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名声大噪
青龙镇,阳光明媚,熙熙攘攘的街市,热闹非凡;主街的尽头左拐处,便是张氏家族的府邸;张晨这一辈兄弟三个,各家子女加起来一共八个小辈,大伯家三个,三叔他们家两个,最大的二十三,最小的十一岁。
一大早,姐姐张天爱就和堂哥张天佑去了家族的布坊张罗了,房间里就剩下床上养伤的悲歌和三叔的幼子张天勤,也不见哥哥张天养去了哪。悲歌一行人从沃玛森林回来到现在也有四个多月了,期间,张家的人上门看望了四五次,补品也带了不少;陈姿叶和陈实亲自来过一次,见到悲歌还在昏迷不醒,便和张天爱两人闲聊许久,傍晚时,还是陈实的催促,她才依依不舍道别离去;没过多久,她就赶回了乾清宫。
“天勤,我哥呢?”
悲歌望着比自己小几岁的堂弟,询问了张天养的去处。
从回来到现在,张天养可是一步不离的细心照看着悲歌;穿衣洗澡,吃饭如厕,他可是事事亲力亲为!悲歌,倒也习惯被哥哥这么伺候,有时还不忘苦中作乐一番。醒来睁眼后,没有了张天养的啰嗦和‘管教’,他倒有些不习惯。
“哥,你醒啦!”
“还疼吗?!”
“天养哥,今天被二娘叫出去了,才唤我过来看着你”
张天勤看见悲歌醒来,也凑到了床边不少关心一番,发自内心。
父亲的三兄弟不像别的家族那样,明争暗斗,母亲和大娘三娘三个妇人嘛,有时也难免‘友好交流’一番,但也不会失了和气;所以年轻一辈也是很团结和睦的。
“那你可知,母亲叫我哥何事?”
“何时回来!”
悲歌瞅了一眼窗外的阳光,掀开了被褥就要起床。
“天养哥没说,但我听母亲说,好像家族要为我们置办一些新衣裳”
“我哥和我母亲早上也出去了”
“说什么,再过两三个月就是休渔期了”
“待镇上的船队回来后,就要比试了”
“哥,你今年也可以参加比试了哟”
张天勤一五一十的给他讲解了最近得来的‘情报’!
是呀,十五岁了,今年是可以参加比试了;往年都是陈家家和其他几个家族轮番蝉联的冠军,张晨之后,张家再也没有出过冠军了。陈家每年虽然都是请的外援,但也没有触犯比试的规定。也不是张家年轻一辈后继无人,而是年龄适合的,都没有习武的爱好。大伯家的堂哥和两个堂姐,他们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家族的生意上,闲暇时分,不是看账本,就是在种草绣花,全无习武之意;前几年,张天养也抱着重在参与的心态报名参加了两次比试,结果都不尽人意;今年,张家可是有了两个适合参加的少年,两次大显身手的机会;自沃玛森林回来后,两兄弟的战绩在青龙镇上可是被传的沸沸扬扬,更有甚者添油加醋;张氏族人,也是满怀期待!这不,一大早的三家人都去为孩子们置办了比试时穿的新衣裳。
“只见那两兄弟,一人持斧,一人拿剑!”
“斧子劈砍,神剑突次!”
“那猪妖。。。”
“。。”
“你们看,说曹操曹操就到!”
天桥底下,说书的先生望见远处走来的张天养和吴金梅一行二人,兴奋的叫喊了起来。
“他就是张天养!”
“什么?!他就是张家两兄弟的大哥吗!”
“天呐!好帅呀!”
“真恨不得自己就是女儿身!”
“张天养,我爱你!”
“往年镇上比试,他可是淡淡无奇,今年怎么这般变化!”
“你懂什么!他有一个变态的弟弟!”
“悲歌!”
“二娘!二娘!你家两为公子,可有婚配!”
“。。”
“。”
正在全神贯注听书的众人,听见先生这么一吆喝,纷纷转身围住了她们母子二人;其中一个与吴金梅年纪相仿的夫人,从拥挤的人群中,钻了过来,一把拉住吴金梅的双手,万分激动!
“嫂夫人,你家的两位小姐,哪是我家那两个捣蛋鬼所配得上的!”
“他们两个呀,就是误打误撞罢了,不作数,不作数的!”
