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
明镜高悬,铡刀冰冷,两旁,刺客官差,正中,刺客老爷。
老爷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见到本城主,为何不跪?
金超群的《包青天》萧良虽然没全部看完,但也看过不少,这场景实在是太熟悉了,但把自己加进去,还真是太不适应,更何况是下跪,萧良站在堂下,大脑一片空白。
老爷也是刺客服,只是胸前有“沃野”两个字,他戴着斗笠,看不清脸,胡子花白,估计年龄很大。
只见他白胡抖动,又是一拍:大胆刁民!见到本城主,为何不跪?难道不识我沃野城城主白鹿不成?”
什么?白鹿?鹿?对了!辰巳午未,与午相邻的不光有巳,还有未,未代表着羊!这是羊州,他们是属于羊州的鹿人,就像妖魅二瞳是虎州的猫人一样,羊和鹿都是善良的食草动物,那也就是说——萧良恍然大悟。
我的那一段报菜名在天犼听来就是——蒸婴儿、蒸人脸、烧童男、烧童女、东坡手臂、酱爆手臂、庐州烤人……怪不得他会误认为我是变态连续杀人狂!
城主白鹿怒不可遏:“大胆刁民,竟敢藐视本官,目无法纪,给我杖责三十!”
不是吧?人家只是思考问题,耽误了一小下下而已,不用那么狠吧?萧良赶忙跪下:“小人知错!小人知错!请大人放过小人吧!”
“这还差不多!”城主白鹿微微点了点头,“不过你这活罪能免,可是死罪难逃!”
“死罪?”萧良赶忙辩解,“大人!您误会了!小的真的不是变态杀人狂!”
“不错!我知道你不是变态杀人狂!但你的窃贼啊?是你自己承认的!”
“对啊!那又怎么样?拘禁我两天不就可以了吗?”
“拘禁?”白鹿冲着身旁平坐的天犼道,“天犼神捕!这犯人是有脑病还是有疯病啊?”
萧良未经思考,脱口而出:“你才有疯病呢!”
白鹿微微点了点头:“连我城主白鹿你都敢骂,看来是病得不轻!咳!可怜的疯小子!疯小子!我告诉你!你听清楚了!偷窃不是拘禁,是——斩!立!决!”
啊?小偷都要判死刑?萧良赶忙辩解:“其实我并没有偷窃成功。”
白鹿道:“哦!偷窃未遂啊!斩立决!”
“不是!其实我是身上没钱,吃了顿霸王餐。”
“哦!吃白食啊!斩立决!”
“不是!我不是你们国家的公民,我是遁行来的。”
“哦!偷渡客啊!斩立决!”
萧良张口结舌:“怎么都是斩立绝啊?有没有不是斩立决的?”
“当然有啊!你看,这偷物是斩立决,偷人就不是,吃白食是斩立决,吃豆腐就不是,这偷渡是斩立决,偷情就不是!”
“晕死!为什么桃色罪例外?”
白鹿笑了笑:“这都不懂?这叫情非得已,人都有意志力薄弱的时候嘛!”
萧良道:“你们这的法律定也太苛刻了吧?”
白鹿用手指将斗笠向上推了推,仔细看了看台下的萧良:“有意思!竟然有人说我们这的法律苛刻!”
“难道不是吗?”萧良义愤填膺,“如此苛刻的律法难道不怕激起百姓的暴动吗?”
“暴动?这怎么可能?”白鹿不解,“我们的百姓安居乐业,除了男女事件外,根本就不会犯罪,这些条文其实只是摆设,他们为什么要因为摆设而暴动?”
“什么?你……你是说你们这没人犯罪?”萧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鹿人的品格就如此高尚吗?
白鹿道:“哦!对!你是外国人,不了解,我们天兽帝国有十二个州,每个州的法律并不相同,这个法律只是针对我们未州的,这样和你说吧,我当了三百二十四年的沃野城城主,除了男女事件——”
萧良插嘴道:“一个犯罪的都没有?”
白鹿道:“有!有一起!”
“什么事件?”
“偷窃!”
“怎么判的?”
“斩立决啊!”
“真杀了?”
“没!”
“为什么没杀?”
