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夏。
炙热的骄阳肆无忌惮地将自己的罪恶洒向人间,大街小巷都迎来了它的临幸。正当中午,更拼命般的释放自己的的光和热,想要将世间的一切融入到光明中。
时不时还能看到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行人奔跑起想更与这罪恶作斗争,眼睛快速扫过两旁想要寻找到心中的圣地;
嘴里痴狂地道:“咖啡店、咖啡店、为什么找不到?女仆店也行啊!”
生活就是这样,正如阳光一样,当你不能反抗的时候,就好好的享受吧!
一座有些破旧的益民小区座落在新城东南的小角落上,亳无起眼;
有一颗粗壮的大榕树正耸立在正中央,要四名成年男子才能怀抱;
好像经历过千年时光,可以感受到它的古老沧桑;根系发达,虬结错乱。
枝叶繁盛,连罪恶的阳光都不能穿透,好似撑起一方苍穹。
榕树外被炙烤的要发了油的世界,旁边的一片草地,地面像刚出炉的烤至金黄的菠萝包一样还散发着热气扭曲着周围的空气;
青草如被吸干了精气一般直不起腰,面容枯黄消廋。
只剩下大榕树下那一方清净的净士,一名十八岁左右的少年与一位老爷子在树下纳凉,两人中间放着一块老旧的棋盘。
”数子吧!“
少年杜白把中指和食指交叉捏着的黑子放进了棋盒站起身,只剩下头发稀疏的老头还坐在棋盘旁苦思冥想。杜白一脸平静地看着老头,嘴里喃喃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嗯!什么?”老头抬起头一脸迷惑。
“没什么,不用再挣扎了,白子败局已定”,人发杀机,天地翻覆。棋盘纵横如同天地,时机已现就要毫不留情。
微风拂起,吹动了少年的满头乌发,面孔白净,眼神清澈像宁静不动的井面,没有人知道这囗井有多深邃;
穿着一身蔚蓝色的校服。与被风吹起的大榕树的枝叶融合一体。
老头抓了抓头发,又有些懊悔,把举起的白子放回了棋盘。把棋子都收了。
唉!杜白叹了一口气道:“你又想要面子,又想要里子,非要赢老张头,又不肯按我说摆个定式。“
“我也没非要赢,至少咱们俩要下个中盘吧!还没下到过一百手呢!″老头嘟嘟囊囊道。
“你天天说金角银边草中腹,这咋听咋不得劲。要不咱俩再研究研究死活题,照你说的赢了算逑,输了就说我给他下的指导棋,看到他的进步,我欣慰。“
说到得意处哈哈大笑。满脸的皱纹挤在一起像一朵老菊绽放。
“咳咳!您老这16K的棋力说给别人下指导棋是不是太黑了点“杜白面皮抽了抽有些无语道“再说你和老张头也差不了多少”。
“这都是小事小事,不用在意,最近你棋力大进啊!思维快了很多。”李老头一边摆棋一边随意道“可能是我老了吧!”
“您老可不老,昨天晚上连干三大碗米饭。”杜白也在一旁帮忙摆棋道“可能与这大榕树有些关系吧!最近周围空气都清新不少。”
“咳!最近你厨艺进步不小,我们还是先过论这个死活题吧!”李老头话锋一拐道。
“老头,你想赢张老头就不能光想着提子″杜白低着头思索。
对阵双方棋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只要一方在布局和形势判断上高出一点,就有机会把握这一丝优势在计算空上胜过对方。
“你看这盘棋黑方、白方哪一方优势更大,如果让你执黑子要走哪一步更稳妥。是A点、还是B点。″杜白伸出中指和食指点在棋盘上的两个位置。
“要不选B点如何?”老头想了想,似乎灵光一闪。
杜白:“....”
“你的菜没有白买啊!″杜白一脸感叹道,这个情况下李老头如何还不明白,理直气壮地说:“我可是交了学费的,当然要学的明白。”
李老头心理敞亮得很,菜是自己买的,饭是却是杜小子做的;
虽然因为他父母都在外务工才常请他来家里,但杜小子做的饭实在是将自己的嘴巴养刁了不少;
由奢入俭可难了喽!
别提杜小子生的端是副好皮囊,跟年轻时的自己有着三分像。
当成自己孙子看也舒心不少,他可没有吃亏。
“老头,你看棋盘最左边边上的两颗白子,此时,这两个白子板粘,黑子不在A位补强则是白有望的局势。″杜白注视着棋盘说。
“下这么长时间了先去吃个中午饭吧!把棋先放这就行了。″李老头避开话题,慢悠悠地起身说。
这个棋盘一直都放在这,是之前搬走的一户人家留的,谁想下都行!
阳光依旧刺目,却没有那么炙热了,反而有些温暖,似流水般流淌着经过世间的一切,想要把一切都包裹起来。
“哟!这不是之前那只肥猫吧!又肥了。”李老头发出了一声惊叹。
肥肥是这只猫的名字,应该是一只银渐层,不知是被抛弃了还是自己跑的,在益民小区落户有两年了;
浑身是银白色,背上有一些条纹很奇特像古时侯器皿上的云纹,两条前肢上有两个大花臂显得十分霸气,眼影很重,眼神总有种蔑视感;
管你是谁?偶都瞧不上你。
也没有谁与一只猫斗气,反而十分新奇。
它与益民小区的居民关系都不错,除了...
“喵...老吴...老吴...喵″,肥肥浑身毛发炸开,后臀部分朝后翘起,不断地左右扭动,如弓箭一般蓄势待发,想要向李老头发起冲锋。
这源于两人的一段不解之缘,说来简单,李老头也是好心,拿一块排骨想喂肥肥,在他看来狗和猫没什么不同?
结果差点把肥肥牙给崩了。从此,见一次必亲切问候。
逗了一会儿,李老头就喊杜白回家了,杜白也没在意,毕竟不是第一次了。
恐怕只有肥肥在埋怨:“这人好生无耻,看完表演竟然不给点猫条之类的。这些两脚兽不是都非常好面子吗?
可恶!还是那些女两脚兽好啊!
一个个说话又好听还会心疼本喵。
抬头望向天空的云彩,回想着云朵的香甜柔软软。”
肥肥!想着想着逐渐微笑起来,像荒诞喜剧中的主角,两边的嘴角裂开到了毛绒绒的耳朵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