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说到我背上背着柳姑娘手里推着新买的单车一步一步往家走。走了一段后我气喘如牛,她也知道见好就收,乖乖的坐回车上叽叽喳喳的跟我说着话一直坐到家。柳姑娘拿出在县城里买的衣服要妈妈试穿,妈妈望着我笑了笑只夸小柳懂事。我见他们一老一少有说有笑的我在旁边插不上嘴,干脆搬把椅子坐在一边把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
我回忆着柳姑娘的父母和我说的那些话和看我时的眼神,我怎么觉得柳姑娘是带我回去见未来的岳父岳母呢。看妈妈的样子她也似乎早就认可了柳姑娘做她的儿媳妇一样。我又回想起这段时间柳姑娘看我的眼神、一些细微的动作和在我面前越来越泛滥的娇气,还有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她说的初吻。初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我挠着头皮望着和妈妈有说有笑的柳姑娘,真想问问她。她正绘声绘色的跟妈妈说到我收拾小混混那段,妈妈的嘴半张着,一脸紧张的神情。后来听说我把小混混打跑了脸上的紧张马上被笑容代替。我又想起月茹姐姐,不明白为什么她和幽冥长老、幽冥净界突然就消失了。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下子是柳姑娘一下子是月茹姐姐,她们两个人的样子轮流在我的脑海里翻滚,最后重叠的定格在那里。我使劲的晃了晃脑袋,把这些杂念都赶到了一边。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我要先赚钱,我要先挖宝,我要拓展人脉;等我有钱有势了,很多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柳姑娘看见我坐在一边不停的晃脑袋跑过来摇了我几下问:你怎么了啊?我刚才自己摇的那几下幅度太大了,这会正觉得一阵眩晕,她又摇了几下我就觉得身体有种飘忽不定的感觉。我看了她一眼,她正出神的望着等我的答案,那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柔情似水,今天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柳姑娘,现在才发现原来她这么漂亮。妈妈也走了过来在我的额头上摸了摸又在柳姑娘和自己的额头上轮流摸了一圈才说:没发烧啊,你的眼神怎么显得这么空洞呢?我擦了下嘴角的口水看了看她们说没事,就是有点犯困。我要是说我刚才是在垂涎柳姑娘的美色还不得被她们两个拍死啊,我都死过一次的人了,珍惜生命要紧。妈妈说我去做饭去,吃了饭洗了早点休息。柳姑娘望望我又望望妈妈,我去跟大妈帮忙做饭,你先休息下吧。妈妈说:不用你帮忙,你陪枫儿说说话。说完去了厨房。
柳姑娘见妈妈出去了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说:是不是刚才你背我累着了啊?不累。那你告诉人家你到底怎么了嘛,急死我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已经夺眶而出。认识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哭鼻子,都说女人的眼泪是杀伤力最大的武器。她一哭我的心里就有点乱,这不比搞养殖,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她望着我哭得越来越伤心,我的心里乱成了一锅粥。六神无主的看着她那个伤心的样子,连忙站起来把她拉到椅子上坐下,蹲在旁边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说你怎么哭了啊?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不是废话嘛。他往我的怀里一钻哭得更凶了,一边哭一边说:我担心你。我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了拍,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真的没事!乖乖的、不哭了,好不好?嗯。她用颤抖的声音答应了一声,哽咽着抬起头望我一眼,抽噎着伸出手箍着我的脖子把满是泪水的脸紧紧的贴在我的脸上蹭着,好久才安静了下来。通灵猫喜欢找我蹭脸,你也找我蹭脸,不愧是喜欢猫的人啊。哎哟,蹲久了脚好麻……。
饭后我们三个人开起了临时会议:我跟妈妈说起我又承包了100亩低洼地准备挖鱼塘的事。妈妈见我这两年搞养殖一直在赚钱,也就没说什么。接着我提议现在手里有了钱是不是该把老房子拆了换成新的?现在的房子还是以前的土坯房,面积又小再来几个客人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妈妈算了笔帐不同意建新房。她说挖鱼塘要用钱,开春后养殖场和鱼塘花销都不小,现在能住就先住着,最起码还等一年。我本来还想说再建一个鸡苗孵化场的,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多而不精后患无穷、好歹给别人留一口饭吃吧。
接着我说起了另一个想法:给小柳建一间实验室。妈妈和柳姑娘对视了一样,都把目光齐刷刷的望着我。我说年后村里的养殖户多了我们自己家又多了口鱼塘,现在交通不方便有些药品急需的时候跑到镇上现买既耽误时间又耽误事情,还有一些化验用的瓶瓶罐罐和资料文档也要有地方存放,现在住的地方就这么大总不至于把药品和仪器都放在房间里吧?我刚开始是规划着建新房子拿间房屋出来做实验室,仔细想了想还是把实验室独立出来好,人和药品长期混在一起对健康总是有些影响的。
妈妈望了望柳姑娘征询她的意见,柳姑娘沉思了好久才说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有一个最好。妈妈说既然是小柳工作要用那就先建吧。我把手往妈妈面前一摊:给钱。妈妈一边给我拿钱一边笑着说等你娶媳妇了我就交权。说着眼睛就往柳姑娘那边瞄。柳姑娘被妈妈看得脸色羞红,跑到我的面前摇着我的手低着头求安慰。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家又开始大兴土木。一边是好几台大型推土机从早到晚轰隆隆的推着鱼塘,另一边是上半年那帮熟悉的工人在乒乒乓乓的盖房子,只是这次现场指挥的不是我而是柳姑娘。那帮工人都还认得她,便起哄要吃喜糖,柳姑娘羞涩的笑了笑回过头来望我一眼便跑回屋里去了。正所谓有钱好办事,经过一段时间的紧张建设,实验室和新鱼塘在过年前都竣工了。
把设备搬进实验室的那天柳姑娘忍不住又抹起了眼泪,哭得我和妈妈莫名其妙。哭完了她说是高兴的,妈妈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笑她:傻孩子,高兴应该笑,你怎么哭呢。她说做梦也没有想到能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专业实验室。我心中暗想: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呢?这家伙,眼泪不要钱你就使劲的流啊,关键是你把我和老娘都吓着啦。妈妈见柳姑娘没事了便在实验室里转来转去,望着桌子上架子上的那些瓶瓶罐罐的实验器械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满眼都是稀奇东西。柳姑娘眼泪还没完全干,又笑咪咪的扶着妈妈跟她讲这是做什么的那是做什么了?我不知道妈妈能懂多少,我只知道妈妈脸上的笑容是真实的;老人啊、真的很容易满足。可是试问天下的儿女又有几个有这份耐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