“因为他正在和我研究法律。”
“你说我啊?”萧良张大嘴巴,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以为呢?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审理过案件了!”
萧良现在才弄明白,为什么审案的不是法官之类的官员,而是城主,现在看来,这城市根本就不需要法官。
虽然未州的事实摆在眼前,但萧良依然坚持己见:“教化人民不可以用法律,要用道德,用道德去教化子民,明白吗?
子民不做奸邪之事,不是因为畏惧惩罚,而是因为品德高尚,要以德治国!当每个人都情操高尚后,就再也不会有犯罪出现了。”
白鹿拍案叫好:“好!说得太精彩了!太有道理了!听你这么讲,贵国一定就是以德治国吧?”
萧良的脸上立刻显露出自豪的神情:“那当然!”
萧良心道:你们再像人,也永远是兽,不可能达到我们人类的标准。
白鹿道:“贵国以德治国有多少年了?”
萧良一听这话,嗤之以鼻:切!跟我中华大国比文化,真可笑!
然后傲气十足道:“不多!五千年而已!”
“五千年?那么久远的历史!”白鹿乍舌惊叹,“用五千年的时间来德教百姓,贵国人的境界那要高到什么程度啊?真想不到天地之间,竟然还有如此伟大的国度,真是令老夫向往啊!”
白鹿露出了陶醉的神情,萧良却默不作声,面带羞愧之色。
白鹿道:“小兄弟!老夫年迈,眼神不好,刚才还说你是疯小子,你千万别介意,我觉得你很有内涵,是个人才,我非常喜欢你的以德治国。
你能否帮我制定以德治国的律法,我想先在沃野试点,然后再推荐给刺史大人,在全州推广,把我们老祖宗订的那个给废除掉,那个已经太老了。”
“不用废!不用废!你们老祖宗订的那个挺好,真的!真的挺好!”
萧良脑海中立刻做出一个可怕的设想:如果把原本抢银行枪毙,改成只是处于十五天以内拘禁,五百元以上罚款,那会是什么后果?
“小兄弟!你有点太自私了吧?大家同活在一片天地下,难道你们这些高尚的人,就永远看我们活在落后和愚昧之中吗?”
“白鹿城主!我说的是真心话,我真的觉得你们老祖宗的法律好!”
萧良是好心好意,白鹿却勃然大怒:“大胆!这句话我听得出来,你是在讽刺,在讥笑我们的祖先,虽然你是人才,虽然我待你如友,但是可忍,孰不可忍!给我杖责五十!”
白鹿话迸签出,萧良苦笑不得:王九蛋!什么事啊?在酒楼吃霸王餐,还被人当玉皇大帝,现在做好人,却要挨板子,算了!挨就挨吧!这就是虚荣的报应,看来常把‘中华大国、五千年历史’挂在嘴边不是啥好事!
咳!打就打吧,至少在这打不死,要是被妖魅抓住,那可就死定了!
萧良把眼一闭,左右的差役可没闲着,抹了萧良的斗笠,扯了萧良的长衫,扒了萧良的裤子,举起棍子,就要打萧良的屁屁。
萧良躺在地上,眉一皱、牙一咬:来吧!能长能短是条龙,只长不短是棒槌!再说了,人家年糕为了我,命都搭进去了,我挨几下打算什么。
古人云:自古英雄多寂寞!寂寞又能做什么?闲来无事挨挨打,我不挨打谁挨打!
不过如果打我的不是棒子,是棒棒糖该有多好,真知棒?波板糖?……
萧良又陷入“噬想”,在那天马行空、胡思乱想,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疼痛的感觉,他抬眼望去:奇怪?人呢?怎么没人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前方、左右,一个人都没有,他本能地转过头去,这一转不大要紧,把他吓了一跳。
只见衙门大门的位置站满了人,准确的说是堆满了,官差,如叠罗汉般,一个压在一个身上,压了七八层,整个一“人塔”,他们带着看珍奇异兽的眼神注释着萧良。
这时,只听到一个苍老且虚弱的声音从“人塔”的底部传来:“救命……”
在萧良的快速行动后,终于在“人塔”底部找到白鹿城主。
白鹿气息微弱:“属下该死,属下不知您是灵兽,请大人恕罪!”
