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就是秦王殿下的田庄了,前院是账房,后院是田产,粮仓在别院的后面。”跟着苏瑾韫一起来的仆从开始给苏瑾韫介绍着这座田庄。
苏瑾韫只看了看外观就知道这里是非常气派的,“嗯,看起来真是挺宏伟啊!看起来宸妃真的对他不薄呢!”
“那当然!殿下对宸妃娘娘那么孝敬,宸妃娘娘自然是对我们殿下有求必应了。虽然殿下也没要过什么,不过宸妃娘娘还自顾自地送了殿下很多东西,看起来是真的很喜欢殿下呢!”说到这里,仆从好像觉得自己说的太多,赶忙捂住了嘴。
虽然小仆从适可而止了,但是苏瑾韫也已经知道了这些事,看起来南宫凌熙是借着宸妃的威势。先得到自己完成自己的大计划所需要的东西,之后会不会反咬一口就是他的问题了。
很快,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田庄门前,苏瑾韫下了车,刚要往门里走,却被看门人拦住,“你是谁啊?怎么随便往里进呢?这里可是秦王殿下的田产,不是阿猫阿狗随便就能进的。”
“放肆,你知道这是谁吗?就敢这样口出妄言,这是殿下正妃,是殿下派来查账的。”跟着苏瑾韫一起来的黑衣人跳了出来,对着看门人亮出了秦王的令牌。
有秦王的亲信跟着,又带着秦王的令牌,这个人一定不简单,看门人的脑门儿上沁出了冷汗,赶忙跪下求饶,非常恭顺地把苏瑾韫迎进了田庄,让他们坐在大堂等一下,自己去找庄主。
庄主是南宫凌熙的亲信,知道苏瑾韫是什么人,好像是知道这个人不受南宫凌熙重视的人,南宫凌熙也没有送信来让他好好招待,而且他还有自己的秘密不想让殿下知道。于是,决定为难她一下,便对看门人说:“你告诉她,我有事,没办法见她,让她等着吧!”
“庄主,这可是为难她,她可是殿下的正妃啊!怎么可以……”看门人战战兢兢地说。
“你怕什么!她发现不了还好,我们的事要是被发现了,你们都没法活了,知不知道?为了活命,千万不能让她顺利地查账!”庄主主意已决,坚决不出门见面,看门人没办法,只好回去,按照庄主所说的话回禀了王妃殿下。
苏瑾韫一听就明白,庄主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殿下,但是仍然不动声色地支走了看门人。
苏瑾韫看了看身边的几个黑衣人,笑了笑,“他不让查,我们就不查了吗?殿下的令牌在哪里?”苏瑾韫看着身边的黑衣人冷冷地问。
黑衣人知道苏瑾韫可能是有自己的想法,又想起了殿下的话,她想怎么做,就顺着她怎么做,于是黑衣人摘下了腰间的令牌,恭恭敬敬地递给了苏瑾韫。
苏瑾韫手握令牌,冷冷一笑,“账房在哪里?带路!我们查账去!”话音刚落,苏瑾韫把手中的令牌高高举起,由那个黑衣人带路,带着大队人马,前往账房查账去了。
看着苏瑾韫手中的令牌,整个田庄的人都不敢随便阻止,恭恭敬敬向着苏瑾韫行礼,而苏瑾韫便举着令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了账房门口,却发现账房竟然上了锁。看门人想要去拿钥匙,还没来得及离开,就听到一声巨响,苏瑾韫竟然一脚踹开了大门,带着一群人冲了进去,随后便安排自己带来的人,开始查账。
本着对田庄财产的负责人,苏瑾韫也亲自参与了查账,并且把账目一笔一笔地记了下来。只查了一两本账,苏瑾韫就发现这里的账目非常不对劲儿,仔细地算了一下,苏瑾韫明白了庄主为什么阻止自己查账的原因,原来这么多年以来,这里的庄主为了中饱私囊,一直在做假账,她查得这几本账都是假的。
“这账是假的!被人做过手脚!”苏瑾韫很直接地说了出来。
黑衣人听了,大吃一惊,马上就想要去抓庄主出来问一问,大家都是殿下的亲信。自己忠心耿耿为殿下做事,这个家伙竟然想要借着殿下对自己的信任,开始中饱私囊。黑衣人有些接受不了。
黑衣人刚要出门,却被苏瑾韫一把拉住,“且住!不能打草惊蛇!我觉得他很快就会自己跑来发疯,我们先继续查账,之后悄悄地寻找真正的账本,装作什么也没有查出来离开这里。等回去了,再把真实的账目给殿下看,让殿下处理他们。”
听了苏瑾韫的话,黑衣人刚刚准备迈出去的腿缩了回来,“殿下说的是!我们会小心行事的!”说着,继续装作没事一样地继续查账。
过了一会儿,庄主果然气急败坏地跑进了账房,看到苏瑾韫已经带着人把所有的账本都搬了出来,一本一本地清查记录,突然大吼起来,“你!就算你是殿下的王妃,就可以这么没有礼数,随便冲进来吗?谁给你的权利?为什么随便冲进来?”
“是!我没礼数!”苏瑾韫一边整理账目,一边用另一只手举起了令牌,“这是殿下亲赐的令牌,可以随意出入殿下名下的产业。殿下指名派我来查账,你却加以阻拦,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怕被我查出来?来人,把庄主大人请出去,找个地方好好照顾着。如果没事便了,万一有什么事,还要请教庄主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苏瑾韫冷冷地瞥了一眼庄主,继续整理着账目。
彻底处理好了庄主之后,苏瑾韫彻底没有了后顾之忧,指挥着一群人上蹿下跳地开始寻找真的账目,可是在账房里哪儿都找不到真正的账目。
“殿下,会不会根本没有两本账,他只是改动了账目呢?”查账的仆从们有点儿不解地问。
苏瑾韫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可能,假账不是那么容易改的,一定有一套真正的账目。现在唯一没有查过的,就是庄主的卧室了,我们过去看看。”说着,立刻带着一群人来到了庄主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