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火车票一票难求,念一抢到的火车票比沈振的高铁票早一天,晚十点的火车念一提前两个小时出发,到达火车站的路程要一个小时保险起见多预留一个小时,从家里出来大半多年,这是第一次回家也是第一次那么长时间没有回家。
尽管现在的家不是那么完满,好歹也是从小长大的地方,对于父亲念一也许会感到陌生,但对于这片生他养他的地方还是有归属感。
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迷迷糊糊睡了一夜,早上就到了火车站,出了站口,菜煎饼,包子,糁汤,油条,粥各种早餐摊,上海的早餐太过单调还不实惠,除了包子还是包子,油条都少见,喝的也就豆浆牛奶。没有家里这边那么丰富,特色菜煎饼,糁汤,包子好吃又便宜。
在念一家这边稠的才叫粥,例如白粥,八宝粥。其他的叫汤:大米汤,小米汤,胡辣汤,绿豆汤等。偶尔有时候念一会破天荒的早起只为吃到家乡的早餐。
转了一个小时的公交车终于回到小镇上,掏出了家门钥匙,和走的时候没有太大变化,倒是没有落叶什么的,估计父亲可能回来过几次。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过的最冷清的除夕,只有念一爷俩连饺子都是买的速冻水饺,父亲几杯白酒下肚又回到了半生不活的模样,早早的爬到床上睡着了,念一看着万家灯火,鞭炮轰鸣,炸出的火光映照着萧瑟的影子。
大年初五念一背上行囊和沈振再次踏上了回沪的火车,沈振的妈妈一直把他送上车才离开,高铁就是快,三小时就到了虹桥火车站,一路上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挤出地铁回到了宿舍,现在再看小区,一半以上的住户都是外地人,此时空了大半,大家都是为了更好的生活离开家乡,想想也是悲哀。
邻组一个比念一晚入职一个月的成都女孩私下和车商飞单,眯了三万块钱连夜做飞机回了成都,这件事情在公司炸开了锅,总部专门派人过来调查,她的直系领导利用业务之便吃回扣被查到的就有二十万之巨,被送进了监狱。
员工大清洗,念一和沈振因为业绩不佳,三月底四月初被开除了,在那之后念一找到了一家媒体公司做运营,而沈振就此离开了上海,集体失业的时候两人有过一次交谈,念一认为两个人想找到一家在同一公司的工作,除了销售别的不大可能,但是两人的性格又不合适,所以还是分开找工作比较好。而沈振表示他的姐姐在青岛有个工作要他过去,他正在考虑。
中间还有段小插曲,之前有一次夜里回家沈振房间门锁打不开,打电话给房东无果,还是沈振自己叫的开锁公司花钱解决的,就这件事搞得沈振骂了房东不知道多少回,这次离开上海一气之下把房门锁了没留钥匙。这事还给念一添了不少麻烦,房东把这件事情和念一掰扯,无奈的念一只好推脱和沈振关系没有那么熟悉这种弱智借口,就因为这事小心眼的房东没少找念一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