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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真相大白,王妃夜出逃

见此,张仲之夫妇和南宫芷情都悄悄地离开了。张仲之和谢端华有十一年没见面,自然有很多话要说。南宫芷情却是去了书房,写了一封短信让一个侍从官快马送进宫,面呈元真帝。然后她又吩咐人去准备马车。

办完这些,南宫芷情回到了雅歌苑,轻轻敲了敲房门,方推门进去。上官云飞和上官鸣已经分开,两人的眼圈红红的,但情绪已经没有那么激动了。

南宫芷情走过去,淡笑着道:“爹,情儿已经让人快马送信给皇上,马车也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府门前候着。请爹辛苦一趟,进宫觐见皇上,禀明一切,还我爹爹清白。”

上官鸣刚才发现她离开了,莫名地感到不快,现在听她这样说,顿时明白她原来是去准备入宫的事情了,心中的阴霾散去,心情好了很多。

“爹,你刚清醒,休息一日再入宫吧。”上官鸣关切地道,目光却锁在她的身上。

“鸣儿,我很好。南宫贤弟为了我蒙冤多年,我有责任尽早帮他洗清冤屈。”上官云飞打断他的话,从床榻上站起。由于太久没有站立和行走,上官云飞的脚刚碰到地板,不禁发软便要倒下。上官鸣和南宫芷情赶紧上前扶住他。

半个时辰后,三人坐着王府的马车进了宫。君臣一见面,自然是先行君臣大礼。接着元真帝便赐三人座。

重归朝堂,上官云飞深有感触。当年十来岁的俊秀少年,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个高贵的帝王。自己的儿子也遵守当年的承诺,投身军营,军功卓著,被封为异姓王。多年的委屈终于烟消云散。

坐在下方的南宫芷情见他们群臣三人寒暄起来,一时三刻都不会结束,心中焦急万分,又不敢出声打断他们的谈话。

元真帝瞥见她坐立不安,知道她心中所想,终是不忍,换了首席侍从官进来,让他到天牢里去传口谕,释放南宫亮,送回府中休养。

南宫芷情连忙行礼告退,跟着首席侍从官去了天牢,将南宫亮接回了南宫府。

上官云飞则向元真帝讲明了当年毒杀一事的真相:南宫亮确实给他喝了一杯“毒”酒,只不过此酒名唤“玉瓶春”,是神医张仲之研制的一种假死药。但凡有人喝了这种酒,就会昏迷不醒,脉搏、气息全无,如同死了一般。那日南宫亮连夜进宫,就是为了向真仪帝求情,领回他的“尸身”,用解药救醒了他,又将府中一个寿终正寝的老家仆易容成他,送到封山安葬。

而他,则代替那个叫鲁静的老家仆在南宫府里住了一年有余。直到南宫燕凌到应天府赴任,他以回乡养老为名向南宫亮请辞,去了凉山县隐居。两年前他被南宫燕凌接到应天府暂住,后来因为应天府来了很多可疑人物,他又回了凉山县,直到悦国和辰国再次发生大战。

至此,误会解除。南宫亮不但不是杀父仇人,反而是父亲的救命恩人。上官鸣终于解开心结,迫不及待地想见南宫芷情。

当他回到平西王府里,看着漆黑一片的芙蕖苑,有些愕然。在院子里站了片刻,他才恍然醒悟过来,南宫芷情一定还在南宫府。他转身想出府去接她回来,可转念一想,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说不定正在向南宫亮和南宫燕凌哭诉,他当初是如何对她百般折磨。此时过府接她,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南宫亮,不用想也知道,那情景必然十分尴尬。

今夜情儿恐怕是不会愿意跟他回府了。上官鸣叹了一声,走进芙蕖苑,躺在床榻上就是睡不着,睁着眼睛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

就在上官鸣踯躅犹豫之时,南宫芷情在南宫燕凌和“灵狐”的帮助下,趁着夜黑风高潜出了凤悦城,连夜赶往江南。

南宫芷情轻装简行,只带了水兰、胡三和龙七。为了掩人耳目,她和水兰都换了男装,装扮成小富人家的公子和书童,胡三和龙七则是侍从的打扮。他们乘坐的马车比一般人家的马车要装饰得好些,但都不是新的。总之既不豪华也不寒酸,不会特别招人注意。

刚出凤悦城的时候,南宫芷情提心吊胆地,总是好像听到后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以为是上官鸣骑马追来。到了下半夜,她肯定上官鸣一定是尚未知道她已经离开了凤悦城,还以为她在南宫府里过夜。又或许他知道了,但是根本不在意她是否离开。

南宫芷情放下心来,不再担心。她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外面,马车在驿道上疾驰,两旁的树木飞快地往后退去。她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包裹着她脆弱的心灵,就是不肯散去。她斜倚着马车的车厢壁,听着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的声音,睡着了。

清晨,南宫芷情醒来,发现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她看了一眼仍在睡梦中的水兰,轻手轻脚地下了马车。

此时,马车已经偏离了驿道,停在了一条小河边。胡三和龙七,一人在往火堆上添柴,一人在河里捉鱼。

南宫芷情走到河边洗了脸,又看了一会龙七用削尖了的树枝叉鱼,然后走到火堆边,在胡三的身边坐下。

南宫芷情侧头去看胡三,问道:“这些日子,你还好吧?”

