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两位殿下知遇之恩,在下愿为两位殿下赴汤蹈火!只是,我父兄的冤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洗清呢?”这么多年以来,父兄之仇成了他解不开的心结。
苏瑾韫拍拍他的肩,“别想太多,好好休息,好好修炼自己,你父兄的事情交给我们,一定让他们沉冤得雪。”虽然刚刚得到了王妃的名分,但是苏瑾韫早就有了一身的霸气,此时斩钉截铁的态度和掷地有声的承诺让慕容熙深信不疑。
“你先自己看看,我去看看殿下,他最近情况有些不稳定,需要慢慢休养,别担心,不耽误事。他休息,还有我呢!”苏瑾韫说完,转身跑出了房间,去卧房查看南宫凌熙去了。
此时的南宫凌熙因为在外面呆的时间太久,身体有些虚耗,正躺在床上休息。但是他的脑中还在想着下面准备要做的事情,现在慕容家的冤案又一次开始调查了,如果可以抓住兵部什么把柄的话,就可以先把兵权收回来。现在的禁军几乎都是权臣的家人,不管有没有能力都要卖他们面子。万一哪一天又要出外征战,难说他们有没有战力。到时候恐怕东方将军、西门将军和北堂将军也会走上慕容将军的老路,等到所有名将都被他们除掉了,就是这个国家的死期。一想到这个,南宫凌熙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眼前又出现了自己的父亲孤立无援、手足无措的样子。
一想到皇上今天那种痛苦的样子,南宫凌熙一时忍不住,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哭过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想忍也忍不住,那种伤心的感觉让他的眼泪不断地流下来,却怎么也哭不出声。
就在这个时候,苏瑾韫走进了房间,看到南宫凌熙躺在床上,泪流满面的样子,吓了一跳,“怎么了?哪里痛啊?为什么哭啊?今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苏瑾韫心里一阵紧张,自从她进府来之后就没有见过南宫凌熙掉眼泪,这次哭得这么伤心,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事,你别担心!因为今天我去见父皇的时候,看到父皇夹在三方势力当中不可自拔,连伸开手脚的空间都没有,堂堂皇帝竟然要活在夹缝里,要对着自己的臣子委曲求全,我心里就特别伤心。这个国家的皇帝到底是什么东西?皇权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自己的臣子制住,简直是皇族的耻辱!”南宫凌熙一向认为,皇上爱民如子是一方面,严于治国又是另一方面,恩威并举才是好皇帝。可是现在皇帝连真正的皇权都没有一手掌握,南宫凌熙从心里升起了一种巨大的耻辱感。
苏瑾韫微微叹了口气,“这也是咱们要争取完成的最终目标,先不要着急,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们先缩起来,来个扮猪吃老虎,在其他人面前装成酒肉纨绔,暗地里到处伸手,他们也不见得能查出多少。打起来多没风度,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真正的正道。不需要搞出大事我们就缩起来,需要出手的时候我们也不怕打不过他们,这样也许可以减少因为内部斗争而造成的损失,你也可以多休息。你体内的毒素很不稳定,还是不要动不动就蹦出来的好。”苏瑾韫是觉得大丈夫要能屈能伸才可以。
“你说的也对,如果不小心的话,我也许会在大计将成的时候出师未捷身先死。明明是去夺嫡的,却死在登上宝座之前,也太丢脸了。好吧!我不乱蹦了,也麻烦你不要把自己送出去让人罚。有这回也就够了!”一想到在自己需要苏瑾韫的时候,她自顾自去受罚,南宫凌熙心里就不是滋味。
苏瑾韫鼓了鼓嘴巴,“这也不是我的错啊!就那个情势,不管怎么样倒霉的都是我,我有什么办法,下次我小心就是了。反正不出意外,这段时间我们都是暗中调查,放牵机阁就好了,你就不用操心了。”说着,把药端给了南宫凌熙。
“对了,晚饭之后,让小公子过来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他。”南宫凌熙只是听苏瑾韫说小公子天纵奇才,自己倒是想要试他一试。
苏瑾韫点点头,表示同意。
这个时候,慕容熙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开始练字了,写完了一篇兵法之后,他走到了架着宝剑和长刀的架子旁边,看着那把长刀,狠狠叹了口气。虽然那年他只有五岁,但是他的父亲还是帮他打了一把霜雪刀,不知道那把刀现在到哪儿去了。
就在他还在看着长刀伤神的时候,苏瑾韫又一次跑了过来,“小公子,晚饭之后,殿下想要见你。”
“啊!好的!我知道了!”慕容熙拿起了那把刀,轻轻地摸了摸,叹了口气,“刀虽然不好,但是总比没有强!”说着,笑了笑,拿在手里,随便摆了摆招式,感觉一下刀是不是顺手。
苏瑾韫看了看慕容熙手里的刀,“我只有暗器,刀枪什么的都不太会,只会这种薄刃,所以只有这种薄刃。小公子凑合着用吧!”苏瑾韫对于这里武器的匮乏感到羞愧。
“没关系,虽然那个时候我才四五岁,但是也喜欢袖口里面藏几把薄刃,用于防身的。这个轻便,顺手,非常好用,我也非常喜欢的。我试试!”说着,慕容熙顺手耍了几下薄刃,习惯性地把薄刃藏在了袖子里。
苏瑾韫笑了笑,“那么小公子会用暗器吗?这里也有许多,需要的话,我可以提供。”
“不麻烦娘娘了,我有暗器的!”小公子拿出了自己一直随手带着的扇子,笑了笑,“这就是暗器啊!里面有针、有刀片、还有铁砂!这扇子很沉,是我兄长担心我自己一个人乱跑会出危险,特别打给我了。那个时候很小,拿不太动,现在已经很趁手了,娘娘要不要试一试?”慕容熙把自己的扇子递给了苏瑾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