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个借刀杀人的把戏,对付不了北府军,就要借助外力,宗门或者散修的力量,而宗门的人不屑于杀我这尘土般小人物,所有才会有宝物被我母后盗来之说。我母后手无缚鸡之力,能盗来国之重宝,难道国宝是在菜市场随便售卖的?笑话。”司马逊冷笑连连。
黑衣人似有顿悟,抬起手掌用剑尖刺出一点鲜血,按在盒子上,随后运转全身灵力,良久也不见盒子有任何反应。
“小兄弟,看来我是帮不上你了。”黑衣人把盒子又送还回来。
司马逊长叹一声,随手把盒子扔在地上。他一定要装的对这盒子无所谓,否则丢的不仅是盒子更是他的命。
司马逊向远处大声呵道,还有对此盒子有兴致的,尽管来开,只要不是来杀我的尽管来,打开盒子,如果是宝物,谁打开归谁,本人不取,我保证北府军一律不予阻拦。
司马逊明白,越是掖着藏着遮遮掩掩,自己就越危险,还不如敞开公明,让所有人看个清楚。破这个局就得这样对付,让这个局夭折在萌芽中。
“小兄弟,本人很欣赏你,临危不乱,有勇有谋,很不错,就是可惜丹田被废,若不然也是可造之材。本人周峰,神剑宗,若是有缘,可来神剑宗”。说完身形一晃,不知所踪。
洛阳城皇宫里,宋帝刘裕扫视一眼浑身包扎如茧蛹,勉强支撑站立的孙勇、王向东,幽幽说道:“放了司马逊,带来见我。是谁要杀他我大概都清楚了”。
不多时,孙勇带着司马逊来到刘裕面前。
司马逊抱拳施礼,并没有跪下。他是大晋九皇子,刘裕当年也是大晋王朝的朝臣,之所以能施此一礼,也是因为这些日子不管出于何种目的的保护,更为重要的是刘裕还厚葬了她母后。
刘裕饶有兴致的审视着司马逊,一身污秽的白袍,蓬头垢面,腋下夹着一个跟他有几分匹配的破旧盒子,宛如乞讨叫花子,但眼眸深邃有神,神色桀骜不羁,那浑身散发的王者气息令人不敢小觑。
“不错,嗯,是个人才 ,可惜丹田废了。听说是谢家那丫头谢凌儿做的?那丫头也不错,有手段,有魄力,也是人才。现在九皇子知道是谁要取你性命?”。
“知道,只是不知道为何如此”。司马逊不假思索的说道。看着一脸的司马逊,刘裕不禁心里暗自欣赏。
“不知九皇子以后可有什么打算?不如先寄居在我这,暂时安身,同时协助我管理北府军如何?”。刘裕是真心邀请和欣赏这个被风雨磨砺的一身刚毅和成熟的少年。
“那就多谢了。我现在还真的需要一个避风遮雨的地”。司马逊毫不掩饰现在的处境,再次拱手施礼。
至此,司马逊就居住在北府军军营,那里相对比较安全。有了住所,司马逊又来到王记包子铺,给了王掌柜二十两银子,已报当时的施舍之情。
王掌柜推托不了,只好收下。接着有从后宅抱来一条黑白花的小狗,谄媚的笑道:“九皇子,这个是上次来杀你的那个黑衣人带来的,说是从荒蛮大陆的十万大山带回的奇兽,特意送你的,让你好好养”。
“噢?奇兽”,司马逊捧着小狗仔细翻看,除了有几分呆萌,再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奇特之处,只好抱回去先养着再说。
深仇大恨,是他必须要报,只是要应对大晋皇室,以自己目前的状况,犹如登天。能逼迫自己母后的人一定是司马邺,毋庸置疑不是他也少不了他的干系。
借助刘裕北府军帮助自己,刘裕那精于算计的老狐狸也不是自己能够盘算的,而且很容易让他把自己算计进去,也不怎现实。当前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恢复自己的实力,要想恢复实力就得修复丹田。他还没有听说谁能这个能力,或许宗门可以吧。如果能再遇到周峰咨询他应该知晓。
司马逊突然想到了那个古朴陈旧的盒子。自己母后让他一定保管好,涉及自己的秘密。反复细致的研究了大半天,他也没有找出一点开启的蛛丝马迹。
他突然想起周峰滴血认物的手法。既然是属于自己的秘密,莫不是说这东西是自己的,那滴血认主应该能开启吧。 不管怎样,这也是他黔驴技穷之后能想到唯一的办法。
他拔出化龙剑,在手指轻划一刀。原本是想几滴血就够了,不曾想刀锋太快,鲜血如注,很快把整个盒子都浸染了。不过奇怪的是流了这么些血液,竟然都被盒子悄然吸收了。
下一刻,那盒子在司马逊想打开的意念中,真的自动弹开了。只是开启的瞬间一股强大无匹的冲击力“轰”的一声冲进身体里,随着阵阵心神巨颤,眩晕迷糊,险些让他无法控制自己,倒飞出去。
随后他看到眼前这几样东西时,司马逊期待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一卷略有残破的古画,一张艰涩难懂的符文图,一串九颗珠子串成的项链,一把断成俩截的黑色长剑,再无其他东西。司马逊用力抖搂几下,确认已无它物。
“就这,还秘密?母后不会是拿错了吧”。就四样土里土气的烂大街货,毫无一丝的灵力波动,还能是至宝?司马逊一脸丧气,不禁喃喃自语。
“这不是秘密?天下还有什么东西算是秘密”。突然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好似在自己的身体内想起。
司马逊心头猛然一凛,厉声问道,“是谁在跟我说话”?
“是我,在你的身体里”。那个声音回复道。
司马逊神色凝重又带着些许慌张,说道:“你到底是谁?怎么跑到我身体里了?”
“你就先叫我欧阳前辈吧。我是在这个盒子里封印的一缕魂魄。从你打开盒子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你的传道人”。那个欧阳前辈回答道。
这回司马逊搞清楚了,那个苍老的声音真的来源于身体内部,而且似乎只有他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