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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以祖之名

此时!从四面八方,突然蹿出数十人,全戴铁制面罩。

有的西装革履,高举手枪,有的着“飞虎队”战服,手持长枪,将萧良团团围住。

这显然是警察的装扮,萧良心头一惊:他们把我当成了凶手?

他慌乱叫道:“不是!不是我!他不是我杀的!不是!不是我杀的!”

萧良举止异常,这群警察中为首一人冲上前来,一把抱住萧良,满脸关切地问:“饕餮大人!饕餮大人!您怎么了?”

虽然萧良不明白饕餮是什么,但知道是在喊自己,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否相信自己的话,但从语气上能感觉出对方的关切之心。

萧良抬眼望去,只见这是个二十余岁的男子,梳着四六开偏分头,额发盖眼,眉目清秀,鼻梁挺拔,看不见嘴,整个人白白净净,给人感觉很舒服,令萧良联想到了年糕。

萧良在看年糕的同时,年糕也在看着萧良,他一见萧良神色正常了些,立刻如古人般双手抱拳:“在下戌州刺史长子凌风,参见龙卫营饕餮灵兽大人!”

这?这年糕怎么像古人一样,还说什么“刺史”、“参见”什么的,难道我回到了古代?

萧良猜测着:不对啊!他们穿的是西服、还有飞虎队服装,一点也不想古人!

年糕见萧良不答话,再次说道:“在下戌州刺史长子凌风,参见龙卫营饕餮灵兽大人!”

凌风?好熟悉的名字!哦!我想起来了,刚才那个野兽男提到过,说凌风要抓他!

萧良回忆着,嘴中喃喃道:“凌风……”

年糕一听萧良轻呼他的名字,赶忙说道:“属下正是凌风!参见龙卫营灵兽大人!”

龙卫营灵兽大人?“不!不!不!”萧良赶忙挥舞手臂,“我不是什么灵兽大人,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

“大学生?”凌风抬眼望去,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萧良想起刚才对野兽男这样说时,他说“大灵妖士”、“雪域出生”什么的。

想到这,萧良赶忙解释道:“我是大学生,上大学的学生!”

“上大学的学生?”凌风再次摸了摸鼻子,靠近萧良嗅了嗅,然后惊异地看着萧良,低声说道:“你是人类?”

“你是人类?” 萧良听到这四个字,吓得向后连退数步,心中惊恐:你是人类?也就是说他们不是人类?那他们是——

一时间,鬼、怪、妖、魔、等等等等,电影、小说里所以恐怖诡异,吃人的脏东西,全部浮现在萧良的脑海中。

凌风见萧良向后退却,冲上去,一把拉住萧良的手,压低声音道:“小点声,我知道你是人类,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是犬系妖兽。”

妖兽?萧良吓得差点休克过去:原来人世间真的有鬼怪?我,我遇见狗妖了?

萧良心生恐惧,暗自叫苦:老天爷啊!你怎么对我那么好啊?这种比吃卤鸡蛋吃出小鸡机率还低的遇妖奇遇,你怎么就偏偏赏赐给我了呢?

凌风一只手握着萧良颤抖的手,另一只手抬起,单指朝天,正色说道:“我以伟大的嘲风先祖之名起誓,我不会伤害你,不光不会伤你,我还要重重赏你。”

妖怪的赏赐?不会是一盘人血吧?萧良吓得不敢言语。

凌风突然直直地盯着萧良,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摸着鼻子问道:“你只是个人类,刚才是怎么杀的他?他可是黄级的江洋大盗。”

萧良睁大双眼:“你说什么?他是我杀的?不!不!不!这不可能,我当时看见有好强的紫光,好紧张,就打了他一拳,他就倒地上了。”

“你说什么?紫光?”凌风脸色突变,警惕地巡视四周,最后将目光又停留在萧良身上。

他摸了会鼻子,“唰!……”扯去面罩,露出两颗橙色的尖牙。

他?他也有这样的牙齿?萧良惊讶地望着。

不过他的牙齿并没有疯长一尺多长,他将双手放在自己的眼处,不停地变化手形,最后“疾!……”地叫了一声。

他望着萧良,不一会,脸上露出无比兴奋:“妖……妖灵珠……”

妖灵珠?什么东西?萧良不解。

凌风一把抱住萧良,猛烈地晃动他的身体:“妖灵珠!妖灵珠怎么会在你的体内?怎么会在你的体内?”

哦!我想起来了,我吃葡萄时……原来那个异物叫妖灵珠?

萧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惊恐起来:“我吞下了妖灵珠,难道我会变成妖?”

“不会,但会拥有它的力量。”

“拥有他的力量?你是说刚才杀人的是——”

“对!是你!刚才那紫光就是从你体内散发出来。”

“那!那我该怎么办?”萧良焦急难安。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有州中的老者才知道如何支配高级灵兽的灵珠。”

“不是!我不是要支配它,我是问怎么才能把它取出来?”

“你要把它取出来?”凌风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我以伟大的嘲风先祖之名起誓,我绝不骗你,为了得到这颗灵珠,死去的人不下五千。

“这,这么可怕的东西!”萧良挥舞双手:“我,我不敢要,再说,我只是一拳,整片树林就没了,那我回到学校食堂,一个不小心,食堂岂不是没了?没了食堂,我平时到哪吃饭啊?”

