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猎豹黑金刚的发动机声音刚停下,就听见“砰”的关门声。猎豹黑金刚的关门声里带着铰链和螺母的声响,让人误以为是一辆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吉普车关门发出的声音。
老马骂骂咧咧地走进来,身上散发着一股汽油混合着酥油的味道。这个味道是老马身上特有的,渗油的猎豹黑金刚在青藏高原这片土地上也不算多见。
“这辆破车真他娘的糟心,幸好我是在拉萨附近开,要换做以前在缅甸开,早被政府军给干死了。”老马一边骂着他的破车,一边坐下起开一瓶啤酒,啤酒泡沫滋地冒了老马一裤裆。
老马赶快把嘴堵在酒瓶口,使劲儿吸不断往外冒的啤酒沫,周围人都看着他。老马抬起头,喉结动了一下,吞下了一口就,打了个大大的饱嗝,憨厚的朝周围人笑笑。
“老马啊,老说缅甸缅甸的,你又不讲讲你在缅甸的事儿,你这是吹牛吧!”一个熟识老马的人挑起了话头,周围相识的人巧妙地接着话茬一起哄笑。
老马涨红了脸,端起酒瓶一口气喝掉了大半瓶啤酒,然后又是“砰”的一声,老马把啤酒瓶重重地放在桌上。
“你们他娘的懂个屁,老子当年在缅甸那是拎着枪干过仗的人,不像你们,就知道打嘴炮。一帮垃圾。”老马一边骂着,一边往租住的房子走去,走出两步,又回头朝老板嚷道:“给我下碗馄饨送来,馅儿包大点儿,别他娘跟喂鸡似的放那一点儿。我先回去了歇着,明天还要带客人去纳木错,端来了拿钱!”
“好嘞马哥!一会儿就端来!”老板抻着脖子回应老马,老马头也没回,只是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