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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又见希望

四月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豪华大床房上。

林枫从没有赖床的习惯,一个鲤鱼打挺,结果根本就没挺起来,鲤鱼就如红烧过后的一盘菜,只能张口喘息,看来身子骨还是虚啊,林枫低垂着头叹着气,自怨自艾地打消了找一位清纯的美女共度良宵的念头,这二十多年的处男生涯,何时才能终结?

中国远征军纪念碑前,听一位穿着白族服饰的导游妹妹讲解着古城在抗战时期的故事,听得入了神,不经意间,跟着一个旅行团的导游妹妹走了一路,结果,在导游清点旅行团的人数时,林枫是整个队伍中,最忠实的听众,而不是旅行团的队友。

林枫尴尬中,涨红了脸,讪讪地说着道歉的话,一路小跑地离开了。

结果,林枫已经身处火山公园园区之内,林枫毕竟是出身地质大学,对很多矿物成分较为了解,一路游览下来,对地质地貌有了更加深刻的印象。

林枫通过114查号台,反复近10次地拨号,终于打通了瑞丽民族医院肿瘤科的电话。恰好,还是那个姓齐的老专家接的,老医生语气中带着兴奋的声音告诉林枫:“林枫啊,你目前的肿瘤系列检查CA125,CA199,以及胎甲球蛋白的结果出来了,都是阴性,这的确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我慎重起见,让化验室重复检测了三次,结论是相同的。因此,我基本断定,你身体上的肿瘤细胞没有进一步增殖恶化,也可以说,你的疾病存在治愈的可能性;保险起见,小林,我建议你去京城的大医院看看,不要错过治病的时机。”林枫在连声地感谢中挂断了电话。

听到这样的消息,林枫再也无法克制激动的心情,对着身边的火山岩不住地拍打着,以至于失声痛哭起来;毕竟,他是有一些感觉的,口腔溃疡、皮肤瘙痒以及出血点的相继消失,无疑已经在他的心底种下了一丝的希望,而这希望如救命稻草般支撑着林枫的信念,而信念逐步化为勇气。

林枫伤心欲绝的反常行为,迅速引起周围游客的注意,有位善良的大娘甚至走到林枫的身旁,不住地拍打着林枫的肩膀劝道。

“小伙子,看你长得挺俊的,失恋是暂时的,天下好女孩多得是,想开点吧。”

后面围观的人开始按照大娘的思路进行推演。“是啊,你要是因为女朋友的事想不开,也不想想,你对得起父母吗?”

“现在的女孩子,都太势利了,毒鸡汤喝得太多,先是要房子,然后又是车子,存款。这样的女孩不要也罢,小伙子别往心里去啊,不值得的。”

“天下何处无芳草……。”

林枫听得有些啼笑皆非,但这些人毕竟也是一片好意,努力地挤出一点笑容,对身边的大娘说道:“谢谢你,大娘,我没事的,就是有点不甘心才会这样。经你一劝,已经好多了。”

然后冲着众人深深地鞠躬,表示感谢,在口袋里掏出纸巾,擦掉泪水,挥手离开。

晚上,林枫独自吃了一整只的成年老鳖,喝了1斤的花雕,将背包中余下的冬虫夏草全部吃掉。并下定决心马上去京城看病。

从腾冲出发,最近的路线,是转道去丽江,然后乘坐飞机去往京城。

夜里,林枫有些失眠了,在不断地数着羊后,才进入了梦乡,他记得今天的日子,在西方叫愚人节,林枫的心底在默默地祝愿着,希望2012年的愚人节,不是命运和他开的玩笑。

林枫是2号中午抵达丽江,没有兴致游览苍山洱海的景色,更没什么心情去丽江古城寻找传说中的艳遇,次日清晨乘飞机直达首都机场。

抵达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午后1点钟,走出舱门,便感到北方的天气的寒冷,好在狼爪冲锋衣有保暖夹层,加上林枫此刻已经热血沸腾,那点寒冷又算得了什么呢。打车直奔协和医院,据说,这家医院不仅拥有全国顶尖医学权威,还拥有近百年的传承。

还好,通过黄牛的高价号,1000元,进入专家诊室,看病的医生姓徐,女性,主任医师,享有国务院特殊津贴,65岁,肿瘤内科,在仔细地询问病史,查体,查阅了林枫既往的检查报告和病理化验资料之后,为林枫安排了后续的检查,林枫从和蔼的面容里,能充分地体会到温暖与关怀,而认真的态度,更让林枫的心随之安定下来。

林枫小心地问道:“徐医生,我这个病听说是绝症,没办法治疗,是吗?”

徐医生用和蔼的笑容看着林枫。“小伙子,先不要着急,也不要说什么绝症。我们需要的是,首先确立诊断,这个也是前提条件,从目前症状表现来看与该疾病尚无法建立足够的因果关系,我们需要对你进行更细致地检查。”

接下来,林枫做了派特CT以及局部病理采集,抽了几试管的血,告知3天后复诊。

在医院附近的宾馆住下来,就近找了家叫“大董”的烤鸭店解决肚子问题,在大厅里坐下,环顾周围,出入的还有些外国人。

叫了整只的北京烤鸭,服务员说需要等近一小时,那就等吧。

透过玻璃隔断,看着一只只的烤鸭,在壁炉里转动,仿佛对于鸭子来说,这才是它命运最后的洗礼,林枫不由地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周身也同样被无尽的焦虑炙烤着。

烤鸭终于上来了,焦黄的鸭皮带着皮下的脂肪,还有一块鸭腿的瘦肉,用薄饼包上葱白,蘸上甜面酱,林枫也有样学样地卷起一张饼,尝上一口,肉质真有入口则化的感觉,再喝上一口鸭架汤,美!难怪很多人说,进京城,喝小二,吃烤鸭是入京的标配。

很应景地看到,饭店对面的红墙碧瓦建筑上,有个匾额,上书四个大字“天下粮仓”。民以食为天,中国人从来不缺的就是忧患意识,所以,中国的家庭注重储蓄的传统,家有余粮,心里不慌。林枫在心中暗自发愿,希望我们的祖国,永远有满仓的余粮,老百姓富足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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