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元一听花芊茉落水了,忙急急地就赶了过来。
花芊月不是自大高冷吗?那好,那他就和别人暧昧给她看!
等到内心承受不了这锥心之痛时,也许就会回头了吧?
周子元想着,阴恻恻地扫了花芊月一眼,就把湿漉漉的人紧紧搂进了怀中。
双目紧闭的花芊茉突然感受到一股浓浓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下意识地就睁开了眼睛。
发现自己果真躺在周子元的怀中,又一个白眼假装晕了过去。
“郎中!郎中呢?!”周子元急道,突然一双眼落在花芊月身上,真是糊涂,眼前就有高人。
于是,心里邪恶一笑,面上却是万般焦虑道:“芊月,你快来看看芊茉这是怎么了!”
“茉儿!茉儿!你快醒醒啊!本世子不准你有事!你快睁开眼啊!”
周子元抱着花芊茉一阵装模作样的哭嚎。
心焦了半天却是没有一滴眼泪掉下来,那样子花芊月看了直想笑。
不过,秉承医者父母心,她还是伸手搭了搭花芊茉的脉。
心里不由得一阵嗤笑,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演技真是一个比一个超群。
见花芊茉依旧一副生命垂危的样子,赖在周子元怀里不肯醒来,花芊月一脸肃穆地看向周子元道:“民妇有一祖传秘方专治溺水,只是有点……有点登不上大雅之堂……”
“无妨,只要能救茉儿,随你使什么法都成!但如果救不过来,就别怪本世子对你不客气了!”
最好是翻脸无情,将这个贱人直接赶出世子府的门!
花芊茉闭着眼睛,静静感受着周子元坚实灼热的胸膛。
脑袋里幻想着花芊月被赶出去的狼狈样子,差点绷不住笑出声来。
“好!”花芊月爽快道:“方法很简单,找不同生肖的十二位童子,将十二种童子尿混在一起喂妹妹喝下便是!”
“此法颇具神效,连服七七四十九日,保证终身溺水不呛!”
童子尿?还是十二生肖的混在一起!
好恶毒的心思。
“既如此,那你怎么不去喝!”花芊茉震怒,腾地就从周子元怀里跳起来,指着花芊月的鼻子怒道。
旋即意识到了什么,又身子一软扶着脑袋倒了下来。
结果周子元却是已经起身,当着花芊月的面去搂抱其他女人,他的心里终究还是不落忍。
“怎么样,世子殿下?民妇就说这招管用吧?”
花芊月笑声爽朗道。
周子元也是一阵无语,竟然用装死的方式来靠近自己,真是有心机。
当下一脸的不高兴,还是他的月儿实在,喜欢不喜欢的都直接显在了脸上。
花芊月看见周得实还满脸惊惧的杵在那里,明显不开心道:“周管家,您去抬的嫁妆呢?”
“世子殿下,原来王爷的威严在这帮奴才眼里也不过如此啊!”
花芊月有意挖苦道。
周得实听了更是心下慌张,这话要是传到王爷耳中,他一家老小都别指望活命了!
看不出来,这个女人还真是恶毒。
周得实到底是跟着周子元横行霸道出来的,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就破罐子破摔,拉她一起下水!
于是也不再哆嗦,拉起一帮人就将准备停当的嫁妆齐齐抬了过来。
箱子一开,周子元就傻了眼。他都不知道那视花芊月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花正坚真会给她封这么多好东西做嫁妆,旋即就有点后悔了。
这些东西如果变买了用来招兵买马,那估计能直接拉起一支队伍来!
“快!快去把王爷叫来!”
周子元暗暗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小声道。
周敦本不想让周璇看见更多的家长里短,但一听来人说事态紧急,也只好不情不愿地背抄着手踱了出来。
但看见眼前霞光四射,也忍不住脚下生风,步伐快了起来。
这——
还真是只老狐狸!
周敦捋着胡须笑笑,原来花正坚所谓的心意都藏在这里了!
“盖起来!”
周敦当下下令道。
这么多的好东西,他大有用处!可不能就此让这个小丫头给抬回去作践了。
“王爷,您这是何意?!”花芊月目露不解道。
“何意?这本是我周家的东西,本王现在做主,这东西就留在世子府了,你且回去吧!”
什么?!
连堂堂王爷也出尔反尔了吗?!
花芊月只觉得头顶有数只乌鸦飞过。
但她深知胳膊拗不过大腿,于是假装不留意,就把眼神投向了周璇。
他是周敦同父异母的兄长,可不能和他这弟弟一样也是个直不起来的货吧?
“说好的事怎么能变卦呢?贤弟你这是在做什么?”
果然周璇没有让花芊月失望,看着周敦一脸严肃道。
周敦却是不以为然,他心里谋划的大事这个莽夫哪里能懂,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今天就弯了,说出去的话就是要收回来,谁也阻挡不了!
“这是我们的家事,兄长还是不要过多干涉了!”
“你!亏你还是堂堂王爷!”周璇气急,一双眼睛又瞪圆了。
“兄长有所不知,这小丫头本就与子元有婚约的,她的嫁妆留在府里,那也是理所应当!”
“可她已为人妇!”
“那也无妨,只要我儿子元不嫌弃,迟早她都会再回来的!”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我也不管你家这破事了!你要不嫌丢人,你就这么办吧!”
周璇碰了一鼻子灰,气得拉起花芊月就要离开,“走!你的这份嫁妆老夫如数赔了!”
“来人!把芊月小姐带到世子的屋里去!好生伺候不得怠慢!”
“周敦!!”周璇气得跳脚,忍不住就要挥拳打人了,他虽与他这个弟弟一向不睦,但也并未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
真没想到他堂堂皇室血脉,竟能干出这等龌龊小人才喜闻乐见的事情来。
“这本是关起屋门的家里琐事,让兄长见笑了!”
周敦一脸奸佞道。
周璇肺都要气炸了,但夫人才刚生产完,身体虚弱,寸步难移,俩个稚子也还没出月子,更经不起路途颠簸。
想到此,他也只能吞下满腹的愤懑,拂袖离去。
周子元没想到周敦会如此顶撞权倾朝野的叔父,当下有些忧心。
不料周敦却是瞟了眼周璇离开的地方,邪恶一笑道:“无妨,他已经亲自送了人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