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下次一定要注意,有些狗不通人性,被咬的人会很危险的。”展毅用认真的语气说。
蒋沿溪在电话这头,神情尴尬,不知道该怎样把话接下去。
展毅听蒋沿溪那边没了动静,以为是在害怕被狗咬的伤口,赶忙劝慰道:“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一般都没事的,如果还是害怕,就到医院检查一下好了。”
蒋沿溪满额头黑线,觉得再纠缠这样一个毫无意义的话题,早晚她会穿帮,赶忙转折了话题说:“毅哥哥打电话,有事吗?”
“看我,把正事给忘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猜猜看!”展毅故作神秘说。
蒋沿溪转动了眼珠子,很自然的想到了那幅画,立刻激动的说:“是不是那幅画获奖了?”
“哈哈,你可真聪明,获没获奖,还不敢肯定,但是,组委会已经给我发了邀请,说画已经入围了,意思是最坏的结果也能拿个入围奖,至于具体是什么奖,要到颁奖现场才知道,人家已经把邀请函,飞机票给我快递过来了,颁奖时间是一月四号,也就是后天。“画入围了,展毅好像也十分高兴,说起话来滔滔不绝。
“那真是恭喜你了,毅哥哥,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蒋沿溪兴奋的说。
“我们两个同喜才对,那画如果真能得大奖,也有你一半的功劳,对了,如果那画真的得了大奖,我想当场拍卖那幅画,据可靠消息透漏,颁奖仪式的当晚会有很多蜚声名外的大画家,大艺术家出席,咱们的画那时拍卖,可以借着得奖的这个温度,卖个好价钱。”展毅说的兴高采烈,好像早就把所有的事情给计划好。
“毅哥哥,你。。。。。”蒋沿溪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答应你会帮你还债,就一定会帮你,而且,左翼天那样的人,不是你能招惹的,还完了,你也就解脱了。”展毅说。
蒋沿溪知道,对于一个画画的人来说,哪怕是自己随便的一幅涂鸦,都倾注了自己的心血,都会看的很重,何况是这样一幅说不定会获大奖的作品,那在作画人的心中,一定有着重要的位置,可她的毅哥哥,什么也计较,就想卖了它,替她还债,这其中的恩情,不是一句谢谢就能代替的。
“毅哥哥,我。。。。。”
“别我,我的了,你也赶紧收拾一下,我们下午的飞机,直飞中国最大城市S市!”展毅除了画入围之外,高兴的还有其他事,语气腔调里全是要飞起来的感觉。
“我也去?”蒋沿溪在手机这头,睁大了眼睛问,没有想到竟然也会邀请自己。
“当然,你是画的女主角,你才是最重要的人物,你就别磨叽了,。”明天下午三点,我在机场等你。”说完展毅就挂了电话,手里拿着一张刚到手的颁奖会入场券,得意的笑了。蒋沿溪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张崭新的入场券并不是和展毅的邀请函一同快递过来的,而是展毅打了无数通电话,联系了许多早就不联系的关系,自己掏腰包买的另一张飞机票,承诺给一个朋友为他的孩子辅导画画,才弄到手的入场券。
虽然过程很艰难,可当展毅拿到那张入场券时,觉得所有的艰难都是值得的。自己高兴的像个孩子,就赶紧给蒋沿溪的打了电话,报了喜讯,有关她那张入场券怎么来的,他不想她有负担,统统省略,他就是想要她只有快乐,只享受快乐,其他艰难不好的事情,他一个人承担就够了。
蒋沿溪并不知道这些,挂了电话,还沉浸在得奖的喜悦中,想着自己也可以到S市,就更加高兴了,她早就对S市充满了向往之情,从电视杂志里知道,在那座繁华的都市,有东方明珠,外滩,世博会,田子坊,多了去了。光看图片就让人兴奋,想着自己马上就要到那个城市去了,感觉像做梦一样。
蒋沿溪心情大好,一溜烟的跑回家,喘着粗气对正在忙午饭的蒋母大叫:“妈,我要去S市了,快帮我收拾东西吧。”她也知道去哪就是搬个奖,顶多三五天就回来了,可是止不住的兴奋,从床底下呼啦一下拉出来行李箱,对着小柔的小腿就是一拳,说:“让开点,姐要去S市了!”
蒋母应声赶来,见她翻箱倒柜,一阵心慌,说:“你这是干什么呢?”
她头也不抬,冲着小柔的腿又是一拳,说:“让开点,我要去S市了。”
“去那干嘛?”蒋母和小柔异口同声的问。
“去领奖!”蒋沿溪继续翻腾着衣物。
蒋母一阵兴奋,说:“你得什么奖了?”小柔也来了精神,一把扯住她的胳膊说:“一会儿我给你收拾,先把话说清楚,你得什么奖了?”
蒋沿溪忙活了一头汗,解了外套的扣子,一屁股坐到床上说:“不是我得奖,是毅哥哥,他得奖了!”
蒋母情绪一下子有点低落。小柔则是一脚踢到她的腿上,说:“人家得奖,你兴奋个什么劲儿啊,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去那干嘛,连个苹果都画不圆,去那丢人现眼啊?”
蒋沿溪毫无介意,仍是一脸兴奋的说:“太跟我有关系了,告诉你们,他画中的人就是我,你说我该不该去?”
蒋母一下子又来了精神,说:“他画的你啊?什么时候画的啊?我们怎么不知道啊?你现在是不是天天跟展毅子一起啊?”
“妈您就不跟着添乱了,先让我问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柔有点不耐烦的说。
“有什么可问的,就是毅哥哥画的一幅画得奖了,画中的人就是我,我们要去颁奖了,就这么简单!”蒋沿溪得意的说。
“不会是裸体画吧?”小柔小心翼翼的问。还没有等蒋沿溪答话,蒋母就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说:“你小小年纪,天天想什么呢,你毅哥哥是那种人吗?”
“你懂什么啊,妈,裸体也是艺术,哎呀,疼死我了!”小柔揉着后脑勺疼的呲牙咧嘴,嘴还是不服输,继续喝蒋母抗争。
蒋沿溪想起来那幅画,尴尬的笑笑,突然说:”妈,这是什么味儿啊?“边说边嗅着鼻子,仔细的闻。
蒋母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说:”哎呀,我的菜!”说完就一溜烟跑厨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