“呵呵!”凌风笑道,“放心吧,食堂不会消失的,刚才是因为灵珠感觉到了攻击,误认为是要伤害到它,才会发出威力。”

“但是!但是这可怕的东西在我身体里,我心里不塌实!”

“嗯!让我想想。”凌风摸着鼻子,来回度步,猛然回头道:“这样吧!我要去人类那办事,你跟我一起,等事情办完,我帮你找州中长老取出灵珠,怎么样?”

萧良心道:什么?一个妖怪让我陪他去办事?不会是去吃人吧?

萧良在思考,没有回答,凌风见他不语,又单指朝天,正色说道:“以伟大的嘲讽先祖之名起誓,我绝不骗你,事情办完后,一定带你找长老取出灵珠。

萧良短暂地思考了一会,冲着凌风满是期待的目光道:“你要去干什么?我可以问一下吗?”

凌风突然面色冷峻:“为我被谋杀的恩公,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妖怪间的仇杀!让我陪他去做这种事情?萧良吓得心惊肉跳。

凌风继续道:“我恩公和你一样,也是人类,他是全真教华山派掌门——灵紫真人!”

全真教?华山派?这?这不是老金武侠小说里出现的吗?在科技高速发展的今天,怎么还会有这些?萧良疑惑不解。

“大师曾救过我,对我有恩,几天前,我前往华山拜见,在路上,竟无意目睹了大师被其师弟所杀。

我本想出手,但自知能力低微,出手也是徒劳,不如再找时机,报仇不迟,没想到,机会终于来了!我以伟大的嘲风先祖之名起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应该是誓不为狗吧?看着凌风那咬牙切齿的模样,萧良又哆嗦起来:“我……我……一定……要去吗?”

凌风猛然回头,坚毅的眼芒如刀子般射在萧良身上:“当然!因为杀人凶器,就在你的体内!”

“你……你是说那个道派的师弟是用我体能的妖灵珠,杀死了他师兄?”

“不错!那妖灵珠是我们天兽帝国一个狼族英雄的元灵所化,威力无比,既然你不想拥有它,那我就帮你取出,不过是要在你当完‘物证’之后。”

凌风的任务就是缉拿狞刃,既然狞刃已死,凌风便带着警员和飞虎队返回。

凌风上了警车,萧良只好跟着,没办法,谁让体内有个可怕的东西?好在凌风没有恶意,萧良心里也塌实许多。

未行多久,只见一座高大华丽的别墅屹立眼前,别墅气派、美观,像菱角般有棱有角,呈西红柿色,标准的中国风格,如同宫殿。

下了车,萧良盯着那别墅看得入神:从来没见过中国风格的别墅,不知道里面的食物是不是也是特中国化。

凌风拍了下萧良的肩膀:“看什么?走!回家喝口茶,吃顿便饭!”

“这?这是你家?”萧良惊诧道,“我还以为这是高级宾馆呢!”

凌风摸着鼻子:“怎么?我老爹是堂堂戌州刺史,我住这样的宅子很奇怪吗?”

“哦!对!对!对!” 萧良差点忘了,凌风不光是帅男警探,还是省长的大公子。

如冬瓜般五大三粗的门卫站在门前,如黄瓜般黑衣墨镜的保镖从暗中走出,如香瓜般白衣围裙的女仆恭敬相迎。

萧良看傻了,除了电视上,哪还见过这景?

宽敞的大厅如同一个室内篮球场,绸缎覆墙,大理石地,古玩、字画随处可见,一水的红木家具,富丽堂皇。八仙桌,风水镜,雕龙的把手,绣凤的椅凳,正堂上供奉着一副画像,是一个犬首龙身的异兽。

萧良舔了舔舌头:狗头龙身,龙?天上龙肉,地上驴肉,驴肉香,狗肉也香。

萧良正在思考狗肉烧驴肉会有多香,凌风已走上前去,双膝跪下,冲着异兽拜了三拜。

萧良诧异,心道:原来还有这规矩,他都拜了,我也拜一下吧!

萧良也走上前去,就要叩拜,凌风一把拉:“你干嘛?”

“不是进门就要叩拜神兽吗?”

凌风笑道:“那是我,你就不用了,他是我老祖宗,怎么?你还想跟我抢祖宗?”

萧良心道:谁想跟你抢祖宗?他又不请我吃狗肉烧驴肉。

祖宗?萧良突然想起凌风好发的那个誓,恍然大悟:“他是你祖宗,难道他就是你好提起的——”

“不错!我以伟大的嘲风先祖之名起誓,他老人家就是我的伟大先祖——嘲风。我们天兽帝国十二州中,戌州的上古灵兽!”

“嘲风?”萧良望着画像,口中喃喃道:“天兽帝国?我怎么没听说过?”

凌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书看少了!关于我们,书中都是有记载的。”

“在我们人类的书籍里有记载?”

“当然!并且还被你们经常提起,和你们每个人都息息相关。”

“啊?还有这等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凌风笑道:“十二生肖你知道吧?”