“陈家二爷,前些时日也来过府上看望悲歌!”
“听他所诉,陈姿叶才当属众望所归,他们呀就是沾了人家陈家队伍的光!”
“侥幸罢了!”
吴金梅,毕竟是都城回来的人物;懂得如何谦虚做人,况且张晨也不喜欢悲歌太过招摇!
“是是是!”
“我二姐,才是众望所归!”
“哦,不!是二小姐才是众望所归!”
“我们两兄弟,就是。。”
“就是。。母亲,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张天养头一回被这么多的人群簇拥着,一时紧张的忘了说辞,倒也谦虚。
“蝇附骥尾!”
“看吧,叫你们两兄弟多读书,多读书!”
“就知道,每天瞎胡闹!”
吴金梅虽然没读过几年书,跟在张晨身旁久了,也学了不少;在给儿子作补充的同时,也不忘在众人面前拿他打趣一番。
“是是是,母亲批评的是!”
“我们呀,就是蝇附骥尾罢了!”
“多谢各位抬爱,母亲我们回吧!”
张天养抱拳向着四周的众人拘了一礼,拉着母亲赶快离开。
“二娘,二娘,别介呀!”
“咱们多聊一会,悲歌呢!”
“怎么没见悲歌陪你!”
被吴金梅尊称‘嫂夫人’的妇女,见到母子二人要走,有些意犹未尽。
“悲歌呀,他在家养伤呢!”
“您看,我们也出来那么久了!”
“该回去照看他了,改日,改日。。”
“改日我登门拜访!嫂夫人,你看可好!”
吴金梅实在没法再跟她扯皮,就拿受伤的悲歌搪塞了过去。
“好好好!”
“那快回去吧!”
“二娘,那我可等你大驾光临哟!”
嫂夫人激动的挥着双手,望着远去的母子二人。
!
!
马车缓慢的在街上行走,车上的母子四目相窥;望见母亲盯着自己,张天养胆怯地低下了头。
“这下好了!”
“你父亲出海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们两个!”
“你怎么当哥哥的!”
“你看悲歌伤的多严重!”
“还好医治及时,现在没什么大碍!不然我跟你父亲饶不了你!”
吴金梅想到悲歌回来时的惨状,不经又哽咽落泪!
“又当闷葫芦是吧!”
“你说说你,都是当大哥的人了!”
“从小到大,每次反而都让这个弟弟护着你!”
“你们两个就不能学习天爱呀,还能不能让我和你父亲省点心呐!”
“哎,哎,哎。。!“
“你倒是说句话呀!”
知道这个大儿子不善言辞,吴金梅一副恨铁不成钢,喋喋不休地继续数落着张天养。
!
!
“那小子,伤势可好些了没?!”
议事厅里,一位银发老者抿着龙井,一副漫不经心的询问着身前的中年男子。
“回父亲,刚刚犬子回来说”
“悲歌小侄如今已能下床走动了!”
“父亲就不用担心了!”
中年男子一字一语的禀报儿子张天勤回来讲述的状况。
“谁担心了!”
“我是怕他死在了我张家府上!”
老者听完中年男子的讲述后脸上凝重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不料,转眼间又对眼前之人谩骂了起来。
!
!
“不是叫你别动吗!”
“怎么还下床了呢!”
满头大汗火急火燎赶回来的张天养,见到站在房门旁的悲歌,张嘴就是一顿数落。
“躺了几个月了,闷得慌,起来走走,无碍!”
“哥,你不用大惊小怪!”
“我身上的伤势,我知道!”
“我们这么年轻,骨头长的快嘛!”
“哥,我就是下来走走而已,你这什么表情!”
悲歌看着身旁搀扶的变脸‘关公’,就知道他又要发飙了。
“在家养伤,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你是伤员,还是我是伤员!”
“大夫都说了,要你好生修养,好生修养!”
“知道吗!”
“。。”
“。”
张天养憋着被母亲一路数落的怨气,此刻,发泄的淋漓尽致。
“好好好!”
“哥哥说的都对!”
“但你说,你信不信我?”
张天养发泄一通后,悲歌沉着的说道。
“信!”
“哥当然信你!”
见到悲歌严肃认真后,张天养也就不再啰嗦。
“我说,我真的好了!”
“只是全身软绵绵的,起来走动走动,不几日就好了!”
