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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去往黑市

寅时时分,华歌来到东江湖。

只见,湖上黑雾缭绕,水波粼粼,隐隐约约能看到湖面上有一亮点。

东江湖上一条龙。

“莫非湖上真的有龙?”

华歌注视湖面思索,湖面水平如镜,波光粼粼,虽有黑雾缠绕,但依稀能看清东江湖的模样。

东江湖很长,曲折蜿蜒,伸向远方,在黑夜中就像一条沉睡中的蛟龙,湖面上出现的亮点好像是蛟龙的眼睛,远远望去,让人心生恐惧。

华歌也不禁被眼前的东江湖所震撼。

“咦!那前方的亮光在移动!”

华歌注意到湖面上出现的一个亮光在向他缓慢移动,越来越近,那亮光终于是靠近岸边,才看清那亮点的真面目。

只见,一老叟撑着竹杆划着船向他驶来,那船头上点着一盏油灯,微弱的灯光中,能看到老叟的长满皱纹的脸,嘴长着几颗将要脱落的烂牙,一双干涸空洞的眼神。

华歌顿时感觉到被一具干枯的尸体盯着。

那老叟太像干尸了,瘦骨如柴,眼睛凹陷无光,这让他心里发毛!

那老叟划船靠近岸边,问道:“这位公子哥,中堂发亮,气质逼人,一看便是人中龙凤啦,敢问公子爷可是去龙宫?”

这老头一夸,华歌顿时感觉良好,如沐春风般喜笑颜开:“哪有哪有,老头子客气客气!”

“咦,等等,龙宫?那是什么?”

老叟有点吃惊的看着他,道:“寅时时分,公子来到东江湖上,难道不是剩蛟龙去往龙宫?”

嗯?难道黑市就是老头口中的龙宫?

华歌便试探道:“不知老爷子口中是龙宫是否叫黑市?”

老叟笑道:“是!只怕公子是第一次来吧!”

华歌惊讶道:“你又如何知道我是第一次来?”

老叟道:“黑市二字本是忌讳,因为里面贩卖的东西都是见不得光的东西,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招惹上面的人注意,相反知道的人越少,它就会越安全,所以来过那里的人,以后都不会叫黑市,而是叫其代号,龙宫!来隐藏它的踪迹!”

华歌恍然大悟的道:“原来如此!”

那老叟又道:“龙宫只有寅时时分才开放,来往的客人都必须由接渡人带领才能前往龙宫!”

华歌道:“老叟就是龙宫的接渡人?”

老叟笑道:“正是老朽!”

华歌又问道:“那东江湖上一条龙又指的是什么?难不成东江湖上真有蛟龙存在?”

此话直接引得老叟轰然大笑,道:“东江湖上一条龙,指的并不是真的龙,而是它!”

老叟手指一指,指着自己的船儿说道。

华歌愣住了,感情搞了半天,东江湖上的蛟龙指的就是老叟的船?

“东江湖上一条龙,寅时时分蛟龙现。这两句话原来指的正是老朽的船儿,而我的船儿寅时才会出现,前来东江湖接各位前往龙宫的人!”老叟娓娓道来。

华歌为之感叹,道:“黑市果然是一个神秘的地方!”

老叟道:“那公子上船否,老叟携龙与君渡?”

华歌哈哈大笑:“那是自然要去的,麻烦老爷子了!”

说完,华歌便纵身一跃,从岸边跳上了船,老叟赞叹道:“公子,好功夫!”

华歌表面谦虚道:“哪里哪里,老爷子抬举了!”

其实内心早已笑开花:算你这个死老头有眼光,哥可是上海滩鼎鼎大名的许文强,嘎嘎猛的!

老叟嘻嘻笑道:“老朽可不会看走眼,我瞧你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能有这等身手,在年轻一辈当中也算是佼佼者了!”

华歌问道:“哦?那老爷子可知道,年轻一辈当中谁最厉害呢?”

老叟没有任何犹豫的道:“毫无疑问,年轻一辈当中,最强的人绝对属于斧头帮的二当家,人称村长的杨麒麟!!!”

“又是这个村长,杨麒麟?”

