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天挣扎着站起来,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两眼赤红,愤怒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六叔。就这样的时刻,还不忘把沿溪护在身后。
六叔一个转身,伸手敏捷,速度快如闪电,几步就移出了左翼天的势力范围。
“别忘了,你是我带大的!”
六叔眼睛里闪出一道阴鸷的目光,看着他双腿的血液,逐渐渗出裤管,不断的滴落在洁白的地板上。他心里一阵快意,你就算比你父亲资质高出很多又怎样?不还是照样毁在我蓝老六的手里?哈哈~
六叔突然像是受了刺激,狂笑起来。
“你,我要杀了你!”
左翼天一手执匕首,扯着地,借了外力,一个力量,就站了起来,朝着六叔的方向猛的刺去,就在短刀是刀锋刚触到六叔的衣衫,六叔一个眼疾手快,扬了手臂,精光一闪,就把他的匕首打落在地。
周围的护卫刚要上前,被六叔一声呵斥,“都别动,我自己来!”
六叔缓缓的举起手臂的长剑,眼神异常的阴郁,对着左翼天的方向,做出准备进攻的方式。
左翼天被六叔的外力,推到墙角,双腿的疼痛,溢满全身。
沿溪赶忙上前,扶住他的肩膀,泪眼婆娑,“天,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
左翼天看她苍白的小脸,带着晶莹的泪光,心里一疼,手摸上她的脸颊,微微张口,“宝宝,看见你真好!”
沿溪泣不成声,看着他汩汩流出的鲜血,心里害怕极了。
六叔见两个人你侬我侬,正是进攻的好时机,就拿了长剑,挥手过去,左翼天反应迅速,眼疾手快,反客为主,手上的匕首应声而出,冷风滑过,就像一把离线的箭,朝着六叔的命中要害刺去。
六叔一个反应,朝着那飞速而来的匕首,苍老的手,有力的一挥,砰的一声,打在墙壁上,未等他稍有喘息,那匕首像是受了蛊惑一般,从墙壁上反射过来,再次射向他的命门,纵使六叔反应再快,也接不下突然反射而来的匕首,可还是用了全力,去阻挡,一个偏斜,匕首正中他拿长剑的胳膊。
站在外围的人,个个是强中高手,此时见了左翼天匕首的来回走向,都不禁愣了,难道这就是早就绝迹的小李飞刀?
飞刀重现,如地狱黑白无常,见刀者,死!
六叔捂住受伤的胳膊,额头青筋爆出,咬牙切齿,“原来你拜在了他的门下?”
左翼天挣扎着站起来,冷笑,旖旎的风光漾在他的唇边,搂紧了怀里的女人,“我怎会有如此荣幸,不过是沾了他后人的光,偷学了一二!”
六叔大震,早在黑道上绝迹的飞刀技法,怎会突然在左翼天的手上出现?想起当年的小李飞刀,黑道上无不闻之丧胆,那个人就像鬼魅一般,一出手,必中人之要害,杀人不见血,无形转换,不过是针眼大的伤疤。
这些虽然是百年前,黑道江湖上人人相传,人人都未见过的事情。可每每有势力独大到称王一方时,飞刀必见,知道称雄称霸的恶道势力,销声匿迹才方止!
“到底是谁?”六叔脸色变的铁青,划伤的伤口,止不住的留血。
“没想到六叔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在美国,那个和六叔有一面之缘的阿飞,你可才曾还记得?”
左翼天笑意弥漫上嘴角,带着不屑一顾的挑衅。
原来,在美国当大学体育教练的阿飞,正是小李飞刀的后人,在基地与左翼天结识,都被对方所蕴含的才学所折服。彼此惺惺相惜,知道阿飞在一起演练中中伤后,才失去了联络。
“原来是他!”
六叔恍然大悟一般,他也不是凡夫俗子,这般年纪,阅人无数,还过目不忘,当有一定功底。想起那日早医院在一身材中等,留着板寸头的人。混在一堆人里,虽是外形并不出众,可浑身上下那种浑然天成的武者气质,却怎么也掩盖不了。
当时六叔就注意到他,可并没有多加留意,认为也就是左翼天道上的一般朋友,没想到竟是小李飞刀的后人。
左翼天摇晃着身子,拿起匕首,就要发力。
就在这时,六叔一个激灵,不去迎战,反倒伸手一越,从左翼天松了的怀里拽出沿溪,挟持在怀里。他身上却被飞刀又划伤了一个口子,却觉得值了。他想,有沿溪在手,他不会不束手就擒!
旁边围护的人,见六叔受伤,也都一窝蜂似的上来,他们的功力平常根本就入不了左翼天的眼,可他们现在胜在人数,更何况,他现在还受了伤,双腿的疼痛虽然可以支撑,可是,心神不宁,一颗心总是惦记着六叔手里的沿溪。
把他团团包围的人,一招一式,刀光剑影,噼里啪啦,人影晃动,不一会儿便花了左翼天的烟,他指着六叔的方向,“你,你,剑上有毒!”
六叔冷笑,翼天,当年,你父亲就是死在这种的毒之下,什么帮派火拼,什么争风夺势,不过都是我做出来的幌子。当年你父亲不抵我,如今,你更是不济。哈哈,过了今天,你们左家,就会在世界上永远的消失!
六叔的面目顿时变的狰狞,眼睛里尽是贪婪的欲望。沿溪没有想到一个人竟然可以伪装的这么好,平时,那样的慈眉善目,背地里,确实这样的阴险狡诈,没有人性!
她在六叔得意之际,猛的一个移花接木,就把六叔手里的长剑挣在地上,脚尖挑起,反手一握,架在六叔的脖子上,红着眼睛,对着围攻左翼天的那一帮人,“马上住手,否则,我就杀了他!”
沿溪此时美目愤恨,怒气冲冲,看了一眼满身都是鲜血的左翼天,心里疼,拉着六叔,警惕着众人,把左翼天扶起。后退着,只要退到门外就好,那里有他们的人。
门外的阿文早已急的火烧眉毛,一直不见左翼天出来,这里临近市区,万一动静太大,惹来的警察,那就麻烦了!
就在这时,从大门口退出一个红色的身影,慢慢的是六叔,后来是左翼天,再后来,就是围攻他们的人。
阿文窃喜,一声哨响,他们的人,蜂拥而上,与那帮人交锋起来。
他快速来到左翼天身边,扶住他虚弱的身体,见他的两条腿血肉模糊,一声低吼,从蒋沿溪怀中夺了六叔,就要枪决。
猛地,一声枪响,阿文应声倒地,子弹打在他的膝盖处。左翼天见状,双手握紧,就要去追六叔。这时一个身影从草丛里闪出来,是江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