刚才张天勤陪着的时候,悲歌就试着走了好一会,骨头的锻裂处,已经不那么痛了,以才这么确定。
“真的!”
张天养激动的给身旁的悲歌,上来就是一个熊抱!
“哎,哎,哎。。!”
“抱归抱,别亲我呀!”
“去去去去去!”
被熊抱的悲歌,一脸嫌弃的推开了张天养想再次凑过来的脸庞。
“我去禀报母亲!”
“啦啦啦。。”
!
!
舟山乾清峰,一席靓装的女子,斜身靠在了风亭的石柱上;双手托腮静静地望着夜空中的星星,回想着那夜,那时,那夜空,还有那个人;自青龙回来已有数月,也不知那人的伤势怎么样了?每当夜深人静时,那人的模样就会在脑海里出现,挥之不去。儿时的玩伴,再到水潭中的肌肤之亲,再到一起经历生死。。唉,怎么回事嘛?自己可是从来没有如此牵挂过哪个人的,虽然那夜,开始自己也是极力反抗的,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反而迎合了起来,如今自己倒是时常回味无穷,甚至还蠢蠢欲动!该死!这和自己年少时,所想追求的背道而驰;我可是要光宗耀祖,君临天下的陈姿叶!嗯,对的!这些才是我想要的!陈姿叶,拍打着身前的荷叶,转身下了峰。
“师姐,听下山回来的师兄说”
“你上次下山,当地轰动不小哟!”
“不仅替你爷爷寻得了还魂丹!”
“还杀死了许多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兽!”
“再看你现在的装备,都换了好几件!”
“快跟我说说,下山好玩吗?!”
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摇着陈姿叶的手臂撒娇央求着。
“也没什么了,侥幸而已!”
“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陈姿叶看着一脸无害的主教千金,也是叹气连连。
“师姐这么谦虚干什么!”
“紫碧螺戒指,可不是一般的魔兽所能有的”
“至少也是精英级别的魔兽才会爆出!”
“师姐,对吧!”
田若男指着陈姿叶手上的紫碧螺戒指,刨根问底!
紫碧螺戒指?
那可是那个小坏蛋随手送给她的!哎呀,这小妮子,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烦死了,又让我想到他!
哎呀,呀呀呀哎呀!
这么会把这个主教千金安排和我同住呢?!
简直就是一个话痨!
陈姿叶心中咆哮着。
“这个呀,一个小坏蛋送的!”
陈姿叶,心不在焉,一笔带过。
“小坏蛋?!”
“哪个小坏蛋!”
“我看他是傻蛋一个!”
“山始境的装备就这样随意送人了!”
“这人真傻!”
田若男愤愤不平的数落着。
“他呀,一个自修的战士而已!”
“要来无用!”
陈姿叶有一答一。
“什么?!”
“自修战士?!”
“自修的战士,能击杀精英级别的魔兽?!”
“这人除了脑子傻了点,倒还是蛮厉害的!”
“给我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田若男越听越好奇,越听越兴奋。
“他呀,!”
“他。。”
“。”
拗不过这位千金室友,陈姿叶把悲歌从小到大的丰功伟绩都讲了一遍,当然,其中抹去了那夜水潭之事!
“哇塞,照师姐你这么说!”
“这傻蛋除了脑子傻了点,别的都好厉害!”
“而且还比我小两岁,我到现在都还没有下过山呢!”
田若男听的如痴如醉,好生羡慕。
“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这人呀,脑子坏掉了!”
陈姿叶说话的同时,手指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那也不对呀!”
“如果他真是傻蛋一个,如何战胜仙居阁那三人的!”
“不会,那三人也跟他一样?!”
“脑子也不好使?!”
田若男说着说着,又反问了过来。
“这个,我也说不清!”
“呵呵,!”
“可能吧!”
有些疲倦的陈姿叶,也是随便应付着。
“这人,真好玩!“
“师姐,师姐,!”
“下次,你再下山,带上我可好!”
“我倒想跟这个傻蛋认识认识。。!“
“肯定,好玩!”
“哎,师姐,师姐。。!”
“师姐,你睡了吗?”
“哎,好吧。。。”
“悲歌,小傻蛋,。。”
“小傻蛋,悲歌。。。”
“嘿嘿。。”
“。。”
张家府上休息的某人,那夜,喷嚏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