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南宫凌熙和苏瑾韫,长公主便开始大加赞赏起来,“没错,那两个孩子又能干又善良,上次我受伤就是秦王妃救我出来的。皇上指派的那个当差人,就是那个宸妃的侄女,真是个自私又恶毒的女人呢!您看看,皇妹手上的这伤疤,就是那恶女踩出来的。”长公主一想起谭文秀,气就不打一处来。
“皇上,那个恶女简直就是没家教,不光没家教还目中无人,看不起那些流民,视人命如草芥啊!”想起那天谭文秀的所作所为,长公主就觉得一定要跟皇上好好说道说道。
听到长公主用的这几个词,皇上觉得心里一惊,长公主一向都是言语柔和、性情随和,突然用这么严厉的词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她不可接受的事情,“皇妹慢慢说,别着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上也重视起这件事情了。
长公主见已经勾起了皇上的兴趣,便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谭文秀怎么扣住粮食不放,沽名钓誉?百姓们怎么群情激动,发生踩踏?苏瑾韫怎么在最危险的时候不顾自己地救人?谭文秀又怎么让黑衣人向手无寸铁的百姓动手,要把他们活活打死等等,都被长公主说了出来。
皇上听了这些话,也是非常震惊,只是听说那天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没想到是这么重大的事情,而且是自己指派的当差人造成的,忍不住自责起来。
“唉!这件事是朕不对。朕听信了宸妃的话,她说自己的侄女蕙质兰心,温柔和顺,最会办事,让朕把这项差事交给她。都怪朕没有好好确认一下这件事,就直接把差事给了她,没想到她竟然用朕的差事来博好感、出风头,还这样对待百姓,真是没家教!”皇上对于自己的决定感到非常自责。
长公主叹了口气,“不光她这么说,连宸妃也说那是小事,和百姓有关的事情,绝对不可能是小事,她这么说就是错。就凭她这么说,就说明她就是这么教导那丫头的,教都没教好!那丫头就是被这么教得目中无人的。”长公主一想起这件事就气得攥拳跺脚。
“是啊!都是朕太宠着宸妃了,让她如此骄横跋扈,无人敢管!看起来朕要是不敲打敲打她,总有一天她和她的家族都会骑到朕的头上来的。来人!”皇上立刻召来了身边最亲信的老太监。
老太监乖乖地站在一边,等待着皇上的吩咐,“传朕的口旨,宸妃教导侄女不严,纵容侄女胡作非为,故取消近三个月所有侍寝机会,罚宸妃禁足三个月,罚谭文秀禁足半年。”刚刚听说这件事的皇上也是怒不可遏,马上做出了相应的惩罚。
“皇上圣明!”长公主亲眼看着皇上做出了这种公正的裁判,站起身便要跪,却被皇上一把扶住了。
“皇妹的腿刚刚好,还是注意点儿好,不用跪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姑息的。”皇上对于这种事情还是非常严明的。
也许是因为这件事太让皇上生气了,皇上突然感到一阵头疼,忍不住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长公主看到皇上的头疼,突然想起了苏瑾韫,凑到皇上的身边,小声说:“秦王妃的医术非常高明,好像比太医的医术还要好,要不皇妹叫她来看看皇兄的头疼病?”
皇上感觉自己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用手指按住也没办法减轻,听了长公主的话,心里也是一动,但是他虽然知道苏瑾韫非常能干,医术也是会一点儿,但是现在她还在当差,忙还忙不过来。再加上,一个人的本质哪能就凭这么一件事就看得出来的呢?还是需要再观察一下才行。一向谨慎的皇上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用麻烦她了,她现在应该和凌熙还忙着呢!找太医来给朕贴一副膏药就好了。”
“那好,来人,快找太医来!”长公主伸手扶住了皇上,把皇上送回了寝宫,让皇上躺在床上休息。没过一会儿,太医来到了寝宫,给皇上贴上了膏药,又熬了药给皇上服下,才离开了寝宫。
长公主看了看还在闭目养神的皇上,叹了口气,“皇上好好休息,皇妹先告退了。”说完,吩咐好身边的小太监好好照顾皇上之后,便走出了寝宫,又朝着后花园走去,听说有一株非常漂亮的花开了,长公主便带上小侍女去后花园赏花去了。
这个时候的苏瑾韫正拉着一批的粮食在京城各处都设了粥场,拿出秦王府的储备赈济灾民。而南宫凌熙则带着一批人来到了翠屏山,在一天之内就画出了长板屋的草图,第二天便带着各种工具和材料上山,按照草图开始建造长板屋。
苏瑾韫和谭文秀完全不同,谭文秀生在大户人家,从小娇生惯养,人人都让着她,不敢惹她,她才会如此目中无人;苏瑾韫是可以随随便便被打死送来配冥婚的人,根本没有什么地位,吃尽了苦,从来没有人对她好的结果就是,她希望让其他人都能好好活下去,至少要活得比自己幸福。
这一天,苏瑾韫又一次在街上为百姓们派发热粥,一个老婆婆抱着自己骨瘦如柴的小孙子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祖孙两个看起来都一脸病容,看起来非常可怜。
“老人家,您进棚来坐吧!我马上给您准备热粥,您看起来气色不太好,等一会儿派完了粥,我给您看看!这孩子……看起来也不太好,春桃,你拿着这些,去多买几个肉馅饼子来给这孩子泡在粥里吃。只喝粥可是没办法长身体的,都这么瘦弱了,再不吃些顺口的恐怕没办法坚持。记住了,肉饼弄得碎一点儿,他好久没有吃东西,要吃易消化的,免得把胃撑破了。”苏瑾韫为了那个孩子嘱咐了很多注意事项之后,才让春桃走开去买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