这三个字让华歌心头一震。

现在华歌还在猜测,会不会是同一个人,不过心里也不敢确定。

那老叟又道:“传闻那杨麒麟天生神力,力大无穷,在上海的码头搬运货物时,一个人能背起五六百斤的货物,被当时斧头帮的大佬冯敬尧看见,便让他进入斧头帮做小弟。杨麒麟不愧是人中龙凤,仅仅一年时间,便从一个小弟混到副手的职位。后又一年,斧头帮的大佬冯敬尧被人追杀,杨麒麟一人不顾生命危险,孤身一人独创敌人的巢穴,把冯敬尧从敌人手中救出来,这件事在上海滩也是轰动一时。”

“冯敬尧为之感动,便和杨麒麟结拜兄弟,并且让他做斧头帮的二当家!”

“不过他总是说自己来自鹌鹑村,世人也不知道鹌鹑村是什么地方,而且他经常以村长自称,所以后来很多人也叫他村长了!”

“说起杨麒麟的名字,上海的人都会吓破胆,村长的威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华歌吃惊道:“这么屌啊!”

不知不觉,船儿已行驶到湖中央,黑雾渐起。

老叟呵呵道:“不过,纵然村长是天骄之子,威震上海,但还有一个人能让他吃亏的!”

“哦?”华歌顿时来了兴趣,迫不及待的问道:“他是谁?”

老叟故意卖个关子,笑而不语。

这下把华歌急得直跺脚,咬牙切齿的,恨不得一脚将老头踹下船。

“哈哈!”老叟见华歌急起来,才笑道:“公子莫急,且听老朽慢慢道来!”

“那人就是……”

“就是人称上海最屌的男人,许文强!!!”老叟正色道!

纳尼?谁??许文强???

华歌一愣。

好家伙,说了半天,居然在说我啊!

华歌内心简直笑得满地拉屎,但他要忍住,时刻警醒自己要注意风度,不能在别人面前肆意狂笑。

“额,许文强也没多屌吧!”华歌很装逼的说了一句。

哪知道直接引得老头破口大骂:“你TM给老子放屁,许文强是俺的偶像,我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若是公子胆敢冒犯他,我只好让公子下船了!”

“………”

华歌额头冒气三根黑线,感情这个老头是许文强的迷弟啊。

但华歌再也不敢肆意诋毁他的“偶像”了,恭恭敬敬的道:“抱歉了,是我的错!”

生怕老头,真的一气之下把他赶下船,到时候,他这个偶像要游泳回去了!

华歌客气的问道:“敢问许文强何许人也?能让老爷子青睐,必定有非凡之处吧!”

老叟见他承认了错误,态度便温和起来,道:“许文强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英雄啊!”

“传闻,许文强也是从鹌鹑村走来的,但他的经历和村长杨麒麟有所不同,他出道便是义侠,专门劫富济贫,行侠仗义,为老百姓造福祉,专门杀那些鱼肉百姓的贪官,再将贪官的钱财分老百姓,老百姓都称他为活神仙。”

“呦呵!想不到你小子生前这么伟大哦!赞一个!”华歌心里暗暗赞叹强子生前的伟大事迹。

(弦外之音)许文强:那可不是嘛,老子辛辛苦苦打拼的口碑,这会都被你抢走了,呜呜…我TM亏死了!

黑雾越来越大,船儿已不知道行驶到何方………

老叟接着说道:“今三月,上海大旱,粮食短缺,灾民遍地,外有列强侵华,内有旱灾疫情,一时间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为了救灾民,许文强便想让上海的地头蛇斧头帮帮主冯敬尧出钱帮助灾民,哪知道冯敬尧非但不肯不同意,甚至派杀手刺杀许文强,这下把许文强惹火了,直接把他的女儿掳走。”

“最后,冯敬尧没办法,无奈答应许文强的要求,开仓放粮解救百姓,百姓一时间感激涕零,都大喊许文强是真英雄也!”

“但是,冯敬尧对他恨之入骨,暗暗派杀手继续刺杀他,你说说,这等英雄不是真男人又是什么?”老叟越说越激动,竟然哭了起来。

华歌无语…

“许文强确实是一个真男人!”老叟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但是许文强最吸引人的地方你知道是什么吗?”

华歌摇了摇头道:“不知道!那是什么?”

