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娅见到一身正气凛然的大叔,激奋地邀请道:“大叔,你要不,坐下和我们一起,这里也有不辣的菜,味道很不错哦!”
她说着就招来服务员,要加菜。
秦正见沙发上的男子目光不纯地盯着他和虞晓,之前见过一次,印象并不好,便有了其他顾虑,点头应下:“好啊,那就,恭谨不如从命了。”
虞晓没有开口阻止秦正,他已经坐下来了。
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如果非要拉着他走,是不是过于心虚,只好硬着头皮坐下来。
唐娅全神贯注地看着秦正,隔着餐桌,献媚地伸出手,“大叔,我叫唐娅。”
他绅士抬手,“秦正。”
唐娅特地捏了捏他的手,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秦大叔,你不是本地人吧?”
秦正笑道:“不是。”
唐娅失望地“ 啊”了一声后又说道:“不过,也没关系,我还不到25呢,说不定以后我们可以相处相处。”
秦正嘴角始终带着一抹优雅的浅笑,对于唐娅明目张胆的示爱,也不局促,反而笑道:“不好意思,我想你误会了,我有女朋友。你这么年轻漂亮,一定会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本地好男人。”
秦正举止优雅非凡,身材健硕挺拔,是个女人见了都会心神荡漾。
虞晓见她有了孟昱,眼睛却很肆意地放在秦正身上,都快要把人给盯出个大窟窿,难免有些不悦。
她的脸色被唐娅给抓住了。
唐娅眨巴着漆黑的眼珠调戏道:“秦大叔,你的女朋友不会是虞晓吧!我看,你们一点儿也不像是一对儿呢!”
秦正不否认,也没有承认,毕竟虞晓还没有亲口答应他。
她没想到唐娅居然这样肆无忌惮地说出来,虞晓轻咳嗽了两声,显然没什么用,反而招来秦正的关心,“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全程都在跟着唐娅的节奏在聊,孟昱和虞晓完全被隔离在外。
她对上面带愠色的孟昱,似乎正强忍着心中的怒气紧紧地注视着她,虞晓不服输地瞪回去。
唐娅不停地询问秦正是哪里人,做什么工作。越发肆意地在他身上梭巡,快要垂涎三尺。
两人有一答一,秦正待人都是一视同仁的谦和,面对毫不掩饰的爱慕者也一样。
虞晓不满地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孟昱寒着张脸,站起来跟了过去。
秦正扭头见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过道里,敷衍地回答着唐娅的问题。
洗手间设得比较远,在走道尽头再往右拐,虞晓走了半天才到。
拧开水龙头,满脑子都是唐娅和秦正两人有说有笑的面孔,忿忿地搓了几下手。秦正这样优秀的男人,不少女人垂涎他。
这个餐厅的厕所不大,洗手台是共用的,孟昱也跟着进来了。
站在旁边,边洗手边从镜子里看她。
虞晓抬头俩人在镜子里四目相对,很快就撇开了。
孟昱比她先一步迈出去,‘砰’一声,把大门给关了。
虞晓赶紧拉门,已经被孟昱反锁在了里面。她拍打着门,“孟昱,你个混蛋,快开门。”
这道门是新上的普通实木门,她进来时留意到上面挂了一串钥匙,孟昱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
“孟昱,开门。”
“虞设计,你那位清蒸大叔,和那个女网红聊得正欢,你乖乖待里面吧!我呢,成人之美,把空间留给他们,你也大度一点,给他们时间单独相处。”
虞晓一听更恼了:“狗屁,你管不住自己的人,就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放我出去。”
孟昱的圈子真恶心,自己的人可以随意撩拨别的男人也毫不在意。
一门之隔,虞晓心中的怒火越烧越烈,暴跳如雷。使劲地拍打着门,外面再没有再回应。
孟昱走了?他怎么可以走了。
“啊!”她尖叫一声,“有没有人啊!快开门。”
孟昱旋着手中的钥匙,顺便把外面进入厕所的那两扇双开门也带上了,得意扬扬地往外走。
管不住她人,门关得住呀!
餐厅收垃圾的大妈提着黑塑料袋站在电闸旁边问道:“小伙子,里面还有人吗?”
“没有了!”
大妈按下餐厅灯光控制按钮,把没客人的地方的灯全部关了,生意不好也要替老板省点电。
虞晓忽然眼前一黑。
灯熄了?关门了?
她使劲儿地拍打着门,骂完孟昱,又求救,完全没有反应,她开始埋怨起这里的隔音效果,没有人听见。
孟昱回到位置上,捡起虞晓的包和手机。
秦正不见虞晓,探出头往后方黑漆漆的过道里看了一眼,对上一脸无奈的孟昱。
孟昱对相谈甚欢的二人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虞设计让我转告你,以后别再联系了,我负责送她回家,你们聊吧!”
秦正脸色巨变,站起来紧张地问道:“晓晓呢?”
“走了。”孟昱说完,拿上东西就往外走。
唐娅没能缠住秦正,等他追出去,孟昱已经上车跑了。
店快打烊,只有他们这一排的灯还亮着,几个服务员站在结账台在等他们。
“你们有没有听见,有人在喊啊?”有个服务员问。
几人静静地听了半天,“外面在闹吧!听不清。唉,这个生意,明天让老板印点单子出去发吧!不然我们都得走人。”
几个人赞同地点点头。
秦正问了站在结账台的几个服务员,都说不知道。没什么人,他们都低着头玩手机,怎么会注意到,他泄气地把账结了,和唐娅一起出了餐厅。
唐娅扭着,非要让他送回家,无奈只好答应。
虞晓抱着秦正会来找她的心态,在里面傻愣着。等了许久,外面没人任何动静,连工作人员的脚步声都没有。
这么久了秦正也没有来,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愤怒和等待让她煎熬得忍受不住。
再次拍了拍门,外面一片死寂,不好的预感强烈而生,餐厅可能已经关门了。
黑暗中,她只觉得心如死灰,痛苦难堪。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蹲在并不宽敞的厕所里,困到睁不开眼睛。现在唯一能庆幸的是新开张的店,厕所里没什么味道。
蹲累了就站着,站累了就蹲着。最后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混混沌沌地睡了过去。
单薄的衬衫抵挡不住秋夜的凉,阴冷的地面让她打了好几个寒颤,半夜的时候更是冷得咳嗽了好久。
她怕冷,抵抗力又差,被硬生生地咳醒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没有任何外界的声音,哪怕是稍稍挪一下身体,声音都会无限放大。伴随着恐惧,异常地难熬。
已经深夜,没有人再来了,她尝试着站起来,腿部酸麻无力,又气馁地坐回去。
蜷缩成一团,双手环膝,把脸埋进臂弯和膝盖之间,这样能暖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