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细雨如丝
杭城郊外,某公墓。
一个个人正在坟前鞠躬,祈祷,给逝去的先人上香,并将一片片烧纸扔进火堆里。
已经不单单是传统的纸钱,其中有的是纸质的苹果手机,甚至纸质的别墅个高档轿车。
火苗在其中燃烧,跳跃,吞噬着一切触及它的东西。
但那些正在祭拜的人,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悲恸与哀伤,反而神 不像是在上坟,反而像是在观光旅游。
南北山头多墓田,清明祭扫各纷然。
淡淡地说。 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
日落狐狸眠冢上,夜归儿女笑灯前。
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一个年方弱冠,面容冷峻的年轻人在饶有兴趣地吟咏着,目光锋利如刀,一袭墨黑色的风衣随风飘动。
远远望去,他就好似一杆笔挺的标枪。
“龙帅,区区李家,何劳你亲自动手,你只消一声令下,就能让其弹指间灰飞烟灭。”
一个身高两米的大汉高声道,铜铃状的眼睛里散发着妖异的血红。
“有些仇,必须自己来报。”面容冷峻的男人冷冷地道。
龙潇然,大夏军中的不世传奇,于千禧20年,北境击溃罗刹侵略军三万,收复黑瞎岛,在勒河谷地全歼婆罗军五万余人,并于千军万马中斩杀敌将。
千禧22年,米坚国舰队于南海寻衅,龙潇然率舰队以微小的代价击沉其航母八艘,重创其横霸世界的航母战斗群。
后,龙潇然授帅官衔,统帅三军,遇事可先斩后奏!
至于他和李家,杭城首富李泽豪的恩怨,得从八年前说起。
八年前,他十三岁,还只是豆蔻年华的初中生。
一天下午放学,他忽然听到道路旁的树荫里传来一声女孩的尖叫,为人仗义的他毫不犹豫地冲了丛林之中。
是两个不良少年欲对他的同学许纤雪行不轨之事。
他立即冲上去与两个不良少年搏斗,混战中他夺过对方的匕首,并失手刺入了对方一人的心脏。
那人当场毙命,另一人则尖叫着跑开。
望着刀尖上的鲜血,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他的手在颤抖,心也在不停地跳动着,因为,他是第一次杀人。
“潇然,别怕,我会你作证,你是正当防卫。”当时,许纤雪信誓旦旦地对他说。
他失手杀死的,是当时名动一方富豪—李泽豪的独生子李伟鹏。
过于是出于其权势威压,许纤雪没有出庭作证,也就无法证明,龙潇然是正当防卫。
所以,龙潇然因过失杀人罪被判处无期徒刑,他至今还记得,双亲脸上凄楚的泪水。
在监狱里,李泽豪也曾让人在监狱里弄死。
但他在监狱里却得到高人相助,练得一身绝世武功,后投身军旅,立下盖世奇功。
如今, 他回来了,要讨还一笔血债。
那是李泽豪一家欠他的血债。
“龙帅,现在去给你父母上坟吧。”身如铁塔的铁山沉声道。
“这是自然。”龙潇然道。
龙潇然的父亲,在他被捕的那一刻就忧愤成疾,不治身亡。
她的母亲,也在一场车祸中横死。
虽然没有证据,但他知道,那必然是李泽豪所为无疑。
所以,他一定要报仇。
他信步走上十二级的台阶,身后的大汉萧烈紧随其后。
那是一座孤零零的公墓,墓碑上没有名字,更没有照片。
龙潇然满目哀伤,那是他父母的坟墓。
萧烈在火盆里点燃了火焰。
龙潇然立时将一大堆片扔入其中。
火苗窜起,吞噬了纸片上那张西方英挺的面容。
他烧掉的,竟然是货真价实的美金!
“两天后,是李家家住李成柱的七十大寿,他在家中大摆筵席,宴请八方宾客,我们该去给他庆贺庆贺。”萧烈饶有兴趣地说。
“长辈过寿,我们身为晚辈自当前往,且要送上一份厚礼。”龙潇然意味深长地说。
杭城,上城区。
一幢五层楼高的豪华别墅,此时正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李成柱身着一袭中山装,拄着龙头拐杖,不紧不慢地向会客厅**台走去。
虽步履蹒跚,但亦不乏顶天踏地之威。
两鬓斑白,却是满面红光,双眸炯炯有神,虽慈眉善目,但一种强横的气场却油然而生。
那是久居上位的不怒自威。
人活七十古来稀,七十大寿,自然要隆重地办理。
台下的宾客,皆是杭城有头有脸的商贾名流,还有一些商务部门的官员。
每个人都保持着敬畏的姿态,无人敢轻视台上这位慈祥和蔼,鹤发童颜的老人。
这个老人,几乎具备了豺狼的狠毒和狐狸的狡诈,硬是把李家一个微小企业做成了江南省前五,杭城第一的上市公司,明面上的资产就有五百个亿的英镑,许多的工程,娱乐项目,也是李家的人在掌控,李家是杭城名符其实的首富。
除了钱,李家更让人感到恐怖的,就是势。
李成柱不仅和杭城城主称兄道弟,相敬如宾,听说还掌控着本城最大的暗道势力。
他的长子李泽豪,为李氏集团首席执行官,生意能力极强,传说和江南省巡捕厅的厅长都是莫逆之交。
李家,在杭城,算得上是个庞然大物,让常人可望而不可即。
“老爷子,外边有人给您送礼来了。”一个家丁快步跑了上来,双手恭敬地把一个黑色的盒子递给了李成柱。
盒子是用名贵的檀香木做成的,透露着一种高贵古朴的芬芳。
带着好奇与疑惑,李成柱缓缓地将盒子打开。
下一秒,他怒目圆睁,苍老的脸瞬间变成了青紫色。
所有人都睁大眼睛,屏住呼吸,大厅落针可闻。
滴答滴答!那是秒针走过的声音。
盒子已经掉在地上,落出来的,是一个小巧玲珑的金钟,质地昂贵,做工精细。
这的确是一个名贵之物。
但在别人的七十大寿上送钟,其目的自是不言而喻。
“究竟是谁,竟敢在李家老太爷的寿宴上送钟?那是嫌命长了?”
在场的宾客皆不约而同地想到。
李家,在杭城这一亩三分地可谓是土皇帝般的存在,但凡得罪李家的人,无不被大卸八块,扔进钱塘江里。
“听闻李老爷子古稀大寿,晚辈特送来金钟一枚,祝老爷子早日脱离苦海,驾鹤西归。”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如冰刀般飘入众人耳际。
一众宾客无不为之一怔。
在他们惊骇的目光中,两人迎面走来。
走在前面的黑衣青年,面容冷峻,剑眉星目,整个人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身高两米的巨汉。
浓眉大眼,目似流星,厚重的军靴踩踏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响声,仿佛整片大地都为之颤动。
婴儿身体粗细的胳膊上,拿着的,赫然是一个祭奠死人的花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