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子的意识清醒过来感觉到的是自己脖子上一片清凉很舒服的感觉,她是死还是活,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失去知觉之前眼前的人,江御澜坐在床前给她抹药膏。
“醒了就自己涂。”坐在床边的江御澜起来,把手里的药膏丢在床边的柜子上,顺手拿起柜子上的手帕仔细彻底的清理自己的手指。
韩秋子撑起了自己的身子,这个房间不是她的卧室,也不是江御澜的家,扫视过后她确定自己在江御澜的私人飞机上,“你要把我带到哪里?”
韩秋子的脖子上冰冰凉凉的,韩秋子依然穿着在自己家的衣服,很大的t恤衫,整个颈部露出来,锁骨也隐约可见,优美白皙的颈上有红紫的痕迹,那是江御澜留下的。她自己看不见,但是可以想象脖子上的指印。
“我在哪里你就跟到哪里,以后你的身份是我的女人。”江御澜在韩秋子醒来之后就往屋外走去,听到韩秋子的问话停在了开着的门边,转过头冰冷漠然的声音宣示着他的所有权。
韩秋子看清了门口的人,一双蓝眸中只有寒冰,凉透肌骨,江御澜整个人都冷下来,从里到外全是冰冷,“我会想办法走的。”她不能留在这里,一定不能留。
“就像你留下御清一个人先走那样?”江御澜对于韩秋子的话没有太大的反应,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让韩秋子莫名的害怕,而他所说的话让韩秋子脸色一白,眼眸惊异,对于江御清她的愧疚永远都没有办法弥补。
真正让她害怕的是,她认识的江御澜不会这样对她的,更不会这样说自己的妹妹,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那么更加要逃走了,不能留下。
“我一定会走的,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总会找到一个空隙逃出去了。”韩秋子抓紧了手里的被子,她很害怕,害怕眼前的人会做一些什么事情。
“要走?”江御澜冷冷轻轻的哼了一声,放开门把手折回到韩秋子的睡着的床边,“你看好了,这里是给你准备下的镇定剂,要想走,镇定剂有的是。”
回来的江御澜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一只手捏住韩秋子的下巴,把她的头转到柜子那边,一只手打开了柜子的抽屉,里面是一排针筒。
“现在马上要下飞机了,你这么说是不是我该为你打一针呢?”打开抽屉的江御澜用空着的手拿出一支针筒,两只手摆弄着针管,带弄好便凑近了韩秋子的人。
看着针筒的韩秋子脸色又白了几分,她不能用药物,一定不能用,“不要,我不走,不要用镇定剂,我保证不走。”江御澜要将针筒上的盖子拔去,放开了捏着韩秋子的下巴,韩秋子尽量往后面退去,只是退不了多久就靠到了床头,退无可退,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求江御澜不要这么做。
“你的话有几分能信?”江御澜看着韩秋子的惊慌,心里有不舍得,但是更多的是韩秋子那些话给他带来的恨,看见她的痛苦她的不愿意,他很乐意。
去她家只是给她道别,告诉她他会回来要她好好的,可是最后呢,如果不是自己看见了她亲手写下的东西听见了她亲口说出来的话,要他怎么会相信陪在自己身边那么久的女人,他捧在手里的女人,对着自己笑,对着自己撒娇,那些说过的话那些做过的事情,全是假的!
对她,现在只有恨意,让她死?太便宜了,他要把她带在身边好好的慢慢的折磨,只要她痛苦,那就是他的快乐。
“不要!不要给我打针,我一定不走!江御澜你不相信你用别的方法好不好,我不要打针,我求你!”看着江御澜拿着针渐渐靠近自己,惊慌恐惧蔓延开来,她不能用这个的。
“少废话!”江御澜冷峻的脸庞始终没有任何变化,对于这个女人现在的他只想要将自己心里的那些恨全部还在她的身上,理智已经离他很远很远,韩秋子的那些话让他彻彻底底看不清完完全全失去冷静,一点点思考分析的能力他都没有了。
没有顾及韩秋子的惊慌,江御澜很干脆拉过紧靠在床头的韩秋子,她不愿意她害怕,那就好了,他要的就是她的恐惧。
“不要…”绝望的韩秋子被江御澜禁锢着,她不敢用力挣扎,甚至不敢有任何的放抗,她害怕,很害怕,“江御澜,我求你,不要用镇定剂,我一定不走,一定不走好不好?”
近乎哀求的语气,眼眶里蓄满的泪水,没有让江御澜有任何的动容,冰冷的针尖刺进韩秋子的身体,冰凉的液体一点点进入她的皮肤,“不要…”到最后一刻,韩秋子仍然抓着江御澜的手哀求着,声音却是低到绝望。
那冰冷的液体寒冻了的是她的心,眼前的江御澜已经不是那个江御澜了,她想过宁愿让江御澜恨自己,可是没有想过江御澜会用这样的方式把她囚禁在身边,现在这样的江御澜她更加不敢呆在他身边了,一定要走,一定要的。
药效很快发挥,韩秋子的意识渐渐模糊,抓着江御澜的手也松开,覆上自己的平坦的小腹,而后身体向后倒去。
“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在我说可以走之前你都要留着我身边。”江御澜拔出针头,俯身凑到韩秋子的耳边冷冷再次提醒着韩秋子。看着床上的人近乎绝望的眼神慢慢合上,没有理会凌乱的床,衣衫不整的人,不管怎样狼狈只要韩秋子不死他江御澜都可以接受。
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冷,从未有过的寒,我要给你的一切是你自己亲手毁掉的,韩秋子,我要你为你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今天还只是一个开端,以后的日子等着吧。
漠然转过身大步走出这个房间,似乎是厌恶一刻也不愿多待,江御澜甩上门离开住进自己心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