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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说谎 可以做成一条手链

开学几天,我很忙,一周未与嘉诺见面,她生我的气了。说是不能见,其实我也不敢见她。为什么相隔一周呢?因为这一周我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勾当可以成立爱情诈骗罪!如果你想知道答案,可以直接看最后一章,但我建议你忍住这个冲动,耐心看下去会发现更有意思的。

她打来电话,“你不是要找玩的吗?你这个骗子!”她的语气强硬且野蛮,“发信息也不回,你当我是你的电子小宠物吗?”

我很开心接到她的来电,因为我也很想她,毕竟坚持了四年的联系,这种情感的累积也注定“时间能冲淡一切”的道理在我这儿不起作用。只是我没能趁热打铁,担心嘉诺的热情消散。

“我正坐在宿舍休息。下周一见面,如何?况且我要给班级置办一些材料,画室的装饰工作也没完成。”我说。

“这些都要你来做吗?”

“是的,自从被莫名其妙选为了班长,我就扛下了所有。”

“我猜,你只是想表达你是班长吧。”

“才没有呢!虽然有炫耀的嫌疑。”被她看穿,我笑着没有承认。

“你已经充分炫耀了,但我又不羡慕。”

“所以我真的很忙呀。”我躺在椅子上,懒散地说。

“滚吧!你收拾收拾,赶紧去世行吗?是哪个混蛋说每天都会陪着我的?结果说自己学校事情多,却你在宿舍躺着,小日子过得挺自在的呢!”

她好像迫不及待要开始这段感情,但我还在洞察嘉诺的内心,洞察她是否已经进入状态,那种被感情束缚的状态。我多少是了解她的,担心她的爱意来得快,去的也快。

“我忙累了才躺着的。”

“忙能算理由吗?想见我的人,天涯海角都会来见我的。”她语速很快,“你这样对我忽冷忽热,只会让我失望。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来不来找我,就在今天!”

“好吧,我现在就来。”

“好!”

“嘉诺。”我喊着她的名字,打开手机地图开始找着和她约会的地方。

“嗯?”

“我看了手机地图,你家附近有一条小巷,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是吗?叫什么名字?”

“玫瑰街。”我说。

嘉诺听完笑了起来。

“这有什么好笑的?”我被人笑话时总容易脸红。

“这条街的名字没什么好笑的。我只是在笑话你,总感觉你的想法很奇怪。比如你会因为一个名字就对一个事物产生好感。”

“有吗?”

“还记得以前问过你,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你给我的回答是因为我的名字很好听。这是我从小到大听到的最扯淡的搭讪理由。”

“这是实话,你的名字真的好听。”

“我知道呀。”

“我对你最初的好感来源就是这样简单。有了好感后,关于你的一切我都很想知道。”我说,“记得当时的你染着紫色头发,紫色就成了我最喜欢的颜色,然后我也染了一个。正值军训,因为发色的问题,我被教官骂了很久。这么一想,我好像处处在学你,又不能像你一样任性。听你唱过的歌,单曲循环很多遍只为感受你的声音,都说忘记一个人从声音开始,但我觉得你是我的例外。这应该就是暗恋吧,你说呢?”

“好啦,别肉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变态呢。在电话里逼逼叨叨,见了面,你就害羞的要死。这些非主流的情话能当着我的面说吗?”

傍晚,我们一起吃饭,相比上次路边见面,这算正式的约会吧。

餐厅的灯光可不比初次见面的路灯。光线照在脸上,我们故作正定地看着彼此。

嘉诺的脸型非常好看,除了好看我还能说什么呢。非要形容的话,她脸蛋白暂如雪,五官也很是文静,外表的纯真表现不出她内心的热情。唯一能表达她热情的地方就是她的嘴唇,嘴唇张动,吐出纯真的气息,对我说着浪漫的话语。

“丑八怪,能否别把灯打开。”嘉诺唱道,“突然想起这句歌词。”

我知道她在嘲讽我的穿着打扮,只好装作听不懂地答道,“我觉得你长得很好看呀?”

“但看你长得这么帅,我还是有点莫名的自卑。”嘉诺做了个忧伤的表情。

“没事的,我要求不高的,所以你要知道,除了我,没有人会看上你了,你以后可要对我一心一意,知道吗?”我说。

“被你看上并不能代表什么,毕竟你看上过那么多人。”嘉诺朝我做了个鬼脸,“还有,以后约会不要穿格子衫。”

我扯开话题:“上周你问我喜欢吃什么,我说螃蟹,你居然真就让外卖员送来了十几只螃蟹,真的是太会玩了。”

“那些螃蟹还活着吗?”她笑着问。

“我拿去了食堂的卖麻辣烫,让厨子给我煮了。”

我看着她琥珀色的长发,慢慢拿出一条手链。

“送给我的吗?”她问。

“这是用你头发做成的手链。”我说。

那天路灯下抱着嘉诺,我一不留神扯下了她的头发,当时她好像没有发觉。我将她的一缕发丝攥在手心,想了好久,决定用这个方式弥补她。

她将手伸到我的面前,我给她戴上手链。

“你扯我头发了吗?”她一脸的疑惑,“我这是接上去的头发呀。”

她看我有些疑惑便向我解释,“我是短头发,为了见你,就去理发店接了长发。你不会怪我骗你吧。”她嘟着嘴唇,妖娆地用手指摆弄着头发。

“不会,不会。怪不得你没喊疼,不过我想象你短发的样子一定更好看。”

这是我头回知道女生的头发是可以接的,不过我觉得没有必要,何必取悦男孩而接长发呢?除非自己开心。当然,出于我的审美观,我很喜欢看女生剪短发的样子,因为像个假小子,和男生减少了距离感。

“接一次头发要多少钱啊。”我问。

“两千多块吧。”她说。

我听了有点惊讶,因为男生剪头发只要二十。

“这头发还能粘回去吗?”

“没关系啦,头发掉了再接呗,而且我更喜欢你送我的手链。来,吃块肉。”可能是心疼她的头发,她报复似的把肉塞进我的嘴里。

我边吃边感动地说,“你对我真好,嘉诺。”

她托着脑袋,一脸无辜地说道,“有吗?反正这顿饭是你请客啊。”

我白了她一眼,装出要吐出来的表情。

她笑着侧过身去,从包里拿出口红。我望着她的侧脸,那一刻,她的鼻尖美得让我想凑上去拨弄一翻。我瞧着她美丽的瞬间,不由地心想,“这辈子,我都不会换女友了吧。”

嘉诺起身要去买单,我拉住她。

“要是你买单的话,我就不好意思再约你了。”我严肃地说。

“这是什么逻辑?按正常的套路,不应该是我请客,你就会觉得我是个好女孩,然后不好意思地再请我一次吗?”她笑道。

“咱俩的关系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说,“我请你吃饭,如果明天你把我甩了,以后还能念着我的好。”

“你想的真简单。我只会越来越缠着你,怎么会舍得甩你呢?”

我结了账。

“你买单的样子很像一个亲过我的男人。”她说。

“谁?”

“我未来男朋友!”

她的嘴里总会冒出当下流行的土味情话。

服务员走来问我们要不要拍张照片。我抬头望向墙壁,墙壁上挂着许多情侣的合影。

“要拍吗?”嘉诺问我。

我笑着点点头,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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