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拂晓,万籁俱寂,地上的生灵仿佛都睡着了一般。
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在崎岖不平的小路上行走着。
叮,叮
杀,杀
小路的尽头,此起彼伏的金铁交鸣之声和喊杀声打破了夜空的宁静。
“师父,前面有人在打斗!”李云有些慌张的说。
左慈拍了拍李云的手,镇静的说:“没事,他们人数不多,我们去看看!”
说罢,便驾着马车,向前方急驰而去。
远处
五六个鲜卑骑兵正与一伙家丁在一起厮杀,地上已经倒了几具家丁的尸体,血液从伤口处的流了出来,淌了一地。
李云脸色一白,颤声道:“杀,杀人了?”作为一个现代人,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恐怖的场面。
左慈转过头,对李云道:“你在这呆着,我去杀了那些索虏!”说罢,便提着剑,向鲜卑骑兵冲去……
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真是一道银光林中起,万里已吞索虏血。转眼间,便已倒下了三个鲜卑骑兵。
领头的鲜卑骑兵见状,急忙策马向左慈杀。左慈却全然不惧,一剑向眼前的骑兵刺出。
刷的一声,剑尖已及其喉,一声惊呼,直指骑兵小头目的咽喉……
噗
剑锋没入血肉的声音乍起,那小头目双眼圆睁,手掌捂住被割破的喉咙,张张嘴,却连痛呼也发不出便摔下马去,眼前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剩余的几个鲜卑骑兵见头目已死,连声怪叫着四散奔逃“快跑!他是个高手,快跑!”
左慈冷哼一声“欺软怕硬的东西!”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兵器向几个骑兵掷了过去。
寒光一闪,几柄利剑带着呼啸的风声向残余的几个骑兵飞去
噗噗噗
利刃没入血肉的声音响起,几个鲜卑骑兵应声倒地……
几个家丁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似乎没缓过神来。
这时,马车的车帘被一双纤细的玉手掀开,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少妇牵着一位五六岁的少女,从车上走下来,对着左慈和李云作揖行礼,感激道:“妾身谢过道长救命之恩!妾身乃糜兰之妻,这是小女糜贞。敢问道长是?”
李云眼眸一闪,原来是徐州第一大家族糜家,随即细细打量起眼前这对母女。
只见那少妇身穿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而身边的少女虽年纪尚小,却也展现出倾国倾城之貌。也是一个清秀绝俗的美人,青丝简单绾起,只插了一枝玉簪,一张玉颜不施粉黛,却是灵秀雅致,美得惊心动魄。一袭梨花襦裙着身,显得端庄而秀雅。
李云眼神一滞,好灵秀的少女呀!
“咳”左慈一声轻咳,拍了拍陷入呆滞的李云,微笑道:“老夫左慈,这是我的徒儿李云。”
这时李云才回过神来,躬了躬身道:“晚辈李云,见过糜夫人见过糜小姐。”
“原来是左道长,久闻先生大名。”糜夫人道。
左慈疑惑道:“糜家不是在徐州吗?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几日我带小女返乡祭祖,不料归途路遇盗匪,真是多谢左道长了!”
“你们现在这是要去哪?”左慈问。
“哦,要去渔阳城”
“哦,是吗,正好老夫与徒儿也要前向,不如我们一起走,也好有个照应。”左慈道。
“那便谢谢左道长!”少妇也不推辞,便答应了。