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沿溪感觉今天真的是糟糕透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都赶到一起了。期间,蒋母打电话问她,怎么还不回家吃饭,蒋沿溪还是不忍心告诉家里人自己被炒的事实,支吾了半天,撒谎对蒋母说今天要加班,晚点回去。蒋母对于蒋沿溪加班的事情习以为常,没有怀疑什么就挂了电话。
此时,天色已黑,冷风吹来。阵阵的凉意。蒋沿溪加紧了衣服,缩着脖子,漫无目的的走着,很少像今天这样挫败过,就是当初蒋父欠下那么一笔债务,也没有如此的觉得苍白无力外加失落。想想是不是自己的人生到了低谷期,怎么什么样的不幸都砸在自己的头上?
突然,一辆车停在她的身边,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一个熟悉的声音说:“上车。”蒋沿溪驻足,明白过来后,猛的转身,对那人的话不理不睬,直接走人。
左翼天下了车,几个步伐就追赶上蒋沿溪,拉住她的胳膊说:“不要再耍脾气!”不由分说,拉着她就扔进了车里,自己坐了进去,握着方向盘,并没有发动车子,而是看着蒋沿溪的连说:“为什么要生气,是怪我没有去机场接你吗?”
不问这句话还好,一问这句话,蒋沿溪更加生气了,自己被气的七荤八素的,他倒好,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蒋沿溪忍着那口气,不说话,心想:见过装傻的,没见过这么装傻的,他金屋藏娇,敢情以为我还不知道呢?”
左翼天见蒋沿溪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想了想,说:“我带你去个地方,去了你就开心了。”没等蒋沿溪回答,就发动了车子,向蒋沿溪公司的方向开去。一路上,蒋沿溪纳闷:他这是要去哪里?难道知道了我被炒了,去找葛朗台理论?那他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除了公司里的人,还没有人知道她离职呢。
蒋沿溪正在胡思乱想的功夫,车子驶进了她公司附近最有名的小区,海景花园。她更加疑惑了,这是要干什么?带她来这里干什么?葛朗台好像不住这里吧?到了这个时候,蒋沿溪还在寻思,他是来这里找葛朗台寻仇。
左翼天带她到了三楼,拿钥匙,开了门,蒋沿溪迷糊着跟着走了进去。室内已经装修完毕,简单典雅,精致舒服的装修风格,处处显露着柔美的格调。蒋沿溪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这又是他的第几个家啊?这里明显是适合女人居住的装修风格啊。男人哪里用得着重重蕾丝花边的窗幕啊?
左翼天四处走动,看看,好像也是第一次来的样子。最后连浴室也看过了以后,淡淡的说了一句:”虽然跟设计图有点差异,不过,基本上还算可以。”
蒋沿溪在心里鄙视他,矫情个什么劲儿啊,这哪是基本可以啊,简直是太棒了!蒋沿溪虽然心里这样想,可脸上不漏山水的平静。退一步说:“这房子又不是我的,我激动个什么劲儿啊。”
“喜欢吗?”左翼天用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抹,手指上干净无比,明显的是找人打扫过了。
蒋沿溪没好气的说:“还可以。”
“那,送给你。”左翼天终于绕了一大圈子,把重点说了出来。
蒋沿溪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这是真的,这个男人也太拿钱不当一会事了吧?怎么说A市也算国家的一线城市,在房价疯涨的今天,这样一套地理位置极佳,面积又这么大的房子,在市面上,少说也要三百万。三百万啊,够蒋沿溪工作多少年啊。
蒋沿溪不可思议之后,就立刻恢复了平静,这么大的一座房子她是不会接受的,从来不无缘无故收受别人的好处,这是她做人的准则,诱惑力再打大的东西也不行,她就有这个毅力,有这个魄力。
蒋沿溪敛了眸说:“为什么?”
“这里离你上班的地方很近,你每天不用那么辛苦的挤公交了。”左翼天是这样想的,就这样说了。
可是没有想到蒋沿溪根本不领情,环视了一下四周,真的是好房子啊,而且装修是自己喜欢的风格,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有钱了,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一定兴奋的睡不着觉吧?可别人就是别人的,就算再好也是别人的,她不想平白无故接受别人这么大的一份恩惠,更何况是左翼天送的,她就更不能要,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面前,她就是较平时更加倔强的要强,就是不想让他看遍她,那份强烈的自尊心,一直支撑着她走到现在。
“我现在不在这附近上班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从今天上午被炒鱿鱼的那一刻起,蒋沿溪心里就一直郁郁寡欢,何况就夹杂了那么多不顺心的事。此时心里也是腻烦烦的,对左翼天说话也是没有好态度,冷冷的水果。
这下左翼天吃了一惊,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在原来的公司上班了。自己处心积虑的在海景花园给她买房子,就是为了她上下班方便,这下倒好,人家不在这里上班了,那更没有方便一说。看蒋沿溪申请冷淡,想必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耐着性子问:“那你在哪上班了?”
蒋沿溪冷笑一声说:“托某的福,我现在失业了。”
左翼天听见她失业的消息,一反常态,眉开眼笑,手舞足蹈的说:“真的,你真的不用工作了?”
蒋沿溪看见他的反应,一股无名之火就要喷发出来,他这是幸灾乐祸吗?是在笑话她吗?还真是个心里阴暗的小人,别人失业,值得你这样高兴吗?有没有一点同情心。
左翼天看出来蒋沿溪随时都可以爆发出来的怒气,立刻控制住得意猜的情绪,说:“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上班,就有时间陪在我身边了。”
蒋沿溪继续冷笑,心说:这个男人的还真是会装,这个时候还装的这么纯情,我要不发发威,他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呢。继而,瞪着左翼天说:“你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哪里用得着我陪在你身边。”
左翼天敛眸,不知道她生气为哪桩,也不知道她为何说出来这样的话,说:“什么莺莺燕燕?你说的什么意思?”左翼天看她气得够呛,想上前抓住她的手,她轻巧的一躲,指着左翼天说:“你少耍流氓!”
左翼天欲哭无泪,苦笑了一下,这是个什么事?他堂堂帝都国际的总裁怎么就成流氓了?对着蒋沿溪一脸的委屈样,像个可怜的没人要的孩子。
“你到底怎么了?把话说清楚 。”左翼天知道她现在在气头上,不能硬碰硬,蒋沿溪的脾气他多少还是了解的,那丫头生气起来,可不是吃素的。”
“用说清楚吗?事情不是明摆着吗?我不想给你浪费口舌,要说,给你家里的那一位说去。”蒋沿溪语速很快的说。
“我家里的哪一位?”
“我哪知道?敢情您后宫佳人太多,自己也没弄不清楚了?”
左翼天泪奔,终于有点明白她说的什么事情了,可是她怎么知道雪雪住在他的家里,继而,强忍着笑意问:“你怎么知道?”
“那天打电话,她那么大声音,谁听不见啊,还天哥,吃饭了。”蒋沿溪醋劲大发,学着蓝漾雪甜腻的声音,憋着嗓子模仿。
左翼天看她因为生气涨红的小脸,学雪雪声音时的憨态,心里一下子柔软起来,走过去,一把把她揽在怀里,说:“傻宝宝,那个是雪雪,你吃醋吃错地方了。”
蒋沿溪心里一下子亮堂起来,可是嘴上仍是不服输,说道:“她不是很喜欢你吗?都是一样的。”
左翼天委屈:“她喜欢我,关我屁事,我又不喜欢她!她真的只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