“灵兽?”萧良一头雾水。
“大人就不要再瞒小的了,小的刚才已经看到。”
“看见了?你看见什么了?”
“大人刚才趴在地上时,浑身紫光大盛,杖棍触之即粉,我等众人因惊恐,才躲在门处窥视,只见大人脊背现出纹图,饕餮噬兽的纹图。”
萧良一听饕餮二字,立刻会意,心中狂喜:又是饕餮?刺客村的长老误认为我是饕餮,我才保住性命,沃野城的城主也误认为我是饕餮,我才躲过杖责和斩立决!这颗妖灵珠我吞得真值当!
从今以后我就当“盗版饕餮”算了,哦!不行!不行!万一被正宗的发现,还不把我活吃了?咳!无所谓!蒙一次算一次吧!
萧良想到这,微微一笑:“城主果然好眼力啊!”
白鹿先是一惊,然后去掉斗笠,跪拜起来:“未州南郡沃野城城主白鹿参见饕餮大人!”
天犼和差役们也效仿白鹿,纷纷跪拜。
这一拜不大要紧,差点别把萧良吓背过去,二十多个长着鹿角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萧良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这儿的人都戴斗笠,就像妖魅双瞳带着眼罩一样,妖魅的眼罩下是猫眼,他们的斗笠下是鹿角。
虽说萧良知道他们是兽人,知道他们是鹿,但这冷不丁的见到异像,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
唯有天犼不同,他头上无角,他在叩拜萧良时,扯去了背后的披风,只见他从头顶,过脊背,直到腰部,全长着长且柔顺的绿毛,看上去帅气十足,萧良立刻领悟,天犼是马,那是马的棕毛。
万云酒楼。
一日三餐,萧良早上那顿,是在学校吃的二十多碗盖浇饭。中午那顿是在刺客村吃的,两百斤水果,万云酒楼那顿霸王性质的土豆萝卜丝,算是下午茶,这晚饭总还要吃吧?
天犼为抓他们午州的变态连续杀人狂,在未州的万云酒楼当了仨月的卧底,正好轻车熟路,白鹿城主就让他带萧良去那吃。
萧良心里明白,白鹿是想再验证一下他的身份,饕餮是噬兽,能吃,他们想看下萧良的饭量。这岂不正中下怀?萧良说不定比真的饕餮还能吃。
午州六扇门总捕头自然不会吝啬,更何况还是有特殊目的,一张大圆桌上摆满了菜,萧良吃得不亦乐乎,唯一的缺憾就是没有肉。
算了,还是忍着吧,总不能在人家的地盘上吃人家的同类吧?
正在这时,天犼突然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趴在萧良耳边道:“饕餮大人!门外有人自称是饕餮族的子孙,想要见您!”
萧良心头一凉:糟糕!这可如何是好?
萧良已承认自己是饕餮后裔,那就无法拒绝族人的拜访,但这一见,岂不要露馅?
现已成骑虎之势,萧良心急如焚,突然!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这个饕餮族人是真的吗?哪那么巧?我刚露出身份,就来个饕餮族人,八成是白鹿派来试探我的吧?嗯!到时候我就先下手为强,揭穿他的身份。
想到这,萧良自若道:“天犼!请他进来!”
不一会!只见天犼带着个少年走了进来,少年又矮又瘦,衣衫褴褛,进门第一句话就是:“哇!银耳!燕窝!……”
说完便毫不客气地走到桌旁,抓起猛塞。
萧良暴汗:王九蛋!这哪是什么饕餮后裔?这分明就是个骗吃骗喝的乞丐!真搞不懂,天犼到底是什么智商?怎么当上的总捕头?
萧良起身,低声对天犼道:“兄弟!你搞错了吧?这分明是个乞丐啊!”
天犼挠了挠头,睁大马眼:“大人!其实我是有自己的见解的!大人!您看他多能吃,那么小点个,塞进去多少?”
萧良心道:这样也行?晕死!照这样算,全天下所有的乞丐都是饕餮后裔了。罢了!罢了!来个要饭的总比来个要命的强!就给他混一顿吧。
萧良道:“嗯!你说的有道理,好的!我要和他谈论点族里的事,你到门外等着,没我的命令绝不可以进来。”
“是!属下告退!”
