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王一墨被带上了公堂。
廷尉已经在大堂坐着了。
廷尉看着王一墨,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原因,他似乎感觉王一墨的眼睛比起之前居然要明亮了一些。
甩去脑海当中的念头。
廷尉看着王一墨似笑非笑地说道:“王一墨,这是你第二次来到我这里了,你的面子倒是挺大啊,我作为廷尉三番四次地审问你。”
这一次那廷尉没有叫王一墨跪下。显然也是觉得没有什么意义,到时候反而会出什么幺蛾子。
王一墨笑着说道:“我倒也是不想来啊,奈何总有觉得我王一墨是个好捏的软柿子,所以我这也是没办法。每次也只能是乖乖地到您这里来报道了。”
廷尉拍了拍桌板,严肃道:“你莫要嬉皮笑脸,我来问你,咸阳的税银是否在前两日经过清点到了你税务堂的手里边。”
王一墨感受着熟悉的审问套路,无奈地到了一句“是”
“那我来问你这批税银现在在什么地方?”
王一墨有些讨厌这种明知故问,只能是尴尬地挠了挠头道:“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哼!不知道!我看你这是想要吞并这些钱财吧?王一墨你太贪了!"廷尉怒喝道
此时王一墨无语,话都被廷尉这王八蛋给说了,他能说什么?他现在应该喊“大人冤枉啊?”
廷尉见王一墨不说话,就要上刑罚。
这时,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他微笑着看着廷尉。
但是正是这个眼神让廷尉不敢随便乱动。
他颤颤巍巍地上边走了下来。拱手道:“臣下参加长公子!不知长公子前来,未能远迎还望长公子恕罪。”
王一墨也是回头看了一样,这个让廷尉施礼的人。这人正是他之前在臭豆腐摊的第一位顾客。
他的脑海当中飞速闪过一些年头,再看向那年轻人的时候,他倒是有些震惊了,看来上次他猜得没有错。这人真的就是秦始皇的大儿子_扶苏。毕竟在这普天之下,能够被叫做长公子的,除了他扶苏,大概没有另外任何一个人敢这么叫了。
王一墨虽然知道人家的身份了,但是也不拘谨,只是对着扶苏灿然一笑。扶苏也不在意也是回了个笑容。
随后对着廷尉说道:“我来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听说我朋友被抓来了,我来看看!”
那廷尉看了看王一墨,再看看自己面前这个年轻人。内心当中无比郁闷,自己好歹是九卿之一,审问一个王一墨两次都被人威胁,他这也太丢人了。但是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但是也没有办法。这是扶苏啊!
廷尉不再去看那个年轻人,他怒视着王一墨,将自己的怒火全都发在了王一墨的身上。
他继续道:“王一墨不要抵赖了,这税银在你税务堂的税银库当中一夜之内就没了,你告诉我你不知道,你这是在骗谁呢?”
王一墨实在是无奈,带着讥讽的眼神看着道:“大人您断案就全靠一张嘴吗?您查案原来都不用查探的吗?”
廷尉被噎住了,他自然是知道这批税银,原本他们状告的也只是王一墨的玩忽职守,但是他还是贪心了。
扶苏在一旁看着,他还不好动刑。
他只能心虚地置辩道:“即便如此,你也失职了!”
王一墨邪魅一笑道:“算了,既然都让你廷尉大人出面了,那么总有状告人吧,请出来和我对质一下吧。”
廷尉连忙道:“哼,请郑守上来。”
但是郑守迟迟没有走上堂来。
廷尉再一次喊道:“郑守来了吗?我说让他上来!”
廷尉喊完这句话。
王管家带着郑守走了上来。
廷尉看着王管家,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上一次就是这人破坏了原本布置好的局面。
他连忙问道:“我的黑甲卫呢,为什么会是这人将郑守带上来。”
王管家笑着道:“这位证人,在今天凌晨闯到我税务堂,所以才会是我带这位证人来到这里。”
廷尉没有理会,继续问道:“郑守,你状告王一墨收受贿赂,玩忽职守可有其事?”
郑守一下子懵了。
而王一墨看着高坐在这股位置上边的廷尉,实在是忍不住想笑。这个廷尉倒是个直性子。或者说他就是个猪队友。
这一下不是吧矛头对准了郑守,本来这件事情,郑家就是想置身事外才会有这样的事情,但是现在廷尉重新把他们拉回了局内。
郑守此时在内心当中怒骂:“这完犊子玩意,蠢货,是谁把他扶到这个位置的!”
但是郑守也是赶鸭子上架没有办法。
硬着头皮道:“没错,我亲眼看到王一墨大人,收受贿赂。在一天之后咸阳税银消失,所以我怀疑王大人玩忽职守,故意丢失了这批银两。”
这下轮到那廷尉懵了。怀疑,没错这个廷尉就是废物,两次都为了一些不确切的理由就把王一墨给抓了起来。
王一墨可以想见他背后的那人,现在应该应该已经气死了。
还是郑守反应快连忙道:“不管如何,你王一墨确实将税银弄丢了,这件事情你无可抵赖!”
“所以我才将您请来了呀,我请问郑公子,我那些咸阳税银去哪里了?”王一墨气势一盛。
郑守被一噎,结巴道:“我……我如何知道。笑……笑话!”
王一墨向着郑守的方向走了一步,笑着道:“哦?这样的吗?那郑公子你是凌晨到我税务堂是想去看日出吗?”
王一墨的步步紧逼郑守没话了说,他将求救的眼神看向了那个廷尉。廷尉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办。回避了一下郑守的眼神。
没有底气地说了一句:“这样又如何,你不要说本案无关的东西。”
这下子就扶苏都忍不住叹了一声,他实在有些想不明白,这廷尉怎么做到如此愚蠢的。
王一墨轻笑一声道:“廷尉大人的脑子如果没有用的,可以捐了,我们郑大公子为什么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边去往我的税务堂里边?这样的话,廷尉大人还要说这件事情和本案无关吗?”
廷尉没话了,反而有些好奇地也看向了郑守。
感受到了廷尉的眼神。郑守彻底崩溃了。
“彻彻底底的蠢货啊!”
看着王一墨他歇斯底里地喊道:“那又如何,你看到我到税务堂拿银子了吗?银子在哪里呢?王一墨没有银子,你就算是说破了天也没有人可以帮你脱得了罪!”
这话着实是让王一墨噎住了。他看向了王管家。王管家也是无奈地摊了摊手,表示并没有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