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可以过来了。”老师大喊道。
可能是被这么突然地一声吼吓得不轻,源治带着些许慌张与不安走向工作台。
源治刚靠近工作台老师就开口道:“把锤拿起来,从桌子下面随便翻一块石头上来。”源治也不敢怠慢,一一照做了。
“把我刚刚在做的事情用你的方式自己做一遍。”老师脸上的表情就像他抛出来的这句话一般带有不屑与挑衅。来到一旁站着的师兄嘴角微微上扬着。
原来老师的试炼早在进门时便开始了,经过这一波操作不管是细致入微的观察力还是实际操作能力,在模仿的过程中就能一一体现,间接地也能看出测试者的能耐如何。
源治手握大锤,把一枚自己一眼相中的“石头”放在了工作台上的凹槽内。他没有立刻开始动手,只是杵在原地闭眼凝神般思考着什么。在源治的脑海中,记忆如潮水般涌动,从进门到方才和师兄的对话这仅在一刻钟内发生的事情片段被飞速的排列组合,在终于快要完整的一瞬间,源治动身了。
回过神来的源治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表情坚毅,动作迅猛,因为,在他的脑海里他需要原原本本的复刻出老师暗暗给他演示的一套打铁操作,时间和动作的配合稍有偏差,记忆片段都会开始支离破碎。
拿起一旁的火钳,把材料放入高温的火炉内加热。没有经验的他现在只能自己判断加热程度,觉得差不多了就拿出来进行锻打,锻打到合适长度再进行折叠,如此反复叠锻两三次时间就已经所剩无几了。作为第一次尝试,突如其来的肉体疲劳给源治的身体带来了极大的负担,体力捉襟见肘的同时,一股昏厥感开始涌入脑门。一刻钟多一小会儿的样子,源治咬着牙在叠锻好的胚子上打入了最后一道刻纹后,他的身体终于是坚持不下去了,“嘭”一下瘫坐在地上喘着气说道:”完成了,老师。“
从头看到尾,老师的脸上尽可能地收敛着激动神情,但在完成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微笑。开口道:“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粗,制,烂,造。“话音刚落,没等源治和师兄的一脸失落和诧异,老师又说到:“不过,对于一个初次尝试的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在以往来的试炼者比,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了。听好了,我叫雨村龙一,你师兄叫sho。现在工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从你今天的表现看确实是一个可塑之才,但你还需要向你师兄一样,在进门之前完成一件能被工会收录的作品,作品被收录后你就可以正式拜入师门了。在此之前你的任何支出都可以预支给你,但得从你往后的工资里扣。“
源治体力慢慢恢复,听完老师这一番话后马上就来劲了,起身就直叫老师好师兄好。
sho师兄:“别这么快叫的这么亲热,想要过工会那一关可不简单,在你没进师门前,我只会最低限度的帮你一些。”
源治:“也是哈,让我啥也不会的人怎么能自己做出来东西,哈哈哈哈。”
sho:“我只能告诉你基础的理论,做出来的东西长什么样,有什么作用,里边的构造都只能你自己想出来。”
源治听完当即咽了口口水。但是他似乎并没有受到打击,此时他脸上散发着的仿佛更像是兴奋。
之后,sho在工坊二楼的生活区给源治安排好了房间。虽说是个在角落里的小工坊,但是内部还是挺大的,二楼有五个房间,楼上还有一层是老师的房间和储藏室。现如今,sho和源治占了两间,还剩三间房就又要坐等有缘人了。
源治的房间里边比较空,除了必备的床主桌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当天晚上,源治可能因为白天的体力透支早早的就入了梦。
此时的他倒也不知道,第二天需要经历的是怎样的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