萧良转过身,走向小乞丐:“小子!你还真聪明,今天本大人心情好,吃吧!吃吧!”
乞丐突然止住进食,抬眼冷对,面无表情:“你错了!我不是小子!”
说罢,将头上的破斗笠取下,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孩赫然眼前。
女孩道:“你刚才的话错了三处,这是第一,第二,是你那句‘你还真聪明’哼!聪明的不是我,是你,你个坏家伙!”
“是我?”萧良不禁失声,心头一紧:不好!要出事!
“不错!是你!至于原因就是你的第三个错误,你根本就不是饕餮后裔,不是什么大人!”
“咔!……”萧良只觉得头顶有一道惊雷乍响。
怎么办?怎么办?我还有要事在身,绝不能陷在这里!萧良努力让自己冷静:真的没有扭转的余地了吗?弱点,女人,有了,对!就这样!
萧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英雄!——你放过我吧!我也是生活所迫,不得已而为之,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刚满月的孩子,左有没工作的小强(蟑螂),右有刚失恋的旺财(狗),你揭发我一人,等于杀我全家啊!——”
女人都心软,女孩更心软,这一招绝对管用。萧良偷偷抬眼望去。
女孩依然冷峻:“不错!有前途,电视剧台词背得怪溜!你个坏家伙!”
萧良大惊,脱口道:“鹿也知道电视?”
女孩“噗嗤!”一声笑道:“你说我是鹿?你看我有角吗?”
萧良这才发现,女孩的头上并没有角:“那——那你是——”
女孩微微一笑:“你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你是人类?”萧良话刚出口,就后悔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我是人类!”女孩认真地说道。
萧良仔细打量了一下女孩,心中嘲讽:王九蛋!长得跟面条似的,还跟我学?我冒充兽,你就冒充人?我要是被你骗了,真成禽兽不如了。
萧良突然问道:“赵本山和太行山哪座山的海拔高?”
女孩猛然一愣,怔在原地。
萧良又问道:“潘长江和黑龙江哪条江的流速快?”
女孩眨巴眨巴眼睛,然后说道:“赵本山没有太行山高——”
萧良一拍巴掌,大叫起来:“你这个假的!你个冒牌货!上当了吧?赵本山不是山,是人!哈哈哈哈!”
女孩道:“我还没说完呢,赵本山不高,没有太行山高,就是比姚明高一点,潘长江也不快,没有黑龙江快,就是个刘翔快一点!”
“胡扯!赵本山哪有姚明——”
女孩友善一笑:“这下信了吧?我叫嫣麟,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萧良惊喜异常:“你真是人类女孩?”
嫣麟道:“当然!怎么?还不信?没见我那么能吃零食吗?要不要我说两段港台明星的八卦新闻给你听听?”
“信!信!不用说!我信你!那你怎么一进来那样对我说话?”
“嘿嘿!那是我有意吓你的!凭什么我们都是人类,我流落街头,你却大吃大喝的?你个坏家伙!”
“好了!好了!你就别再心理不平衡了!你现在不也大吃大喝了吗?对了!你是怎么来到这的?”
嫣麟突然神色黯然:“我父亲是往来于人兽界的珠宝商,半年前被强盗杀了,我侥幸逃脱,却无依无靠,只有靠讨饭为生!”
“对不起!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没什么!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今天下午你在这点菜时,说的是相声里的报菜名,我就猜出你是人类,刚才你在进酒楼前,你身边的人喊你饕餮大人,我就这个你个坏家伙一定是——”
“呵呵!聪明!我叫萧良,是个大学生,无意中认识了一个叫凌风的狗系妖兽,他被人追杀,就把我也牵扯进来了。”
“啊?这样啊!那你父母找不到你该有多着急啊?”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萧良也叹了口气,“咳!急也没办法。对了!你父亲以前不是往来与人兽界吗?那你一定知道怎样才能回去吧?”
嫣麟道:“这可就麻烦了,这必须得到天兽皇帝的许可才行!”
