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气!
碰上这帮狗仗人势的蠢材。
花芊月本不想动粗,但一帮血气方刚的汉子手中的棍棒卯足力气地向她挥来,她也只得咬牙接招。
不打则已,一打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花芊月长鞭一甩,所经之处阵阵哀嚎。
击退身边人,眼神一冷就将长鞭甩向了那个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的狗奴才。
“叫你狗眼看人低!”
花芊月一声怒喝,再次举鞭抽来,那人疼得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她的脚下,“求大侠饶命!是小的有眼无珠,小的这就进去通报!”
“何事如此吵闹?一大清早的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搅了爷的清梦?!”
那厮还没来得及起身,花芊月就听见有一道似曾熟悉的声音传来。
呵,来得还真是时候。
她看了一眼踱步而来的周得实,突然憋不住的想笑。
因为她看见周得实方才还四平八稳的八字步在对上她的视线后明显的崴了一下。
她真有那么恐怖吗?
看见来人是花芊月后,周得实忙收了派头,躬身快步走来,“不知道是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旋即又看向那帮倒地哀嚎的人怒道:“嚎什么嚎?能挨女侠的鞭子那是你们的荣幸!”
“都各自回去干活去!换换衣裳,别叫主子瞧见了,免得给主子心里添堵!”
周得实话音一出,人们果真都咬牙爬起来,低头快步散开了。
“您,这边请!”
周得实看向花芊月毕恭毕敬一脸谨慎道。
花芊月却是不理会他,径直迈进了门槛里。
还没进门就把她往外面请,不用想也能知道这只狡猾的老狐狸又在打什么算盘。
见花芊月真进了院门往里走去,周得实心下一阵慌乱。东西还差一样没齐,她要是现在要的话,他还真是交不出来。
这事要是捅到王爷那去,只怕是他小命不保。
不行,必须得想法把这个死娘们打发走才行!
“小姐,您这大清早的来,怕是还没用过早膳呢吧?听说兰桂坊的阳春面不错,要不您赏个脸?”
切!
花芊月眼一横,“本小姐生平最讨厌吃面!”
“那,要不胡麻粥也成?”
“多谢!本小姐也不爱喝粥!”
花芊月边回着周得实的话,边不顾他伸长胳膊的阻拦,硬往里闯去。
周得实眼看阻拦不住,暗暗使了个眼色,身旁的小厮会意,立马又招呼了一帮人来。
霎时间围成一圈,猛地扯出一张网,花芊月一个不察就被网了个严实。
“先关到柴房里去!等爷我有功夫了再来收拾这个小孽畜!”
周得实挺直腰杆下令道。
旋即又看了眼花芊月,满目讥讽,“呸!世子府的门槛也是你等货色想迈就迈进来的?!”
“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个下贱模样也配三番五次地往我们世子府里跑?!”
“你们几个,去把那贱人方才走过的地方好好清扫清扫,别让她的晦气影响了咱们主子的运势!”
花芊月见自己一落网周得实就迫不及待地换了一副嘴脸,心里不由得一阵失笑。
放肆嚣张吧,总有你哭不出来的时候!
她伸手一摸,就从怀里掏了一把刀出来。刺啦几下,就把一张大网分割的稀碎。
“这——”
周得实瞬间慌了神,都怪自己一时大意,没想到这娘们竟是有备而来。
正在焦急之际,突然脑袋里灵光一现,指着花芊月就大喊大叫起来,“有刺客!抓刺客!抓刺客!!”
“刺客?”
“有刺客!”
“快快快!!”
听见周得实的叫唤,世子府的百十号护院霎时间都从这个方向赶了过来。
周得实看向花芊月,心里一阵得意,敢和老子斗?那就叫你有去无回!
“刺客在哪?”护院们齐齐赶来,有人问道。
周得实伸出手指指向花芊月,“在这里,就是她!她擅闯世子府,手里还有刀!”
那人扫了眼地上四分五裂的大网,眼神一冷就下令:“带走!”
几乎同时,便有两人一左一右的将花芊月架了起来。
“冒昧问一下,阁下打算将这个贱人带到哪去啊?”
周得实深知周子元对眼前人的一片痴情,如果真被带到世子爷那里,到时候这个小贱人一落泪,世子爷准会心软放了她,那他这一场就白忙乎了。
“这里是世子府,当然要带去听凭世子殿下的处置!”护院首领周承宇道。
周得实眼里一抹阴险闪过。
上前几步,贴近说了些什么,就见周承宇又狐疑地打量起花芊月来,“所言属实?”
“句句属实!此事大街小巷人尽皆知,兄台如若不信自可亲自去查问!”
见周子元最信任的管家都这样说了,周承宇便没再多问,一挥手带着人就往周璇住的院子里走去。
哼!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的阎王!
见花芊月最终被人带走,周得实心里一阵畅快,敢和他斗,简直就是豆腐碰石头!
只是刚走出没几步,花芊月就看见远远的有一个特别扎眼的人影向这边移来。
很显然,花芊茉也看见了她。
见花芊月被世子府的护院绑着,心里一阵窃喜,索性绕道过来准备奚落几句。
落在这帮家伙手中,只怕不出一日她这绝世美人就要香消玉殒。
“见过——”
护院们正要行礼,却被花芊茉抬手止住,她可不想自己还不是世子妃的秘密被这个可恶的女人知晓。
“姐姐!别来无恙啊!”
花芊茉浅浅的福了福身,看向花芊月的一双眼里,满是兴奋的笑意。
“看你脸色不错,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也不知十三姨太那一百两黄金筹措的怎么样了?”
“姐姐就这么缺钱花吗?见面就提钱?不过也是,嫁了个一事无成游手好闲的傻子,可不就得姐姐亲自操持日子了!”
“他可不是傻子!”
花芊月眼里明显有了怒意,但她的两条手臂被两个壮硕的汉子牢牢押制着,一时也挣脱不开。
花芊茉旋即一声冷笑,“贱人就是矫情!命都保不住了,还在惦记钱财,你是打算争回来给那傻子娶二房三房用的吗?”
“二房三房算什么?有人不是还腆着脸给人做十三房吗?!哈哈哈!”
花芊月说着竟放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