“十二生肖?你是说你们天兽帝国的十二个州就是——”

萧良这才想起:凌风自称戌州刺史之子,“戌”在十二生肖中不就是狗吗?

“不错!我们十二州就是你们十二生肖,在荒洪上古时期,人间邪魔鬼怪作祟,伏羲神帝赐于十二种动物仙道之术,让其驱魔除怪。”

“这就是十二生肖的来历?”

“当然!你好好想想,直到现在,你们人类驱鬼用的是什么?”

“驱鬼?用的是鸡血狗牙什么的!”

“明白了吧?这才是你们信奉十二生肖的原因,每个人属于一个生肖,意思就是每个人都希望得到一个生肖的守护,使妖魔无法侵害。”

“哦!那这样说我的守护神兽就是老鼠了?”

萧良舔了舔舌头:有人说鼠肉的味道也不错,哪天有机会尝尝。

凌风笑道:“别夸奖我们,我们不是什么神兽,我们只是妖兽。”

“妖?妖不是——”

“说下去!妖是害人的是不是?那是少数,有些心术不正的,到人间去为非作歹,这不奇怪,就像你们人类也有坏人,不要以点盖面。”

萧良点了点头:“嗯!有道理,不过现在一般没听说有什么妖,常发生的是闹鬼,是不是你们兽国的管理制度加强了?”

鬼?钟馗吃过鬼,不过味道一定非常难吃。

凌风叹了口气:“要真是那样就好了?妖兽袭击人类,伏羲大帝彻底收回了我们的道术,并下达命令,妖兽永不得学道,并派下十二龙子来监督我们。”

“十二龙子?不是说龙有九子吗?”

“那是泛指,指很多的意思,十二龙子幻化成不同形态的灵兽,与我们生活在一起,几千年来,也渐渐融合,他们大多成为帝国里州郡的长官、重要大臣什么的。”

“灵兽?我刚碰见那个野兽男时,他就说我是灵兽,还说龙卫营什么的?”

“哦!他一定是把你当成由灵兽组成的,皇室禁卫军的人了,因为你吞下了妖灵珠,体内有强大的元灵。”

“我想起来了,我不小心吞下了妖灵珠,然后就到卫生间去吐,但怎么一出卫生间,就来到了那个树林?”

凌风摸了摸鼻子道:“妖灵珠是那个男人的元灵所化,被封印在华山三百年,按说灵珠脱离道士的控制后,应该立刻回我们天兽帝国才对,为什么会先去找你呢?”

“你说什么?那灵珠是特意来找我的?”萧良惊愕异常。

“也许是吧?我也弄不明白!我今年才22岁,这些只有长老级的才知道。”

“你也22岁?和我同岁啊!” 萧良说到这突然肚子“咕!”地叫了一声。

凌风哈哈直笑:“别见怪!别见怪!我们兽人就是那么直,不像你们人类喜欢拐弯抹角,我知道你饿了,走!吃饭去!”

听到吃饭二字,萧良立刻两眼放光,犹如色狼看见美女,但同时心头一紧:这妖兽虽说不吃人,但不会吃生的吧?

直到看见一大桌子美味佳肴,全部是烹炸煎炒而制,萧良这才放宽心,毫不客气地吞食起来,如此没品的行经为人类绅士所不耻,好在兽人不讲究,更何况凌风和他一样。

这一大桌子中国风味的菜肴全部进肚后,萧良又品尝了一堆西式甜点。

凌风惊诧地望着萧良:“我现在真的怀疑你是不是饕餮?竟然那么能吃!”

萧良依然在拼命地往里塞:“哈哈!我是食物终结者!饕餮很能吃吗?”

“饕餮又称噬兽,龙的儿子,化身成狼,什么都吃,非常能吃,食物在他体内全部转化成灵力,所以战斗力超强!”

“哦!那挺厉害的,不过我转化不成灵力,只能转化到厕所里。”

“看你那么爱吃,这样吧!等事情结束后,我带你到我老爹的刺史府去,让老爹请你吃刺史大餐。”

“真的?” 萧良兴奋不已,在他看来,今天这顿已经是人间天堂了,他实在想象不出省长大餐会是什么样?

凌风见萧良表示怀疑,立刻又搬出老祖先:“我以伟大的嘲风先祖之名起誓,我要是骗你,我就是人类……哦!……对不起!我习惯了!”

萧良尴尬一笑:“难道我们人类在你们眼中,就那么不堪吗?”

“没有!没有!”凌风赶忙飞快地挥动双手,“只是……只是……人类常常言而无信,背信弃义而已。”

萧良的人类自尊心暴起,刚要反驳,突然发现:与狗相比,人类的信义、忠诚确实很低下。

狗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做熟后,奇香无比。

想到这,萧良舔了舔舌头,看了眼眼前的凌风。不过他想到的不是狗肉,还是年糕。

东拉西扯,二人又聊了好久,凌风决定吃完饭,就去人类的华山,要为他的恩公讨回公道。

萧良也表示支持,应该赶快去,一来是可以早点回来,去掉体内妖珠。二来就是为了省长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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