老叟凹陷无光的眼睛,突然放出两道精光,激动的道:“那就是他的绝世容颜啊!!!”

“要说他是上海第一美男子,那是毋容置疑的!没有哪个少女能抵挡他的美!”

华歌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大笑起来。

看见没,听见没,上海第一美男是我啊!啊啊啊!

我……居然如此靓仔,引得万千少女疯狂。

“咦,等等……”

有点不对劲!

华歌立即停止笑声,转而望向老叟,发现他的眼神十分异常。

便问道:“许文强长的帅,为何老爷子如此兴奋,难不成……”

那老叟一脸娇羞的捂着脸:“嘤嘤嘤,被你发现啦,人家……人家喜欢他……他太好看了……”

话还没说完,华歌立即飞身一脚踹在他的脸上。

“喜欢你老母啊……!你TM个死基佬,给我去死吧!!!!”

扑通一声,老叟掉入河里,消失在黑暗中……

良久,良久,才将他从湖中打捞起来,华歌道:“老爷子……!你也几十岁的人了,半只身子入土了,就不要暗恋许文强了,你把握不住的,把机会让给年轻的靓女吧!”

老叟也觉得言之有理,叹了一口气道:“公子说的有理,许文强的风采,我只管仰望,而不敢亵玩,咳咳……希望今日之事,公子不要向外人透露……”

华歌拍拍胸口保证道:“放心吧,我必定守口如瓶的!”

内心自言自语:死老头,这么丢脸的事,我怎么敢说出去?

难不成我对外面说,有个牙齿快掉光的老头喜欢我?

呕!!!

“那我就放心了!”老叟继续撑杆划船,黑雾越来越浓,前方的路已经渐渐看不清楚。

“对了!公子,还没请教你的贵姓?”老叟问道。

华歌内心一阵窃喜,刚刚想说:哥可是你暗恋的人,许文强呢!

但转念一想,那老头可是基佬一个,说出来,可能会被他当场强jian吧。

想到这里,他的菊花传来一股凉意……

“哈哈,我叫华歌啦!”华歌尴尬道。

这时,黑雾更浓,已将东江湖全部覆盖,船儿就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缓慢行驶。

“老爷子,黑雾太大了,前面的路已经完全看不见了,船儿万一撞礁了,我们可一起完蛋了哦!”华歌担心道。

“哈哈,你可知道,为何黑市在寅时时分才会对外开放?”老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

华歌疑惑不解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这是为何?”

“因为寅时的黑雾才是最浓的,是为了防止有人偷渡去黑市,如果没有接渡人的接引,他们不可能看得见路,也不可能进入黑市。”老叟说道。

“第二个原因,为了在接渡的过程中,防止别有用心的人偷偷记住路线,所以黑雾就是天然的屏障,时刻保护着黑市!”

“原来如此!”华歌才醒悟过来,不禁为之拍手叫绝。

“老朽做接渡人已有三十载,来往的路线早记得滚瓜烂熟,纵然看不见路,我也能凭借感官判断方向,请你放心吧!”老叟信誓旦旦的说道。

华歌闻言,才放下心来。

水流慢慢变急,船儿速度变快了,华歌感到在水上漂流。

按照船儿的速度来判断,他们应该在东江湖的下流。

不过,湍急的水流很快又缓慢流淌,船儿的速度再度缓慢下来,华歌发现前方有一丝微弱的光芒。

那一丝光线在黑暗中格外耀眼,老叟的声音再度传来:“前面就是龙宫了!”

光线越来越强,仿佛在黑暗中打开了一扇大门。

老叟划动竹杆,驱使着船儿,慢慢的进入大门之中。

大门之后,别有洞天,华歌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条繁华无比的古街,街上行人络绎不绝,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古街灯火阑珊,街道旁边的房屋鳞次栉比,街上摊贩的货物琳琅满目,各种吆喝声不绝于耳。

老叟将船停靠在岸边,而后转身向华歌嘱咐道:“公子记得,龙宫开放的时间只有寅时,也就是说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时间一到,你就回到这里,老朽自然会接你回去!”

华歌拱手致谢道:“多谢老爷子,您的话我记住了!”

说完,便迈步走进了神秘的黑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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