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游愣了神,突然大笑起来。
“原来这就是人情世故,哈哈哈,这就是阳光下的阴影。”
云游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脚,只给自己留最后一口气的情况下自爆一条手臂。
他心里狂笑:“什么顶级天骄,神功之下,众生平等!”
这里的土地可不是外门能比的,没有引发什么地动山摇,不过在巨大的威力面前。
这男子也被炸的血肉模糊,其他人都被轰炸波及,受了不小的伤。
当然,云游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自己也血肉模糊,不过还能站着。
他大口大口吃着恢复丹药,幸好进内门之前没少炼制。
看着地上这一滩,估计还没死透,他用尽全身力气又补了三刀。
才淡然坐在地上,无视其他人震撼的表情,开始疗伤。
什么天骄,名字都没听过就死了,真是笑死人。
此举让在场许多盟主都开始盘算,有人想立马出手击杀他,以绝后患;有人想拉拢他,让他成为自己最大的助力;有人想利用他。
也有人把他当做对手,期待与他交战。
云游这招虽然厉害,不过也只是在那人没有丝毫戒备警惕的情况下。
这点威力对在场的天骄不过算是擦破个皮,血流多点罢了。
“没想到小师弟这么厉害,不如加入我云华谷如何?姐姐我这里可是有很多好东西的。”少女又凑过来,露出那天真无邪的微笑。
“云华谷有的我们东冲门也有,何况你刚刚还羞辱他。
我想这位有骨气的师弟,不会做这种犯贱的事,是吧?”
云游摆摆手,正视道:“所谓人至贱则无敌,我就喜欢犯贱,就喜欢当贱人,我选择加入云华谷。”
啪啪啪~
东冲门门主鼓起掌:“漂亮。”
方婌便带他去到云华谷,云华谷就是方婌创建的势力,这几座山峰跟其他峰大不同,整座山下来都是分裂成大小不一的石块,只有几块石头大点的地方能在上面待。
云游这么想着,耐何这样的地方多,云雾停留在上面,几块秃石还能长出树来也是稀奇。
而且这里房子还不少,还能种地,一片池塘浮在空中,地下就是创建联盟的地方。
你就算站在地上也看不到池塘底部,它被厚厚的云包裹住。
方婌给了云游一个徽章,看起来普普通通,就一朵云的图案。
“既然你身为云华谷的一员,那么以后每个月都要按时上缴五千灵石哦。”少女嬉皮笑脸说着,一溜烟就不见了。
云游内心毫无波澜,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仅仅来内门没多久,云游便切身体会到在内门生存的不易,好在自己拥有的够多。
只是没想到这盟主一点都不靠谱,把他带到这就什么也不用管了。
他前去问了一下同盟的人,没想到他们态度也不怎么好,还是一位好说话点的师兄告诉他只需要选一块没人的空地,在上面搭建房子就是自己的窝了。
真是够草率的,不过一路看过来,还是有几位大叔。
他还以为他是这内门中,年纪最大的弟子呢。
只是可惜了那件衣服,刚穿上没几天,就没了。
这里的普通弟子建房子大都是干草加木头随便一起搭的,云游不想这么麻烦去找木头,索性用灵石搭起一个小屋。
再用缚灵阵将灵石里的灵石封住,然后摆上穿灵阵和聚灵阵,这里外观上可能比不上那些精修的屋子。
若是比灵气浓郁程度,那绝对是扛扛的。
有了这个想法,他反手就将十多万灵石堆建成房子,缚灵阵有现成的,云游直接用上。
接着就是自己亲手尝试制作穿灵阵和聚灵阵。
阵法的制作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首先要准备灵笔灵墨,然后是阵盘以及对时的材料。
阵法的难度除了在绘制灵文上,还有阵盘以及对时的搭配。
对时,即是对八个方位、十二个时辰点、四季、五行和天灾,把它们结合到一起,通过合适的时候起阵。
比如现在这个时辰点,就不适合起阵,现在是夏季。必选五行中的火方,但时辰就得选木方,待到夜晚清静时,阵盘得放在坎水位。
这简简单单的穿灵阵就成了。
阵法也分移动阵和不动阵。
移动阵,顾名思义,可以随用随收。
不过存于难度大,像普通阵法,基本用两次就报废了。
高级阵法可以使用多次而威力不减,不过对于阵法高手来说,不需要随身带个阵法,直接现成做一个会更快。
不动阵,像守护宗门这种的,就属于不动阵。
阵法的效用虽然跟丹药一样广泛,不过也会被时间的流逝给磨灭,哪怕它可以存在上万亿年,有形存就会有形消。
这是任何可见东西不可避免的结果。
无论是阵法还是炼丹还是绘符,都避免不了消耗魂力。
四极老人开创修炼道路先河,让后世人可以用灵气修炼改造身体,并为此做到逆天改命。
那么开创魂力修炼的真虚道者,也是一位值得钦佩的先辈,他与四极老人不同的是,他是彻彻底底开辟了魂力的修炼道路,并成体系。
据说当年他还是四极老人的追从者,那时,他只是个愚笨的人。
哪怕经过四极老人多方教化,也只修炼到了地照境。
无奈又郁闷的他每天就是对着山水发呆,到了中年时期,他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帮别人干活,换一点糊口费。
时光匆匆,转眼又过去十年,这时的他依旧只是个帮别人干活的杂工,并且逐渐从大叔的称呼被叫为大爷。
十多年的时间里,他已经麻木他的工作,并打算就这么做着做着,然后离去。
不过麻木的工作并没有彻底燃灭他那个曾年少轻狂的火焰,他的内心依旧在抗拒,抗拒每天这么度日。
抗拒自己的失败,抗拒自己的无能,抗拒自己现在的工作。
这不应该是他,也不能是他,人的一生可以说为劳动而快乐,却不能自欺欺人地喊道:我为麻木而重复的工作感到自己正在活着。
是的,那一丝火苗让他意识到,活着。
在于自己是否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在干什么,在于自己是否把自己的生命看成生命。
没人会认为一个水车是在活,哪怕它不停地转动。
是劳作的苦痛,让他看到年少时的自己四处捣鼓,无所畏惧。
如果要看生命,可以去山林里;如果要看活着的生命,那就去草原上看孩子们嬉戏。
因为孩子知道生命,却不知道何为活着。
一个人去思考以及质疑生命,而想到活着,都说明他并没有真正认同他是在活着,只是以每天吃饭睡觉劳作这样的幻像,来认为自己是在活着。
实际上,这是生命在承受痛苦,也是自我在承受痛苦。
而这份痛苦又考验着心,考验着灵魂。
无论是为活而活还是应该如此。
心在哀嚎着,灵魂在拒绝着,痛苦已经开始。而这颗心的持有者,为什么还没有看清大道的方向。
他难道不知道他的生命即将要结束了吗?
灵魂在怒吼着,这副躯干都在做些什么,为何这滩存在了几十年的水现在一点波澜都不起,难道它只能是被水车带动的死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