刚被掳到皇宫的时候,她曾经向元真帝问过胡三的下落,可是元真帝不肯告诉她。那日龙七到清秋殿来,她才知道胡三几乎是同时回到了南宫府。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下属,没有保护好圣女。”胡三闷闷地应道。两次三番被人从他手里劫走圣女,他都不明白为什么圣女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他,不追究他的失职。

南宫芷情淡淡一笑,劝道:“敌明我暗,而且他们使了阴招。胡三,你不要太介意。”

胡三“嗯”了一声,将手上的树枝投进火堆中,看着窜高的火焰,问道:“圣女是要去找慕容公子吗?”

南宫芷情没有想到胡三突然这样问,半晌才道:“你该改口了,这一路上要叫我木公子,以免露出破绽。”

龙七捉了不少鱼,上了岸往火堆走来。南宫芷情站起身,准备去马车那里叫醒水兰。

身后的胡三道:“属下觉得慕容公子更适合圣女。属下会支持圣女的选择。”

南宫芷情脚步一顿,没有回头,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你”,然后轻快地走向马车,掀开帘子进了马车,把水兰唤醒。

四人在野外把龙七捕捉到的鱼烤熟当做早膳,吃饱喝足,又再上路。一路上,马不停蹄,直往江南淦州的方向驶去。

此时,上官云飞父子到了南宫府。有人比他们更早。张仲之和谢端华已经在大厅里为南宫亮把脉,南宫燕凌站在一旁看着。

“亮,你的身体并无大碍,我开些补药给你,调理一段时间就会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了。”张仲之收回手,从医箱里拿了一张素笺,写起药方来。

“南宫贤弟!”上官云飞大步流星跨进大厅,急忙走向南宫亮,拉住了他的手。

“上官兄!”南宫亮握紧上官云飞的手。

两人相视一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上官鸣“扑通”跪在地上,高举荆条,道:“上官鸣拜见岳父大人,请岳父大人责罚!”

南宫亮看着他,不语。倒不是介意他与元真帝将自己投入天牢,而是怨他明明爱着情儿,却一点也不懂得怜惜她,让她受了那么多苦。

上官云飞见南宫亮神色不好,连忙道:“南宫贤弟,小儿也是被蒙在鼓里,才会做了很多错事。请贤弟看在愚兄的份上,原谅他吧。”

张仲之也帮腔道:“亮,你心里有怨恨就打他几鞭。打完之后,所有的恩怨就一笔抹去,不要再心存芥蒂,与小辈计较了。再说了,鸣儿和情儿都已经拜堂成亲了,我相信鸣儿以后一定会好好待情儿的。”

一旁的谢端华听了,大声道:“张仲之,你这分明是拿鸣儿和情儿已经成亲的事实来要挟相爷嘛。”

“你不出声没有人会说你哑巴!”张仲之气愤,顶了回去。她平日里对自己呼呼喝喝也就算了,怎么今日不顾场合,非要把他话里的意思说破。

上官鸣将荆条举到头顶,道:“岳父大人,小婿对情儿真心一片,天地可鉴。请岳父大人责罚,原谅小婿。”

有了上官鸣的诚意,再加上两位好友的帮腔,南宫亮气消了。他接过荆条,轻轻地在上官鸣的背上“打”了两下,便抛下了荆条。

“鸣儿,你起来吧。”

上官鸣喜出望外,站起身,对着南宫亮作揖道:“小婿今日来府,除了向岳父大人赔罪,还想接情儿回府。”

南宫亮听了,哈哈一笑,对站在一旁的南宫燕凌道:“凌儿,去请你妹妹过来。”

南宫燕凌没有动,面露为难之色。

“怎么了?”南宫亮问道,“情儿昨夜不是在芷冉阁歇下了吗?”

南宫燕凌知道瞒不住,只得全盘托出。“妹妹昨夜就已经离开了凤悦城,往江南去了。她说要去找一个人。”

什么?她连夜离开,要去江南找一个人?上官鸣神色大变,匆匆拜别众人,回了平西王府。他写了一封短信向元真帝告假,然后带着莫离等人,出了南城门,追赶南宫芷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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