“皇帝的许可?我记得我那狗妖兄弟拿了面什么遁行旗就——”
“不错!就是遁行旗,那必须是天兽国皇帝亲自赏赐,以前我父亲就是为皇室做贸易的。”
萧良的心“吧唧!”一声碎了:完了,看来我是回不去了。
“其实也不一定非要见皇帝,皇帝会赏赐给十二个州的刺史许多遁行旗,如果你能从刺史那得到也行。”
刺史?年糕老爹不就是戌州刺史吗?萧良心道:看来这戌州刺史府,为年糕,为自己,我都非去不可了。
酒足饭饱,一大桌子菜被全部消灭,连一根青菜叶子都没剩下。
萧良是因为习惯,嫣麟估计是被饿好几天了。
萧良是在铤而走险,当然不能带上嫣麟,二人离开人间时都太匆忙,没带手机,QQ号倒是记得,不过用不上。
嫣麟说她会在暗中一直观察萧良的动向,不用萧良联系她,她会主动找萧良。
出了酒楼的门,二人就要话别,萧良见嫣麟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实在是于心不忍,于是便对天犼道:“兄弟!你身上有钱吗?”
面对灵兽大人的话,妖兽身份的天犼哪里敢怠慢,低首施礼,毕恭毕敬:“回禀大人!小的身上带有银两!”
“全部拿来!”
“啊?——”天犼惊异失声。
萧良故作大人气派:“愣什么啊?还不快点!你看看你!还是六扇门总捕头,怎么一点觉悟都没有?见到穷人怎么能不施舍呢?更何况这位是我的族人,也是饕餮灵兽。”
“他——”
“他什么他啊?允许你假扮成小二,就不许人家化妆成乞丐?这可是大人物,你平时巴结都巴结不来的,还愣在那干什么,快点掏银子啊!”
“哦!——”
萧良突然看见天犼腰间挂着两把刀:“那个!还有那个——”
“刀?——”
“废话!当然是刀了,难不成还要你裤腰带啊?这位灵兽大人出来忘带兵器了,怎么?借你把刀使使不行啊?
再说,你身为一个总捕头,打架的时候用两把刀,这不明显是欺负别人吗?胜之不武,赢了也不光彩!”
“嗯!——”
萧良望着那浓眉大眼的“高智商”捕快,接过刀,递向嫣麟。
嫣麟低声道:“我又不跟人打架,给我这个干什么?”
萧良在嫣麟耳边道:“谁让你跟人打架了?把这刀当了,好歹能换几张老人头吧?
我是让你去洗个桑拿、做个足疗、开个房间好好睡一觉,然后去搞两件淑女装、吃顿KFC,最后要是还剩点,买两个烧饼啃也好啊。”
萧良真切地看见嫣麟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嫣麟感激且深情地注视着萧良。
萧良猛然一惊:姐姐!你可别乱想啊?感动就好!心动就算了!你的扮相太时尚,我抗不住!
嫣麟走了,萧良和天犼回去。
萧良望着天犼,心中琢磨:浓眉大眼,长的不丑,怎么就那么呆呢?还是捕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智若愚?
萧良问道:“兄弟!你是怎么当上捕头的?”
天犼答非所问:“其实我不想当捕头,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卖炮竹,我特别喜欢火和能炸的东西,但我爹说那太没追求了,加上我这个人从小就笨,所以只好当捕快!”
笨的人能当捕快?萧良郁闷至死,但转念一想:鹿的地盘上几乎没人犯罪,马那边估计也差不多,再说,他们只是兽,也不可能会有高智商罪犯,捕快当然是招忠厚老实的那种,没有独特思维,多听话啊!
萧良道:“今天在酒楼,你抓我之前当小二的时候,我感觉你怪会说话的啊!”
天犼道:“为了力求逼真,我让酒楼掌柜教我如何当小二,练了好久。”
哦!明白了!他不是白痴!是憨厚!就像郭靖,不过是黄日华,不是李亚鹏。萧良微微点了点:不错!我喜欢!
回到城主府,天色已经不早了,萧良这一天经历了太多事情,甚是疲倦,决定早些休息。
城主府的寝宫,虽不是总统套房,但绸枕缎被,金钩玉帐的也别有一翻风味。
欣赏品论是艺术家的事情,困倦的人渴望的只是周公,萧良倒头呼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