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只能用巨大来形容,以前一个车间的长度,经过改装成了一个体育场样庞大的场所,一片空地上零星最放着健身娱乐的器材,尽头处的舞台上一副长宽高5.5.3的电子显屏.从舞台想周遍延伸摆满了一排的音响,让这里更像是一个街舞比赛场地.热不是(垂死)公司三个其中一个的会议室.
白板站在台上看着下面一千名本市个地区的专业混混,心里充满了一个瘸子爬上了一座高楼的喜悦.轻轻的吹了吹麦克风,全场鸦雀无声.
"兄弟们!在这个宁静的夜晚,我想问大家一声你们好吗?"白板充满激情的说道.
"好...好....好."震耳欲聋.
冷冷的看着台下的众人,白板发出了寒冰样的声音.
"你们在撒谎,你们不好!"
1000人1000双眼睛诧异的看着自己的老大,这个迷样的男人,传奇似的人物.一个星期统一了本地区的黑道,一场戏和一场不是主角的战斗奠定了他目前的位置.街坊市井流传着他多个版本,万众属目!
"你们出身卑贱,家境贫寒,你们没有高的学历,没有一技之长,你们不能赚钱,更不会理财.你们如何能好?"白板充满愤怒.
台下人呼吸粗重,更有几个青筋暴露,几欲按奈不住,不过转头望望还是听者众多,大都全神贯注,作罢.
"你们自甘堕落,一蹶不振是扶不起的阿斗,糊不上墙的烂泥.或许你们会觉的我说的不太受听,没关系,此时此刻,依然可以选择自由进出,门!就在你们的身后,脚!长在自己的腿上.出门左转,有一辆通往长途站的大巴,你们可以坐在那上面去长途站买一张回家的车票,回到你那久违了的贫穷却温暖的家乡,看望一下你一年甚至几年没有见到又长了几根白发的父母.他们会用张满老茧的双手抚摩着你那因纵欲过度略显苍白的脸庞,颤抖着因常年劳作而干裂的双唇告诉你,孩子!别管怎么样,回来就好.然后给你们做上一顿你从小吃到大依旧不腻甚至在他乡曾拼命寻找那种味道的饭菜."白板咽了一口吐沫继续说道"是男人的,有种的,带纲的,拿出来你们砍人的勇气,炮妞的毫情,收保护费的担当,现在马上转身,用和别人谈论那些**话题的口才去面对一下你家乡的父老,去给他们说说你们出门在外的辉煌战绩."白板冷冷的话语带着少许的回声同过麦克风音响无情的穿刺着现场每一寸空间的人的心灵.
静如落针,呼吸都很微弱.每一个人内心翻起了滔天具浪,那些随着时间或有意或无意尘封进心底的记忆,被白板咒语样的穿刺揭开了封条,有的人眼睛湿润了,好多人底下了头去.
"昧心自问,我们无法去面对疼我门爱我们为了我们正在日见沧桑衰老的父母,我们无法塌上那片生我养我对我给予了无限希望与祝福的土地.我们销帐跋扈自甘堕落并乐此不彼无限唏嘘着,只是为了掩饰我的厌倦,想念,痛苦,希望,疲惫与自卑."白板喊的声嘶力竭"那!我再问你声,在这个宁静的夜晚,你们好吗?"
"不好"稀拉的回应.
"不好"像一个人沉睡中的梦呓.
"不好."大部分的人从沉睡中醒来.
"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所有的人都醒了.
喊声中很多人哭了,多少年了有少人问过你好吗这句话.回答都是好.曾经成功的骗古哦了别人和自己,觉的自己一直是好的.于是所有不好的事情就不再触及和提及.
而今天,一千多人大喊不好,在震耳欲聋的喊声中泪流满面.才发现原来自己其实一直都不好,上学的时候老师不好不好好学习,工作的时候上级同事不好不好好工作,恋爱的时候对象不好不好好恋爱,乃至出来混了黑社会不好就不好好做人.反正这个世界就再没有好的地方,而自己也忽然边的一无是处.所有的灯都关闭了,所有的路全堵死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垂死挣扎着,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好,不好.!!!
白板看着台下有点疯狂的兄弟们,致情致性!这时候他们不再是手保护费的地痞,欺负人的流氓.他们是一群人,一群有血性,有思想的汉子.
"全给我TM住嘴."音箱传透力极强的声音依旧没能阻止他们愤怒的呼喊,那是全身心的投入,对这个世界,对这个社会,对这些人自己的呼喊.
白板走到台前,搬起一个音箱恶狠狠的砸向了旁边的另一个音箱."轰咙"音箱撞击的响声与麦克风接受后又从音箱里传出来的声音同时响起,就像在全是三八步枪的战场上引爆了一颗震天雷(震天雷”,宋人叫它“铁火炮”。这种炸弹用抛石机发射,弹壳用生铁铸成,有罐子形、葫芦形、圆体形、合碗形四种。其中罐子式的震天雷,口小身子粗,壳厚2寸,内装火药,上安引信。投掷或发射出去,爆炸声如雷灌耳,弹片炸起,可钻透铁甲,杀伤力相当大。)似的让人震动.场面又一次静了下来.
"不好.我也不好.我们大家全TM不好.你们找过原因没有?什么原因让我们不好?还记的以前那个单纯的只想飞的你吗?还记的那个曾经满怀理想与憧憬的你吗?或许你们已经忘了或早就在心里唾弃和诅咒着那个曾经的你.觉的那是一种很无知很白痴的状态."白板的声音又如情人间的呢喃响在了耳边,台上那貌似被愤怒毁灭了的音箱静静的分裂在那个角落,一点也没有影响白板声音的清晰和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