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垂眸,没有反驳清浅的话。
潜意识里,他一直都觉得当初一点都不维护自己的灵山掌门有问题。
在大公无私,总不能连谁是他们的主子都忘了,可苦于没有证据。
“好了,我已经说出了我的秘密,你可以说,为什么你会突然消失了吗?”
清浅坐直了身体,满脸期待地望着林慕,激动得戳手手。
林慕眉梢带笑,好看的薄唇勾起了一抹狡黠的微笑,清浅一瞧,不对劲。
果然林慕站了起来,朝家里走去。
“林慕!你耍赖!”
“跟你学的。”
清浅无辜的摸了下鼻子,望着他挺拔的身姿,说不出的愉悦。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林慕也学坏了?
清浅抿唇笑,跟了上去。
翌日,李嫂和李叔如约到来。
一家人带着他们两个,前往大山,结果被一群冲出来,拿着武器的村民给拦了路。
“站住!林慕!你要带李嫂和李叔去哪里?”
“我就说他们不是好人,一大早就诱骗李叔和李嫂上山,谁知道会做什么事!”
清浅不悦,脸色冷了下来,这群村民没头没脑过来说三道四,人家李叔和李嫂都还没说话,就把脏水泼到他们身上,算个什么东西?
李叔望着一群村民,擦汗上前,拦在他们面前:“你们这是做什么?”
一位村民站了出来,一把推开李叔,拿着斧头指着清浅:“李叔,是不是他们诓骗你们上山,要毁我们山脉?”
李叔脸都快皱一块了,赶忙推开村民:“没有的事!是谁胡说!”
“李叔,你不用怕,我们召集了所有能打的村民,他们不敢对你们怎么样的!”
李叔叹了口气,望着一脸真诚的村民,又气又好笑,但又不知道如何同他们解释。
“各位,你们真的误会了,我们和林慕一家上山,是为了给稻田引水。”
“什么?”村民面面相觑,都没听懂。
“李嫂,什么给稻田引水?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具体李嫂也不懂,只能求救地看向清浅。
清浅脸色不太好,眼神扫射,不怒自威,不少村民往后退了步。
“你们的庄稼情况都看见了吧,李嫂说山中有条连接山脉的瀑布,只要她在,就永不会断水,快入秋了,我便想着能否有办法挖个暗道通往麦田,救活那些快枯死的庄稼,今天李嫂和李叔有空,便准备带我们上山看看情况,结果就被你们拦了路。”
村民大多数歪着脑袋,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总之听起来并不像是做坏事。
“真的?”
“怎么可能是真的!绑我回来的就是他们,我还看见他们和山上长相奇怪的人勾肩搭背,一看就有阴谋!”
这时,消失了一段时间的方婶冲了出来,指着林慕和清浅破口大骂:“当时要不是我命大,没准都被他们下手杀了!”
林慕蹙眉,周深散发一股冷意,眼神犀利地盯着方婶。
当初将她救下来后,清浅抹去了她的一些记忆,救下了她,没想到她还是不知悔改,还要冤枉清浅。
要是放在以前,他可能不会管,可昨晚两人也算是坦诚相待,把自己的故事都说过了,即便没有夫妻之实,也是朋友,那容的了方婶这般冤枉人。
“方婶,说话做事要讲究证据。”
方婶双手叉腰,瞪圆双目,下巴微仰,唾沫横飞:“证据都被你们销毁了,我哪里还有证据!大家伙千万别被他们欺骗了,我看李叔和李嫂就是被这狐狸精蛊惑了,才帮他们说话!”
李嫂气绝,好心情都被方婶弄没了,而且还是骂自己的大恩人,纵使她平日好欺负,也急了脚:“方婶,你不要太过分,林娘子觉得没蛊惑我们,胡说八道是会被拔舌头的!”
“大家伙快听听!以前的李嫂能说出这种话来吗?不能吧!”
风头又倒,大家觉得方婶说得有理,又开始对着清浅指指点点。
清浅眉头越皱越紧,实在搞不懂这个方婶为什么就是咬着他们不放。
自己也没得罪过她吧?难不成打压他们,她有好处拿不成?
忽然,清浅看向了她手上多出来的银镯子,垂眸暗想,难不成猜对了?
“方婶,如果我们真的对你做过什么,我们愿意跟你去镇上报官,接受调查。”
“报官?”方婶愣了下,气焰都下降了,她只是不想让林慕他们日子好过,可从没想过报官:“你们那么厉害,谁知道会不会半路跑了。”
清浅冷笑,看向了周围:“那么多人呢?我们能跑到哪里去?要不这样,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报官。”
方婶开始紧张了,一双眼睛转来转去飘忽不定。
身后的村民听到报官,更是后退了一大步。
方婶也就算了,是个人,他们一群非人类,说得好听叫山灵,说得难听,就是人类口中的精怪妖孽,被认出来后还不被乱棍打死?
“方婶,愣着干嘛?走呀!”
清浅看出了端倪,催促方婶,方婶一脸为难,讪笑道:“这件事可能真的有误会,要不今天就算了。”
“算了?”清浅扬眉:“你带着一群人来污蔑我们夫妻,我们配合去官府,你却说算了,到底谁心里有鬼?”
方婶瞬间黑了脸,不知所措,清浅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抬了起来:“方婶,你好有钱啊,银镯子啊!哎,可惜了,我们家都买不起呢,平日问我相公讨要食物的人,竟然戴得起银镯子,值不少钱吧!”
所有人全部看向了方婶的手腕,一支闪着银光的镯子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上面甚至还有好看的花纹。
方婶急了,拉着衣袖掩盖镯子,扭动着肥硕的身体想摆脱清浅,结果无论如何都抽不回手。
“方婶,你能解释下,你这镯子从哪里来的吗?可别说你自己买的,我不信。”
方婶低着头,心虚不已:“咋就不能是我自己买的,我孤家寡人的,还不能好好对我自己?”
“呵!”清浅冷笑,看向了林慕:“相公,这种成色的银镯子,最少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