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上天看着白板坐进了法拉力,与是也跟着坐到了驾驶的位置.
西山的盘山路牛上天闭着眼睛都可以开,这一会他又想到了那天的事情.
骷髅三坐在里间的沙发上,已经完全恢复常态,还是那么的卑微委琐.牛上天,王猛,啊强他们正襟危坐,完全不能恢复处见他时候的从容,那轻描淡写的一挥一直留在他们的脑海里,短时间是不能忘掉了.
骷髅三眼睛骨碌碌的感受着房间里的压抑,他喜欢这种感觉.那些貌似平常很强大的人因为感觉到了生命的脆弱而对自己心生敬意,没人的时候总能让他发出变态样的大笑.
"你们不要拘束,大家是合作伙伴,你们这个样子让我们以后怎么合作?"骷髅三笑容里带着平时常见的卑微.不过现在这种卑微在其他三人眼里充满了作戏的成分,就像看到了眼睛蛇的毒牙,不止是寒冷.
"没看出来三哥牛呀,那一气呵成的动作里充满了爆发力."牛上天不亏是官场混的,第一个就恢复了从容.
听着牛上天把骷髅三改口成三哥心里充满了变态的成就感."牛所,抬举我了,是刚才啊强手下兄弟下的手重,那小子强弩之末不堪一击罢了."
这样一说,几人想想或许也是那么回事,气愤开始缓和,不过还是有点僵硬.
"那也是你三哥的能力,换别人今天别想躲过去,更别说打晕他了"王猛被酒色财气掏空的身体微微前倾,依然有点心虚.想当时自己在电话里怎么就那么口无遮拦肆无忌惮的给他开着玩笑.
"没有扎实的功底,和身体里蕴涵的力量就算面对一个再虚弱的人也不好办到."去强毕竟也是水里来火里去的人物,或多或少看出了一点门道.
"是连过一点拳脚,不过不值一提.这此真的是运气"骷髅三貌似谦虚的喘了一口气"我想给你们谈谈我的计划,成功后我们都会洗掉所有的往事,彻底漂白."
车进了市区,直奔火车站.路渐渐嘈杂起来,牛上天收回心思,专心开车.风口浪尖上,他可不想再出点纰漏.
那天T市的人看到一辆白色的法拉立的身后跟了10几亮的太子摩托呼啸而过,没有市长出巡整齐,比那有阵势.好多人在很多年后还在吹嘘这次的见闻,说亲眼看到T市老大如何如何风光的离去,知情更深者在老年的时候还和自己的孙子讲"他那次的离开,人数不多,安静,低调,可就是在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他那次低调却华丽的离开,正式拉开了这场战争的序幕."
T市的火车站是全国为数不多的严查死守的车站之一,说严查当然也就是查一些没有势力的流窜作案犯.像他们开法拉力直接就从边门进去了,坐车里,白板想,权利!这就是魅力,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抛头颅洒热血的想要权利的原因.
看了一眼旁边一边开车一边看MM的牛上天一眼,白板想起了那个自己初来这个城市的夜晚.
当时自己也是背了一个旅行登山包,站在广场中心看着冷漠的人群等待着老虎的出现.
这时一个身影掠过了他的身边,本能的反映让白板一个快速的退步.又两个身影从身边掠过,如果不是专门接受过对身体控制的训练白板铁定出手,暗喜自己定力又长了几分.
定眼望去才知道是抓贼,两个车站治安正在追一个劈头散发的身影,那身影箭步如飞,天高海阔的在人群中穿梭,很快就微没了踪迹.两治安面面相嘘摇头不止.白板看的可笑,一人逃命百人难追,这道理都不懂,笨呀!
正笑着,一双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给了自己一个狠狠的拥抱.白板感受到了亲切与担心,流浪的生涯中又一次在心底泛起了温暖.
大家都下了车,依然是沉默.男人的世界大多时候都在沉默,如果一对男女之间开始沉默,那是缺少沟通,如果男人之间开始沉默那是已经不用沟通.
跨过这条铁轨,登上那条列车.从此兄弟天各一方,再多的困难和喜悦也只能一个人感受.此时白板不想再说什么了,一个一个的走到兄弟门身边,挨个的排排肩膀整理了一下衣领,顺便看看他们胸前的虎头.兰色的文身精神抖擞的貌似生前的老虎.
最后来到牛上天的身前,看着有第秒年心虚的不敢看自己眼睛左盼右顾的牛上天,白板露出了一抹高深的充满了纯真的笑."老牛呀!我走了我的兄弟可就靠你照顾了。你得多留下心,别让别人欺负他们哦。”白板的声音温柔如对情人说话。
牛上天总感觉白板话里有话,难道他发现了点什么?不可能,肯定是自己作贼心虚了。“你放心吧老白”他拉开了胸口,露出了青色的虎头“都是自家兄弟。”
白板的瞳孔有了一次刹那间的收缩,电光石火间又恢复了如水的平静。后退几步,再一次把右手中指和食指并拢在头上甩出一个敬礼的姿势,转过头,大踏步头也不回的上了车厢。留下了把手停留下空中红了眼睛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