望。
“公主,您该吃药了。”一个白衣侍女这时双手捧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拓跋蝶摆了摆手,哽咽道:“不吃了!不吃了!这些年为了给我治病,整个北方狼族的国力都减退了那么多。我不想再活下去了!”
那位前来送药的侍女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公主,您可是大王的心肝宝贝啊。您若是想不开了,大王他会伤心死的!”
拓跋蝶闻听此言,不由得沉默下来。是啊,我如果死了,父王他一定会很伤心的。
为了不让父王伤心,自己还是应该坚强的活下去。
拓跋蝶咬了咬嘴唇,接过侍女手中的汤药,一饮而尽。
却在这时,宫殿的外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拓跋蝶公主在家吗?”
拓跋蝶微微一愣,不明白怎么会突然有一个男人到这里来找自己。
而且这个男人的声音听着很陌生啊,拓跋蝶确信自己并不认识说话的这个男人。
“小兰,你出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拓跋蝶向身边的侍女吩咐道。
那侍女答应了一声,而后快速的跑了出去。
只见此时在拓跋蝶的宫殿外面站着一个白衣男子,这男子正是楚阳。
此时的楚阳已经施展神级易容术,改变了自己的样貌。现在就算是楚云龙站在这里,也无法认出楚阳的身份。
“你是什么人,来找我们公主有什么事吗?”刚才去给拓跋蝶送药的那个侍女小兰这时来到宫殿门外,冷冷的对楚阳问道。
楚阳迟疑一下,说出了自己早已在路上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在下是一名大夫。我听闻拓跋蝶公主身染重病,因此想过来尝试为她治疗一下。”
那位侍女小兰狐疑的看了看楚阳,道:“这些年来给我家公主治病的大夫不少,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将她的病治好。小子,你又有什么本事,能给我家公主治病?”
楚阳神态从容,笑道:“我如果没有本事治好拓跋蝶公主的病,你们可以来杀我的头。”
小兰微微一愣,她没想到楚阳的口气居然这么大。
难道,此人真的拥有什么了不起的医术吗?
小兰看向楚阳的眼眸变得惊疑不定,不过她还是展颜笑道:“先生,既然如此,您请随我来吧!”
说着,小兰转身带着楚阳向拓跋蝶所在的房间走去。
等到了拓跋蝶房间门外,小兰便示意楚阳先不要说话。
而后她开始向房间内的拓跋蝶汇报情况:“公主,咱们这里来了一位先生,这位先生说他有把握治疗您的病。要不让这位先生为您诊治一下吧?”
拓跋蝶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是清楚。现在的我已经无药可救。让那位先生走吧。”
侍女小兰张口结舌,一时间不知再说些什么好。
而这时,楚阳上前一步,声音激烈道:“公主,在下之所以想要为您治病,只是因为在下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为北方狼族做一点贡献。还请公主莫要让忠臣义士寒心啊!”
拓跋蝶娇躯微颤,楚阳所说的话竟然正好戳中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原来是想要给北方狼族做一些贡献,这才来给自己看病的吗?
是啊,这些年父王为了给自己治病,整个北方狼族的国力都衰弱了那么多……
一股浓浓的愧疚之意又是从拓跋蝶心中升起,同时她对楚阳也是肃然起敬,感觉楚阳必然是一位对北方狼族忠心耿耿的忠臣义士。
而楚阳此刻站在拓跋蝶房间门外,他的脸色也是一点点变得凝重。
在熔岩峡谷中到处都是热浪滚滚,但是当楚阳来到拓跋蝶房门之外的时候,他却感受到了一阵刺骨的寒意从拓跋蝶的房间中散发了出来。
难以想象,拓跋蝶究竟得了什么怪病,她的身上居然能散发出如此惊人的寒气!
“先生,您请进来吧。”拓跋蝶这时轻声对楚阳说道。
楚阳毫不犹豫,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而当他走入房间之后,他瞬间感觉虚空中弥漫的寒意变得浓烈了许多。
就仿佛这整个房间便是一个天然的冰窖一般。
楚阳目光一扫,只见拓跋蝶这时端坐在一张桌案后面。她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整个人却是显得亭亭玉立。
“公主,请伸出手来,在下要为您把脉检查一下。”楚阳从一旁拉来一把凳子,而后自己大大方方的坐在拓跋蝶面前。
感受着楚阳身上那一股属于男子汉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拓跋蝶不禁有些脸色羞红。
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一个男人来到这里与自己如此亲密的接触过了?
拓跋蝶心脏砰砰乱跳,她轻咬嘴唇,缓缓将一只手放到楚阳面前。
楚阳伸出手,打算试探一下拓跋蝶的脉搏。
然而他的大手刚刚触碰到拓跋蝶的身体,拓跋蝶便像是浑身触电一般,飞快缩回手来。
楚阳一脸懵逼,手指也是僵硬的停在半空:“公主,你这是咋了?在下只是要给你把个脉啊?”
拓跋蝶有些不好意思,她小声道:“让您见笑了先生,我不太习惯有男人接触我的身体……”
楚阳的嘴角抽了抽,他心道:“给病人看病把脉这不是医生的常规操作吗?难道眼前的拓跋蝶公主从来也没有被别人把过脉?”
事实上,这些年的确有许多大夫来给拓跋蝶把过脉,但是那些来给拓跋蝶把脉的大夫都是一些老态龙钟的老者。
面对那些老者,拓跋蝶便如同面对一根根木头桩子一般平静。
但是此刻面对楚阳,拓跋蝶的内心却是不禁掀起了波兰。
“先生,请您继续为我检查吧。这次我不会再乱动了。”拓跋蝶咬了咬嘴唇,又把手伸了出来。
楚阳无奈,他也是重新伸出手,去试探拓跋蝶的脉搏。
然而当楚阳感受了一下拓跋蝶的脉搏,他却是不禁面色大变。
“什么?这……这是冰煞神体!”楚阳用一种见鬼般的目光看着拓跋蝶。
拓跋蝶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果然被先生看出来了。没错,我并没有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