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从床上挣扎起来,看萧景这模样,难不成……高爷爷反悔不救我了?!
“那老家伙说……”萧景咬牙切齿地说道:“要救你,就必须要用佛纹紫竹!!”
说着话,萧景忽然重重一拳砸在了桌上,又狠狠道:“我们都被那老家伙给耍了,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帮他,平白浪费了不少时间。”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太懂。
经由萧景的解释,我才明白过来。
紫竹,又称墨竹、乌竹,因其竹竿成黑紫色而得名。
坊间传说,紫竹天性与佛相生,天然带有灵气。传说中的观音娘娘,就居住在紫竹林。
而佛纹紫竹,便是沾有佛气,长出佛纹的紫竹。
据萧景所知,唯一一个可能生长着佛纹紫竹的地方,离我们这里相距甚远。
且不说路途遥远,光是想在一片紫竹林中找到带有佛纹的特定紫竹,那就跟大海捞针差不多,
再者说,凡是灵物生长之地,必生异像或有异类守护。想要得到佛纹紫竹,就更是难上加难。
而我,在浪费了这么多天的时间后。满打满算下来,就只剩下五天的时间了。
如此长的距离,光是来回就要花上两天。那么,留给我的时间,就剩下三天了……
三天的时间内,找到佛纹紫竹,再取回来,让高爷爷帮忙解救……这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师哥,佛纹紫竹,会在什么地方?”纵是如此,我仍是不太愿意相信,高爷爷是有意在刁难我们。
“很远。”萧景长叹一口气:“在很远的地方……”
紧接着,萧景又继续给我说了下去。
相传,在明崇祯十七年,名僧知愚禅师曾到香檀岭清怀寺中说法,因喜爱寺后紫竹林的清净,便到了竹林深处静修。
后来,知愚禅师终悟得大道,坐化成佛。
其成佛时,所背靠过的那棵紫竹,便沾染到了佛气,长出了佛纹。
而这,也是萧景所知的,唯一一个可能生长着佛纹紫竹的地方了。
“师哥,我们去找吧。”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传说中的佛纹紫竹,虽说困难,但我还是不想放弃。
“你是傻了吗?!”萧景没好气地应道:“你知道找到佛纹紫竹,有多难么?”
“要是不找佛纹紫竹的话……”我顿了顿,有些气馁地继续说道:“那就只能继续找害死师父那些人,让他们说出解决的办法了……”
话刚说出口,我心里忽然一个激灵,脑海中似有一道电光闪过。
与萧景对望一眼,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棺材铺!!”
是了!!那个棺材铺的张老板!!
先前为了救高晓慧,我们曾到那个棺材铺里打探过消息。而那棺材铺里的张老板,就是害死师父那伙人的同伙。
当时,他还将我们困在地下室里,想用行尸害死我们。
要是能找到他的话,说不定就能逼问出来!!
念及此处,我再也坐不住了。翻身下床,披了件衣服,就跟萧景匆匆跑了出去。
刚一出房门,就见高晓慧端着饭食,与高爷爷一同前来。
“张弛,你这慌慌张张的,去哪里?!”高晓慧在我们身后叫唤了一声。
“我们出去一趟,有要紧的事!”一言罢,丢下一脸茫然的爷孙两人,径直跑出了小院。
叫了辆计程车,直往莲池镇赶去。
只要找到那张老板,就能解决我身上的怪病。而且,哪怕他不知道,我们也能顺腾摸瓜,找到其余的人。
无论如何,都比现在这样跟无头苍蝇似的乱撞来得要强。
要是找不到他的话……那我就只能去找那虚无缥缈的佛纹紫竹了。
一路上,我们不停地催促着司机加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莲池镇。
然而……但我们来到当初那个棺材铺的地方时,原来的那个棺材铺,如今却成了一片废墟,似是不久前才遭遇了火灾一般,所有的东西,都付诸一炬了。
“怎么……会这样?!”让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相隔不到一天的时间里,这里就已经人去楼空,而且还被火烧毁了所有。
从附近的居民处打听过后,方才得知,在夜里的时候,那棺材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起火了。
而且,火势来得很大,当附近的人反应过来时,棺材铺已经彻底燃烧了起来,连扑火都来不及,只能等火势自然熄灭。
而棺材铺的张老板,在火灾过后,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据说是投奔亲戚家去了。
“师哥……”这条线索也断了,让我心灰意冷。
“失算了。”萧景重重一叹:“早知道他们动作这么快,当时就应该在这里堵住他们的!!”
其实,这也怪不得萧景。当时的我们,一心就想着挽救高晓慧,也就没有想这么长远。
更没料到,他们下手会这么快,在发现我们逃走后,为了不让我们追查到,一把火就把这里给烧了。
我安慰着萧景,但萧景却越想越懊恼,重重一拳锤在了墙上,发泄着怒火。
“在老瞎婆那里也是!”萧景咬牙再道:“当初要是再果断一些,也不会处处陷入被动了。”
“不碍事的,师哥。”我说道:“不是还有佛纹紫竹么?咱们先找到佛纹紫竹,等回来了,再找师傅跟他的神像回来就是了。”
“便是如此,又能如何……”萧景苦笑一声:“他们已经拿到了神像……等那个人醒来,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他?”我皱眉问道:“是谁?”
说实话,接触萧景的时间越长,我发现他身上的谜团就越多。
害死师父,又师父炼成了尸鬼带走的人……以及师父坟坑里的第二副棺材,埋葬的是谁。
神像里面,又带着什么样的秘密,为什么又会在老瞎婆手里?!
就连萧景本身,就是最大的谜团。
而如今,萧景口中的那个他,又是什么人?
隐约间,我似是触摸到了这个谜团的边角,但始终无法看清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