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九以白筱矜受伤了为由,向任课老师请了个假。带着白筱矜来到了天台,手里还拿着两张白纸和一支笔。
白筱矜不解,看向盛初九,盛初九什么也没说,只是拿出了笔在白纸上写下了一行话,随即将这张写了字的白纸,折成了纸飞机,对着它哈了一口气,然后抛向天空。
“听说,把想传达的话写在纸飞机上,对它哈一口气抛向天空,那么,你所想的那个人就会收到。”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轻抚过两个少女的脸庞,轻轻带过乌黑的发丝,盛初九的目光追随着那一架承载着希望的纸飞机,直至飞至尽头,不论是云朵里,树叶中,草丛间。只要它飞过了天空,就一定会带到。
人之所存,无为念想。
白筱矜望向了手中的纸笔,一笔一划落下,形成了希望,一滴眼融入,更是承载了八年的念想。
白筱矜将它放飞,愿它带着自己的念想,飞向彦杰霖的住所,飞进彦杰霖的梦里,告诉彦杰霖:“八年了,我还是很想你,很想见你,彦杰霖,你什么时候能来见我。”
白筱矜和盛初九就趴在天台上,默契的不说话,也不问写了什么,不问这纸飞机能够飞到哪里。连着耳机的手机,播放着少女们最爱的音乐,左耳和右耳,传入同样的音色音调,在脑子里翩翩起舞。
萧墨也请了假,许是愧疚,在校园里搜寻着白筱矜她们的身影,在灌木丛中捡到了一架纸飞机。见有墨色拆开来看:“愿矜矜所想,皆能实现。”
萧墨知道,矜矜就是白筱矜,至于写这段话的人,一定是盛初九。
只有萧墨知道,盛初九,这个和他一早就认识的女孩,表现出不认识他的样子,以及其实对帅哥一点也不感冒,却要展现出一副见到帅哥走不动路的样子,无非是为了白筱矜,今天这场篮球,也是盛初九软磨硬泡萧墨才腾出时间来打,为的,就是因为萧墨长得好看,希望白筱矜好歹能够为之所动容。就连球砸到头,也是为了制造机会。她想让白筱矜从那个人中走出来,就算那个人不是她盛初九,她也愿意是另一个能把白筱矜从过去拉出来的人。
萧墨不禁想起了以往那个暴躁少女,再遇到白筱矜之后,将所有的温柔倾其所有,全盘托出。
白筱矜,就是盛初九唯一的那一颗星星,可望不可即,可遇不可求,可遇不可有,可遇不可留。
萧墨看着纸飞机中的文字失语,他对白筱矜也从不曾有任何兴趣,他所在意的人,也在意着另一个人。
他们都是对方难以跨越的鸿沟,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再奢求。
几十亿的人潮,他们很幸运的遇到了,但是,也只能是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